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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太過外露。但大驚大懼之後的大喜又豈能是那麼容易就能掩蓋下來的?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的唇角微微翹著,眉眼飛揚,屋裡任是一個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之好,對這樁婚事非常之滿意。
蔣重悄悄看了她一眼,心裡頭突然躥上一股邪火來,他想他是明白為何她會早早就候在這裡,蔣長揚、牡丹為何又會在這裡出現,皇帝為何又突如其來地指了這麼一樁莫名其妙,門不當戶不對,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婚姻了——多半就是她向皇帝求來的。還有誰能比她更能從這樁婚姻中得到更多的好處呢?蔣重不由得冷冷地看了杜夫人一眼。
杜夫人驚覺,忙斂了神色,規規矩矩地束手站好。雖然皇帝最終成全了她,但她做的事情剛被皇帝抓了包,她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是個什麼心思。與其弄巧成拙,不如以不變應萬變,故而她並不敢對著蔣重做出委屈無辜的神態來,而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只盯著自己的鞋尖看。
皇帝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說完要說的話,就表示自己累了,讓蔣重夫婦留下,蔣長揚和牡丹告退。
蔣長揚和牡丹退出房門,轉身剛行了幾步,就見邵公公笑嘻嘻地從後頭追上來道:“哎呦,恭喜蔣將軍了,二位大喜。”
“多謝內侍監。”蔣長揚含笑握住那邵公公白胖的手,暗裡塞了件東西過去,邵公公一笑,手只一握,就知道是塊上好的羊脂玉把件,當下不動聲色地將手肘往下微微一沉,那東西就滑入了他的袖中。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牡丹一番,笑道:“果然德行溫厚,柔順淑德,何娘子,你可莫要辜負了聖意。”內侍監,掌傳達詔指,守禦宮門,灑掃內廷,內庫出納和照料皇帝的飲食起居等事務。此人相當於內廷中的一把手,皇帝最信任的人,最紅的,離權力最近的人。牡丹一聽蔣長揚的話,就已經明白了邵公公是什麼人。當下便微笑著應了,恭恭敬敬地謝過,婉轉地說了幾句客氣話。
“何娘子一看就是知書達禮的人。”邵公公含笑讚了牡丹兩句,方才給蔣長揚傳話:“朱國公讓將軍等等他。他有話要同你說。”
朱國公既然讓蔣長揚等他,說的自然不會是別的,一定會是這樁婚事。而適才皇帝已經表了態,朱國公不可能和皇帝對著幹,但他心裡肯定是非常不高興的,一定會拿蔣長揚發脾氣,乃至於狠狠訓斥一頓。牡丹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應該主動避開,避免她在一旁刺激得矛盾更加升級,便我蔣長揚道:“那我到後面去等你。”
蔣長揚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你和我一起等他。你遲早都要面對他,不如今夜一起解決。”蔣重的脾氣,少不得隨時會跑過去對著牡丹橫挑鼻子豎挑眼,他今夜就要主蔣重認識到他的態度。
“你還是讓我去後頭好了。”牡丹低聲笑道:“我怕他罵得你沒面子,你下次見著我不好意思。我有心想幫你兩句,實在不妥,若是不幫,我心裡又難受。你若是反駁他呢,又怕他當著我的面下不來臺,下次見了我更不喜歡。”她雖然不需要蔣重喜歡她,但說實在的,蔣長揚和蔣重若是為了這種事情鬧騰,的確也只是讓旁人看得歡喜而已,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蔣長揚聞言,輕輕一笑,鬆了牡丹的手,柔聲道:“你去罷。我稍後來接你。”見鄔三陪著牡丹往後頭去了,他方輕輕出了一口氣,四處環顧,選了個相對安靜、卻又顯眼的地方靜候蔣重。
才剛選定地方,就見蔣重大踏步走出來,徑直走過來,四處張望了一番,飽含怒氣地道:“你好大的膽子!真是鬼迷心竅了!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你休想讓我……”
蔣長揚抬眼看著遠處那盞散發出淡淡的粉色光芒,顯得越發迷離的蓮花燈,淡淡一句話就打發了他:“這是旨意。”
是旨意,誰也不能抗旨。裡頭那個人要他們怎麼樣,他們就只能怎麼樣。一想到剛才那個人特意過問了蔣長忠的事情,又單獨將杜夫人留下來說話,一副要護著自家人的樣子。蔣重一時呆住了,良久,方有些難過,又有些語重心長地說:“你怎麼就這麼傻?事到如今,你就算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蔣長揚有些想笑:“誰說我要反悔了?這樣挺好的,大家都放心。以後杜夫人也可以少操點心,多把心思放在我那兩個弟弟身上。”
蔣重聽得他說這句話,更是坐實了這樁親事就是杜夫人揹著他一手促成的,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可以說。不由得越發恨杜夫人兩面三刀,表面上熱心地到處為蔣長揚張羅親事,背地裡卻以這樣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讓蔣長揚娶了個這樣的妻子……敢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