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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志忠滿心歡喜地看著突然間像變了個人的牡丹,小心翼翼地替她正了正釵環,輕描淡寫得道:“聽說我的小丹娘要成親,可急死我了,頭髮鬍子都急白了。大郎見了,便說哎呀,爹爹您既然這麼急,不妨先回去呀,等我押著貨物慢慢地回去。只是到了要和丹娘說,不是我不想來,是實在趕不及。四郎聽了,便也說他哥哥一個人管那麼多貨物他不放心,他和他哥哥從後面慢慢地來,讓三郎伺候著我騎馬先趕回來。本來我想著趕不及了的,結果竟然會遇到段大娘的快船,硬生生為我節省了十天。所以說呢,好心總會有好報。”
他說得輕巧,牡丹卻知道大郎和四郎一定是為了不叫朱姨娘和甄氏有想法,這才特意讓三郎跟著何志忠先回家來的。為了這個家,大家都不容易,她緊緊拉著何志忠的手只是不放,低低喊了一聲:“爹爹……”
何志忠見她紅了眼圈,怕她哭出來,忙道:“別,花了就不好看了。”又小聲道:“其實差點趕不回來了,多虧了蔣大郎徇私替我們找的驛馬,你今夜見了他,要替我謝謝他。”
牡丹忍不住翹起唇角來,正想與何志忠說上幾句話,就見二郎急匆匆地從外頭趕過來,道是客人多得很,請何志忠和三郎趕緊去洗浴更衣,準備祭祖。何志忠只來得及將個匣子塞到牡丹手裡,望著她安慰的一笑就忙忙得出去了。
甄氏忙攛掇牡丹開啟那隻匣子來看是什麼,牡丹開啟來看,卻是一層銀白色的海沙上放著幾個漂亮的小貝殼和幾個海螺,不由再次紅了眼圈,眼淚只在眼睛裡打轉,強忍著沒有流下來。她只是在何志忠走前感嘆了一句,此生只怕是不能見到海了,何志忠卻是放在了心上,這麼大老遠的給她帶回這樣一件難得的禮物。
眾人不知緣由,都有些失望,以為何志忠這一趟出去,怎麼也會為牡丹帶回一些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作為新婚賀禮,誰知道卻是一捧沙和幾個貝殼。聞聲而來的何淳見大人表情古怪,扯著牡丹的手踮著腳看了,又見牡丹紅了眼圈,眼淚汪汪的,忙勸道:“姑姑你別哭,雖說祖父小氣,只肯送你沙子和貝殼,但是我還有幾個金元寶,一起送給你。”
牡丹忍不住含淚笑了起來,將何淳緊緊摟在懷裡,小聲道:“祖父半點都不小氣,祖父給姑姑的這個寶貝多少錢都買不著。”
何淳吃驚的眨了眨眼:“真的嗎?難道里頭有寶珠?”說著就要問牡丹那貝殼和海螺去撬開來看個究竟。
牡丹“撲哧”一聲笑出了:“阿淳原來是個小財迷。不是這裡頭有寶珠,只是這事祖父從老遠的地方帶回來給姑姑的,裡面有祖父的心意,所以才說花多少錢都買不來。”
何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牽著牡丹的手出去祭祖。
祭拜完畢,牡丹坐在房中靜等蔣長揚上門,突然想起,蔣長揚今日也要祭祖,不知他是回朱國公府祭,還是在自家的小院子裡頭祭?如果是在自家的小院子裡頭祭倒也罷了,若是去了朱國公府祭祖,不知蔣家其他人又是什麼感覺?會不會為難他?但願他的心情不會 因此受到影響。
卻說蔣重和老夫人雖然嚴重不滿這樁婚事,卻不敢公然表示不滿,更何況中間還有一個賢惠的杜夫人,杜夫人是提前一日就命人將祠堂開啟清掃乾淨,把族裡該請的人都請了來,忙裡忙外,把祭祖所需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一大清早就靜候蔣長揚的到來。
待到蔣長揚人一到,杜夫人立刻就去請老夫人和蔣重。老夫人根本就沒起來床,只推說自己心悸不舒服。她不肯出席這樣重要的儀式,不願意承認牡丹原本就在杜夫人的意料之中,杜夫人心中暗喜,卻仍然立在一旁勸了一回。
老夫人聽得煩了,隨手將個銀質荷葉枕揮落床下,硬梆梆地道:“你愛操這份心你就親自去操,莫要拉著我一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夫人本來是心中煩躁不喜亂髮脾氣,杜夫人卻是以為蔣重把上次上元節的事情同老夫人說了,老夫人這才大清早的就拿她發脾氣。當下心裡就梗了老大一個包,出去見了蔣重,便有些不冷不熱的。
蔣重問她幾句話她才回答一句,蔣重也不高興,淡淡地道:“既然要裝賢惠,就要一直裝到底,這種關鍵時刻做給誰看?”
杜夫人前後受不完的氣,一時氣得發抖,情不自禁地,她就想起那日王阿悠成親,蔣重雖然沒說什麼,還讓人送了一份賀禮過去,卻把他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一天一夜。如果他不是捨不得那個女人,心疼那個女人的兒子,又是什麼?她這二十多年,又算什麼?忠兒一個人被丟在那麼遠的地方,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