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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郡主道:“我過去看看。”少傾回來撇嘴道:“蔣大郎剛才露了那一手,顯然就是個打球的高手,誰還敢要他下場?我幾個哥哥剛還在那裡拿話逼他,不要他下場呢。我叔祖父也要留他說話,只怕是不能下場了。”她壓低了聲音,笑道:“你正好一展身手。”
劉暢挑挑眉,微微不削地道:“他可以飛馬擊錢,不見得就能空中運球!你那幾個哥哥也太小氣了!快去你叔祖父身邊陪著吧。”
清華郡主笑道:“你放心。我一準兒把他伺候好。”二人相視一笑,終於恢復了從前的默契。
西邊樓上的人顯然沒有東邊樓上的人身份高,知道的也不多,有人認識蔣長揚,能喊出他的名字,卻說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來歷。牡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出個什麼名堂,也就專心對付面前的食物。
忽聽竇夫人道:“丹娘,雪娘呢?”牡丹這才注意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雪娘不見了。竇夫人有些急:“這丫頭真不懂事,到底跑哪裡去了?若是衝撞了貴人可怎麼好?”
正說著,雪娘臉紅撲撲地跑上來,把一枚銅錢“吧嗒”一聲按在桌案上,興奮地笑道:“看,這就是剛才穿過球門的那枚銅錢!我剛花了一百錢讓馬倌去撿來的!”
竇夫人捏了捏她的臉頰,責罵的話始終捨不得說不出口。
李滿娘拿起來細看,但見那枚銅錢的邊緣已經被打得變了形,便嘆道:“還是在很多年前在安北都護府時看到過這種技藝了,那個人死了以後,還以為永遠看不到了呢,哪成想今日又看到了。”便問牡丹:“既然與你相識,你可知道他是誰家的子弟?”
牡丹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想著應該不是個平頭老百姓吧。”
李滿娘嘆了一會兒氣,也就停住不再提起。少傾,有人送來打球專用的球衣,說是男人們先打,隨即就該女子們上場了,請李滿娘等人先做好準備。牡丹擔心李滿娘無意之中救了清華郡主要害的人,清華郡會想辦法趁亂害她,李滿娘笑道:“根本不用怕,她不是老孃的對手!”
竇夫人掐了她一把:“又粗魯了。”
李滿娘不在意地一笑:“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何必裝呢。”
不一會兒,男人們分別換了紅綠兩色的球衣騎著馬上了場,著紅衣的是宗室子弟,著綠衣的是勳貴子弟,兩隊人馬分立球場兩旁,清華郡主立在樓頭大聲宣佈:“今日的彩頭是綵緞二十匹,錢二百萬!”她頓了頓,帶了幾分驕傲道:“勝者汾王殿下另有賞賜!”
接著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快步上前,將不到拳頭大小的球放在了場中,場邊一聲鼓響,兩隊人馬帶著必勝的意志卯足了勁衝入場中,紛紛揮舞著鞠杖朝那小小的球衝過去。眾人不拘男女紛紛在旁大叫著“好”,整個球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高峰。
球場之上無貴賤,劉暢與潘蓉儼然是勳貴子弟中的領軍人物,帶著隊友東奔西突,來去如電。然而宗室子弟也不是吃素的,鞠杖飛舞間,總有人會吃點不大不小的虧。牡丹也握緊了拳頭觀看,她記得,她剛來這裡的時候,就聽說一位國公的兒子在打馬球的時候被鞠杖上的鉤子打瞎了眼睛,過了沒多久,又聽說一位將軍掉下馬摔死了。因此她總覺得這活動雖然好看,但確實是血淋淋的。
叫好聲一陣接著一陣,靠著眾人齊心策力,幾番運球之後,劉暢終於得以一杖擊去,將球流星一般擊入球門中,清華郡主十分驕傲,大聲地叫好。劉暢得意地挑唇一笑,忍不住拿眼去瞅牡丹,也不知道她看到自己這英勇的一幕沒有?還沒看清,就見清華郡主的一個堂兄沉著臉一杖擊來,唬得他趕緊將身子一俯,堪堪躲過。潘蓉大為不滿,罵道:“打球就打球,專心點!是不要命了麼?”他方收了神,專心一意地策馬跟上。
球場正在熱鬧的當口,場外又迎來了另一波熱鬧。那位姨表妹被清華郡主弄得墮馬的興康郡主帶了五六個宗室貴女,陰沉著臉,氣勢洶洶地走上樓去。見著了汾王,先笑眯眯地過去行了禮問好,然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清華郡主:“還算好趕得及時,沒有錯過與八姐切磋技藝的機會。”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清華郡主看到興康郡主去而復返,身後帶來的一群人還都是平時與自己不甚合得來的刁蠻貨,心裡有些恐慌,仍然堆了笑容道:“十一妹,你不怪我了?劉芸妹妹的傷勢怎樣了?我心裡一直記掛著她呢。”
興康郡主輕描淡寫地笑道:“她的腿斷了,一條胳膊也斷了,身上的皮肉也傷得差不多了,人還沒醒過來。唔,大概一條命還剩下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