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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餓醒了兩覺,他絕望地想,他不會被人遺忘在這裡面了吧?他會不會被活活餓死在這裡面?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完全有這個可能,一想到自己會死,本來已經餓癱了的他突然來了力氣,掙扎著摸索到門前,使勁晃著門,嘶啞著聲音大聲地喊:“來人來人來人放我出去”
嘶啞的聲音穿過柵欄,飄散到外面空曠的甬道里,弱弱地消失,然後一點聲音都不剩。他並沒有喊多長時間,就再也沒有精神喊,軟軟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半睜著睜與不睜都一樣的眼睛,虛弱地喘氣。他要死在這裡了,他絕望地想,他虛弱地再次昏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驚喜地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一隻冰冷的碗,裡面有半碗熬糊了的菜粥。這樣的粗食,他從前是看也不會看一眼的,但此刻的他覺得這個比黃金寶石更加珍貴難得。他顫抖著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從所未有的香甜,只可惜越吃越餓,牙縫都不夠塞,他伸長舌頭,將碗洗得乾乾淨淨。
生活逐漸規律起來,隔上一段時辰就有一碗菜粥並兩個又冷又硬的粗糧窩頭,還有半罐子涼水。何六郎先前還根據飯菜的供應次數來記日子的長久,到了後面,他長期飢餓著,為了保持體力就常常睡覺,便也就沒了那個興致。只是想起從前的好日子來的時候,他便開始咒罵。
罵開賭場的人沒本事,坑了他,罵內衛不是人,這樣不公平地對待他,也罵家裡人沒良心,他失蹤那麼久,都沒人管他的死活,也罵他的賭友們沒良心,都是些見利忘義的惡毒小人。他咒罵的聲音非常小——食物不多,就是罵人也得儲存體力的。
罵完之後,他又開始低聲抽泣,要是何志忠在就好了,家裡斷然沒人敢這麼對待他的。他恨孫氏沒出息,又恨楊姨娘不頂事,接著又恨岑夫人狠毒……把所有的人都抱怨一回之後,他才算是舒服了一點,渾渾噩噩地又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忽聽得門響,他趕緊睜開眼,但見兩個獄卒高舉著火把,立在門口道:“帶你去行刑。”
何六郎驚慌失措:“我罪不至死”
兩個獄卒聞言樂了,擠眉弄眼了好一歇,方道:“行杖刑。你小子好運氣,本來要打一百杖,一次就可將你打得屁股開花,但你家裡人使了錢,每日就打你五杖。你且慢慢熬吧。”
何六郎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也就是說,他得熬上二十日才能熬完這一百杖。
國色芳華 第168章 撥
一連陰冷了好幾日後太陽終於出來露了臉。傍晚時分,庭院裡沒有半絲風,只有餘暉灑落窗欞,落下一片金黃,一派的靜謐。
劉暢面無表情地端著一杯熱茶湯,靜聽清華郡主的長兄,魏王世子抱怨並質問他:“子舒,是你說的,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才聽你的話入的股。如今怎會惹上了內衛?折本了不說,關鍵是內衛查到我頭上來怎麼辦?要是再牽扯上我父王,那又怎麼辦?“
既然想賺錢,就要擔得風險,扔幾個錢給他便撒手不管,見到一點風吹草動就鬼吼鬼叫,哪有這個道理?劉暢皺著眉頭,按捺住性子道:“你放心,你我從未親自出面,也沒幾個人認得是我們的。內衛要是想找麻煩早就上門了,這都過去好些天了,也沒見人上門來,更不曾聽見任何風聲,可見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魏王世子冷笑一聲:“你是沒有經過事,哪裡懂得內衛的脾氣?這會兒看著倒是風平浪靜的,但只怕是什麼時候一不小心惹著了,立馬就甩出來砸到臉上了。”因見劉暢垂著眼坐著不動,便急道;“你別光坐著,得趕緊地拿出個章程來才行。”
劉暢將手裡的茶盞一丟:“你要我拿出什麼章程來?我自己不也牽扯在裡面麼?我是使了幾撥人去打聽,可都沒問出什麼來。要不,你去問問?你好歹是親王世子,宗室子弟,人情面比我更熟更寬更廣,你一出馬保證是馬到成功。“他頓了頓,帶了些試探道,“說到怎會牽扯上內衛,我也不明白,我這裡思來想去,是沒有做過任何與內衛有衝突,有瓜葛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你們那邊……”
魏王世子的臉色果然微微變了變,道:“這是什麼時候?我們可沒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要我說,定然是來賭的人中出了岔子,誰想借機報復。要我去打聽辦這事兒不是不可以,但我手頭最近有點緊。你先墊點出來給我週轉週轉?“
果然魏王府也不乾淨劉暢沉吟片刻,道:“你要多少?“
魏王世子盤算半晌,道:“那邊的胃口大得很,怎麼也得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