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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壞笑道:“幸好,事實證明很柔韌,很有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牡丹咬住嘴唇,使勁掐了他一把,低聲道:“你說得對極,我騎馬最在行。”
蔣長揚低聲相詢:“今晚還能騎得動否?”
牡丹不屑地道:“今晚我要休息!誰耐煩騎什麼馬!”隨即高高昂著頭,搖著腰肢扔下他自往前頭去:“新房在哪裡?”
蔣長揚望著她窈窕的背影,款款擺動的腰肢,故意仰得高高的頭,髮髻上隨風招展的結條釵子,忍不住微笑著快步跟上去:“你且看看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我再讓人重新擺過。”
穿過花園,又過了一重被竹林包圍的小樓,方到了正寢。正寢外頭套著個小花園,花園裡擺著好些牡丹花,紫薇朱槿更是開得正好。還未到廊下,便已經看見甩甩在鸚鵡架子上撲騰著翅膀,興奮之極地呱噪:“牡丹!牡丹!蔣叔!蔣叔!”
牡丹快步朝它走過去,笑話蔣長揚:“聽見沒,叫你叔呢。可知你有多老。”
蔣長揚瞪了她一眼:“再老也是你的夫!你且等著,我馬上教它換個叫法!”
“我等著。”牡丹歪坐在廊下,笑看蔣長揚到底怎樣調教這貪嘴的鳥。
蔣長揚命寬兒端了一小碟子瓜子來,當著甩甩的面細細剝了,將仁兒對著甩甩晃了晃,甩甩歪著頭,黑豆似的眼睛隨著他的手上下轉動,討好地喊:“蔣叔好!蔣叔好!甩甩真可愛。”
蔣長揚卻將瓜子仁兒收回去,對著它搖搖頭。甩甩不明白今早還在給它餵食勺人怎麼突然就不給它了,難道當著它的面這樣剝瓜子,不是給它吃的麼?它瞪大了眼睛,焦躁不安地大叫:“蔣叔好!”
蔣長揚不理,只將那瓜子仁當著它的面,一顆顆地丟入口中,閉目細嚼,彷彿很香的樣子。甩甩大急來回踱步,偏著頭死死盯著他,眼看還剩最後一顆,蔣長揚還沒有給它的意思,而是繼續往他嘴裡喂,情急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聽不出是什麼的怪叫。
蔣長揚方停住了,對著它宇正腔圓地道:“蔣郎。”甩甩只是望著他眨眼睛。蔣長揚又繼續先前的動作,它乾脆懶得說話,只繼續怪叫。
“還蔣郎呢,換一個,它不會說郎。叫得吵死人。”牡丹惡寒,走將過去,劈手將蔣長揚手裡的瓜子仁兒奪了,扔給甩甩,甩甩敏捷地按住,一口下肚,再不理蔣長揚,理了理羽毛,轉而討好地對著牡丹大拍馬屁,頗有些晾晾蔣長揚的意思。
“這扁毛畜牲,和小孩子一樣精。”蔣長揚笑嘆了一回,跟著牡丹一起進了屋。但見門口水晶簾子半卷,又見銀交關六曲鹿草木夾做屏風靜靜佇立,當窗放了張一丈長,寬三尺的貼文牙床,上面鋪了水蔥夾貼綠錦緣白平綢背席,又有幾個繡草墩子散放在周圍。
牡丹看了一圈,滿意地回頭看著蔣長揚一笑:“很好。”蔣長揚見她滿意,心中大喜,執了她手牽著她往屏風後頭去:“你再看這裡。”
龍檀木綠衣燭奴捧著五色香蠟燭,鎏金香獅子將蜀錦地衣壓得平平整整,銀平脫花鳥屏帳後放著一張長一丈,寬六尺的檀香木大床,上頭垂著紫綃帳,上面鋪放著紅瑞錦褥,水晶枕頭,金鴨香爐。富麗奢華,大到一籠帳子,小到一個燭臺,都用盡了心思,比之她當初在劉家那間屋子好上許多倍。牡丹回頭望著蔣長揚甜甜一笑,輕輕握住他的手:“太過奢華了。”
“這不算什麼。”蔣長揚示意她再看牆角,牡丹看過去,但見靠牆一個檀木書架,上頭整整齊齊的放著許多書。她疾步走過去,卻見全是遊記雜書,傳奇志怪。
牡丹忍不住扶額輕笑:“我還有什麼喜好是你不知道的?”蔣長揚從後面輕輕摟住她,把下頜放在她的肩頭上,低聲道:“那麼我呢,你對我所知有多少?”
牡丹一愣,隨即面紅耳赤。他知道她愛花,不吃放了鹽和橘皮這些東西的茶,愛吃新鮮果子和蔬菜,還知道她愛看雜書,喜好舒適漂亮的傢俱,喜歡打扮,喜歡甩甩。可是她卻只知道他心氣高,講義氣,尊敬她的父母兄長,愛護她和王夫人,其心關心朋友和下屬,不喜歡朱國公府的人,片生魚片片得極好,馬術極佳,不挑食,不挑衣物,每次都能把她端給他的食物全都吃得乾乾淨淨,還誇好吃,把她做的蹩腳針線活當成寶貝。可是他自己私底下的喜好呢?她不知道。
“對不起。”牡丹慚愧地回手抱著他的頭,歪頭貼著他的臉,小聲道:“我只知道你一些外面的,你私底下的愛好我不是很清楚。但這是從前,以後不會了。你和我說說,你愛什麼?不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