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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改變對他的看法,便安慰道:“做生意沒那麼容易的。要不然還不滿大街都是生意人?你有這個心就極好,關鍵是要公平買賣,信譽第一,大家看在眼裡,慢慢的也就有生意了。”
張五郎蔫吧了片刻,不知想到什麼,又突然高興起來,猛地一拍桌子,將袖子高高挽起,大聲道:“哥哥,有人送了小弟兩條才從河裡打起來的魚,很是肥美。小弟上次吃了哥哥家的席面,一直沒得機會還,今日正好借了這個機會還席。哥哥莫要推辭,小弟這就去命人收拾乾淨了,煩勞哥哥替我去請伯父、四郎他們幾個過來,咱們一起樂和樂和。”
大郎見他瞬間便忘了斯文,恢復到從前的樣子,終於覺得那種詭異感弱了些,忍住笑意道:“五郎見諒,今日不成,我還有事兒要辦呢,改天哥哥做東,請你和兄弟們吃酒。”
張五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心想反正已經露了餡,再裝就像個娘們兒似的煩人,索性將袖子挽得更高了些,望著大郎嘿嘿笑道:“小弟做慣了粗人,想學做斯文人,卻是做不來,讓哥哥見笑了。”
大郎見他豪爽,反而覺得他可愛,親自給他斟了一杯茶,笑道:“五郎就是五郎,學什麼斯文人!哥哥我也做不來斯文人。”
張五郎極喜歡他這句話,歡喜地道:“哥哥你等我會兒。”說完撩開步子大步跑遠了。
大郎不知他要做什麼,阻擋不及,也只好坐等他回來,片刻後,張五郎親提了兩尾肥大的河鯉過來,不由分說就往何家小廝手裡塞:“拿著,回家去做給伯母嫂嫂侄兒們吃!”
小廝只把眼睛去看大郎的眼色,大郎曉得張五郎是極豪爽的人,便高高興興地謝過,命小廝收了,張五郎歡喜得什麼似的,親將他送至街口方自去了。
大郎行了沒多遠,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張五郎往日裡不是同四郎走得極近麼?怎地他做生意要討主意卻不去尋四郎,巴巴兒地來堵自已?他看了看那兩條肥碩的魚,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古怪。
大郎到了家中,命小廝把那兩條河鯉送去廚房收拾,又叫小丫鬟去將牡丹請出來商討買地的事。
不多時,一陣環佩聲響,簾子一撩,淡淡的荷花香隨風而來,牡丹笑盈盈地拿著把象牙柄的牡丹團扇走進來。大郎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但見她穿著件家常的松花色印菱形花的綾子短襦,配的桃紅色六幅羅裙,腳上穿的沉香履,唇紅齒白,嬌豔動人。
看著自家妹子貌美如花,大郎覺得實在賞心悅目,高興地讚了兩句後方說起正事:“你們昨日去的那個莊子我問過了,果然不是魏王府的,而是寧王府的產業。因著那球場是灑了油築將起來的,分外平滑,故而在京中很有名,許多宗室貴胄都愛借了去打球。所以妹妹不用擔心,只管買去。”
牡丹立刻盤算開了,這些人果真愛去那裡打球,對自己這個即將開張的牡丹園來說,反而是個好機會。打球,賞花,休閒,買花,正是一條龍。當下便同大郎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地?”
大郎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晚飯時,何志忠見桌上突然多了兩盤鱠魚,不由笑道:“誰這麼知機,知道我正想吃鱠魚?”
大郎忙道:“今日我去東市買冷淘,遇到張五郎,他送的。”
何志忠夾了一箸喂到嘴裡,細細一嘗,覺得肉味回甜,便笑道:“還新鮮。他為何突然送你河鯉?”
大郎道:“先是問我生意經,隨後說要還席,我說有事,突然間就送了魚。”又問四郎:“你知不知道他開米鋪的事情?怎地突然轉了性?”
四郎笑道:“當然知道,當時我還去送了禮。聽說是年紀大了,想成家,好人家的女兒看不上他,願意跟他的他又看不上人家,少不得要收拾一番,做點正事才是。”
何志忠又夾了一箸魚喂到嘴裡,道:“他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但就是不知他閒散慣了,能堅持多久。”
四郎笑道:“只怕是有些難,沒有生意呢。他惡名在外,人家躲他還來不及,哪裡會送上門去。”隨即將他們逼人買米,反而把人給嚇昏又賠錢的事情說了。
二郎搖頭笑道:“他那樣兒的人,開什麼米鋪。若是真想奔個前程,不如去從軍還要妥當些。”
六郎哂笑道:“他是想要娶妻,從軍還娶什麼妻。依我看,他若是真的想要找個養家餬口的營生,不如去鬥雞。那個最適合他這種人。”
何志忠“咄”了一聲,罵道:“怎地小看於人?鬥雞是什麼正經人家做的營生?這話不要拿到外面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