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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天很藍很高,風很輕很柔,枝頭上的紫薇hua開得正好,她卻已經年紀不小了,前途猶自渺茫。
“柏香姐姐,柏香姐姐。”有個才總角的小丫頭一蹦一跳地跑過來,將個白玉似的小瓷瓶遞給她:“你的東西掉了。”
柏香正想說自己沒掉過這東西,小丫頭已經跑遠了。 ~她開啟小瓷瓶,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她湊近了一聞,認得是搽瘀傷的好藥,價值不菲。她垂著眼眸看了那瓶子一回,微微笑了,寶貝似地將它收起來,並捨不得搽。她知道這一定是蔣長義給她的,多麼體貼善良的好人呀。
一朵紫薇hua,靜靜地開在了柏香的心裡。
蔣長義躲在遠處偷偷看著她,充滿了興奮。一根叫野心的草掙扎著,狂一般地在他心裡瘋長,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老夫人哭鬧了一回,終於消停下來,在湯藥的作用下總算是睡下了。蔣重疲倦地揉著額頭,累得動也不想動。杜夫人倚在窗邊,沉默許久,輕輕道:“我聽人說,方伯輝與吐蕃一位王子特別交好。他也愛經常與突厥和諸城邦國的王公顯貴們一起徹夜喝酒。他膽子倒是tǐng大的。”
蔣重一怔,抬眼瞪了她一眼:“道聽途說,瞎說什麼”隨即揮袖起身離去。
杜夫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背影。她清楚得很,蔣重現在最恨的人不是王阿悠,不是蔣長揚,而是方伯輝。sī底下的那些事情呢,讓蔣重大為丟臉,卻無法在明面上表現出來,甚至不能提,若是想要報復方伯輝,抽了蔣長揚的靠山,就只有另闢蹊徑。蔣重會不會去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老夫人的病應該加重了,御史臺好像也tǐng閒的,不能白領俸祿,得活動活動才好。
牡丹做新fù必做的第一頓飯。她把新鮮羊肉和蝦仁、冬筍一起剁細了,加入蛋清、香油和鹽拌餡,準備包三鮮餃子。蔣長揚對她的廚藝很懷疑,哄著王夫人和方伯輝去逗甩甩玩,偷偷跑到廚房裡去看牡丹在做什麼,唯恐她這頓飯會搞砸。
牡丹看見他探頭,笑指著竹匾上那幾十個白生生的餃子自誇道:“三鮮的,好吃得很。”
“我還說你打算做什麼,原來是偃月形餛飩。包得tǐng周正的。”蔣長揚捏捏那餃子,又探頭去看拌的什麼餡:“這樣的餡料,倒是沒見過。”
牡丹快樂地晃頭:“你當然沒見過。”
“一定很好吃。”蔣長揚像個孩子,守在旁邊不出去,扯了一塊麵團在手裡捏:“你多包點,我能吃四五碗,義父也能吃三、四碗。”
當眾表演刀技,片片魚也就罷了,一個大男人在廚房裡守著媳fù不出去,還拿著麵糰捏來捏去,落到下人眼裡算什麼?再喜歡守著媳fù兒也不能這樣。林媽媽相當看不慣,便委婉地攆蔣長揚:“郎君沒有其他事情嗎?這裡頭灰大,煙也怪燻人的。”
蔣長揚裝作聽不懂:“我這幾日沒什麼事情,也沒那麼嬌貴,不怕灰和煙。”
林媽媽無奈,只好去對著牡丹輕聲道:“人家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往廚房裡鑽,盡守在媳fù身邊,會笑話的。”
雖然她不以為然,但這就是世情,不得不替他考慮著,牡丹找事情給蔣長揚做:“你去陪娘吧。不是說他們過兩個月又要回龜茲去了?還有瑪雅兒的事情,你要抓緊時間辦,咱不能說話不算數。如果時機湊巧,正好讓她跟著娘一起回去。”
蔣長揚笑笑,不再堅持,洗了手乖乖往外頭去了。林媽媽笑起來:“多好的人呢。丹娘您這是苦盡甘來了。”
牡丹笑道:“人家要說我是糠籮跳米籮了。適才我聽夫人說,過幾天汾王妃要包我的園子,辦個宴會,請的人有些多,想必到時候很多人就會這樣說的。不過我也無所謂。”
林媽媽皺起眉頭看向她:“包園子?丹娘您還打算收錢啊?”
牡丹搖頭:“汾王妃不是旁人,自然不收她的錢。”就算是當初汾王妃第一次領頭包芳園,她領了汾王妃的情,收了錢,但過後也送了一株什樣錦給汾王妃表示謝意,最後是皆大歡喜,互相都領情。
林媽媽卻是另一種想法:“那若是其他人呢?”
“那得看是什麼人了。畢竟我這園子本來就是修了來賺錢的……”牡丹話音未落,就被林媽媽反對:“您今非昔比,如果還靠著這個園子賺錢,人家會怎麼看您?怎麼看郎君?若是有人想去那園子裡頭玩耍,借給他們就是了。”
嫁了個當官的,她再做生意就是丟人了?不但丟她自己的臉,還丟蔣長揚的臉。牡丹心裡猶如堵了老大一個包,不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