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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老爹呂醇的玉版白和飛燕紅妝,伺弄得好是好,卻又比曹萬榮和牡丹差了催花技術。所以還是牡丹最好。
他們吵得熱鬧,互不相讓,劉暢卻是不曾參與,只盯著臺下嬌豔的牡丹花默默回憶去年牡丹花盛開之時他辦賞花宴,尚書府中的熱鬧場景,再看今年,尚書府中的各樣名品牡丹花屬於牡丹的都被抬走,剩下的由他重金買入的花則因為沒有人關注,花匠不得力,今年開得遠不如從前,看著大的大,小的小,葉片黃怏怏的,實在是沒什麼看頭。
再看容光煥發的蔣長揚與笑得甜蜜燦爛的牡丹,遠處坐在樹蔭下,滿臉怨毒仇恨的清華和同樣憤恨不樂的戚夫人,以及滿臉討好地圍著白夫人打轉的潘蓉。他微微閉了閉眼,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景王含笑聽了呂方等人吵鬧了一回,掃了一眼明顯心不在焉的劉暢,笑道:“他們吵得熱鬧,子舒你是怎麼看的?”
劉暢趕緊收回神思,打起精神道:“各有所長。”
景王聽他這明顯就是都不得罪的意思,便輕輕叩了叩桌面,語重心長地道:“子舒,你這樣不好。”
劉暢一時無言,低聲嘆了口氣。景王也就體貼地不再逼他,轉而出聲制止呂方等人:“請聽本王一言。”
國色芳華 第207章 敬獻
景王才是最後定奪的那個人,他說有話要講,誰敢不聽?呂方等人俱都噤了聲,聽他細說。景王緩緩掃了場中眾人一眼,含笑道:“今日留選的花都是佳品,本王覺得個個都當得國色天香四個字。可惜,第一隻能有一個,無奈是要優中選優了。依本王看,若論技術,最出色的當屬何惟芳;若論花,最出色的卻該是綠珠墜玉樓與墨灑金。”
他發了言,似乎是塵埃落定了,眾人現在只議論最後到底是牡丹勝出還是牛姓少年勝出。牡丹控制不住的緊張,豎起耳朵靜聽景王下一步分曉,只那牛姓少年篤定得很,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又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最難過的人卻是被一句話就被淘汰了的呂醇和曹萬榮。呂醇一雙眼睛黯然無光,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滿臉挫敗之色。曹萬榮恨得磨牙,看了看牡丹,又看那牛姓少年,滿臉的不甘之色。
卻聽景王頓了頓,又道:“可今日要看的不光是技術,更要看花型花色與技術的巧妙結合。最後還要看整體的觀賞效果,誰最賞心悅目,就是誰最好。”
其實也就是說誰最合他心意就是誰。牡丹的心頭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妙,她抬起眼來,正好看到景王淡笑著朝她這個方向看過來,目光意味不明。到了這一步,實在是她不能控制的,牡丹輕輕嘆了口氣,錯開眼不看景王,看向遠處的蔣長揚等人,蔣長揚擔憂地看著她,朝她握了握拳頭。
景王淡淡一笑,繼續道:“綠珠墜玉樓,墨灑金本就是珍品,今日送選的花中,這二者獨一無二,因此,本王認為這兩株花理該勝出。可是適才說了,第一隻有一個,綠珠墜玉樓雖然清新鮮豔,然不夠大氣雍容,還是墨灑金要勝出一籌。”
呂方一愣,隨即據理力爭,道是要論雍容大氣,還是牡丹那盆姚黃更大氣,綠珠墜玉樓不過是綠牡丹的一種,哪裡又當得豆綠這樣綠得純粹?景王卻只是含笑不語,也不生氣他的失態冒犯。
劉暢聽著呂方激動地對著景王鬼喊鬼叫,把目光投向下面的牡丹。但見牡丹面無表情地垂著眼,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明顯就是不服氣,很受打擊的樣子。他非常清楚這些牡丹花對於牡丹來說意味著什麼,按理說,看到牡丹傷心失望了,他應該很高興才是,她終於也有吃癟倒黴的一天,可是他沒有覺得高興,他只是覺得景王做得不妥,這麼有名的種花賞花之人,怎能憑一已之好就妄下定論呢?這是不對的。
他輕輕咳了一聲,道:“豆綠也就罷了,可姚黃是花王,雍容大氣,這是眾所周知的,這株姚黃挑不出任何毛病……”
景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子舒,你的意見和呂十郎是一樣的咯?”
劉暢的心情非常複雜,他似是而非的晃了晃頭,景王卻只是笑:“暢所欲言罷,又不是本王一人說了算,不然拿你們這些評審做什麼用?”
忽見後頭來了個穿深藍色圓領袍,操著公鴨嗓子的小太監,召景王往後頭去。景王立即起身往後頭去了。
眾人一時驚疑不定。暗猜這後頭還藏著什麼貴人,能將景王召了去,看來這第一還是不曾定下,會再次反覆。牡丹環視一遍,看到後頭有一座高樓,先前還空無一人,此時卻隱隱綽綽似是有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