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聲笑出來,斜瞅著大郎促狹地笑:“溝渠裡會流出葉片詩來?不知我大嫂二嫂可知道這件事?”
大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微微紅了臉道:“都是騙人的!撈了半天,花瓣爛葉子倒是不少。”見雨荷、寬兒和自家跟班都在捂著嘴笑,面上過不去,望著牡丹道:“明年春天關宴,哥哥帶你來看熱鬧。”
也就是來看看新科進士有沒有看得上的,也挑挑女婿的意思。牡丹大大方方地一笑:“得了吧,咱們看得上人家,人家不見得給咱們挑。人家看得上我,我不見得就能看得上他。”社會現實就在這裡,新科及第的進士,還不等著給權貴挑去一步登天?誰願意娶一個商戶女兒?有的只怕是異數。所以她的心思就沒放在這上面過,與其千方百計地攀上一個官家,不如找個有志青年,一起發大財,遍遊名山大川,生了孩兒,自己培養一個新科進士更現實。
何大郎一想也是,卻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勾起了牡丹的傷心事,一時訥訥不能語。一門心思就想怎麼彌補剛才的過錯,便道:“丹娘,我教你認珠寶吧?”
牡丹嘆了口氣,調皮地攤攤手:“那天四哥也說要教我認香料,讓二哥教我學調香。可是我都不感興趣怎麼辦呢?我大致曉得什麼是什麼就可以了,還是種我的花比較好。”
何志忠先前一直聽他兄妹二人鬥嘴,此刻方發了言:“丹娘要立個女戶,你抽個時間早點去幫她辦了吧。然後去打聽打聽,哪裡的地好,去買一些,給她修個莊子,她愛種花,就給她種著玩兒,平時還叫她住在家裡。”
大郎吃了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家裡的女人們給牡丹受氣了,何志忠淡淡地道:“這樣也好,你們遲早都是要分家的。我也老了,什麼時候嫌吵,就可以和你娘一起去莊子裡住著散散心。”
說到分家,大郎很是難過,眼圈紅了,道:“爹爹說的什麼話?這個時候說這些怪沒意思的。倒叫兒子心裡難受。”
大郎一向忠厚,何志忠嘆口氣:“我沒死之前自然不分,如果我死了,二郎、四郎、五郎我也就不說啦,三郎和六郎各有生母,只怕是要分家出去單過的。你和大兒媳都是忠厚吃得虧的,趁著今日說起這個話來,我卻是吩咐你,將來好生照料你娘和妹妹。弟弟們有過不去的時候,拉他們一把。”
大郎難過得要死,卻曉得父親說的是正理。牡丹忙道:“大哥快看,可是那裡?”
但見曲江池靠近芙蓉園邊果然有幾座小巧精緻的院子,邊上一座院子,粉牆青瓦,院牆不高,裡面的薔薇探出牆來,彩蝶紛飛,一派的欣欣向榮,看著很是引人眼饞。只是外間沒有行人,安靜得很。
大郎少不得使人去敲開那戶人家的門問路,那門子聞言,驚訝地看了眾人一眼,但見眾人雖然穿得華麗,卻不似是特別華貴的那種,便道:“正是我家公子爺,不知各位?”
牡丹這才明白,蔣長揚所說的一問便知,原來是因為他家就是第一戶人家。但看這座園子,其實不像普通人家正式的家居府邸,而是實實在在一座幽雅的別院,實在是與她眼中的蔣長揚不太搭調。不過轉念想到蔣長揚起心動意買花給他母親,也就想得通了,想必他母親也是個熱愛生活,喜歡伺弄花草的人吧?
大郎說明來意,那門子道:“我家公子爺請幾位貴客進去,只是此刻有客在,還請貴客稍候,待小人進去稟告。”
約莫過了半盞茶功夫,那門子出來引眾人進去,牡丹一路進去,方知幽雅之處。但見林木高大,花木茂盛,小徑幽深,通庭院地面全由武康石石塊鋪設,華麗整潔,花間小道卻是用了碎石鋪陳,已經生了苔蘚,古色古香。走在其間,可以聽到清脆婉轉的鳥叫聲,一行人一直走到廳堂,除了領路的門子外,就沒遇到過一個下人。按牡丹算來,這座宅子至少也有幾十年的樣子了。
廳堂中的陳設簡單卻不簡樸,傢俱雖是半舊的,用料做工卻極其精緻,另有一架蝶棲石竹六曲銀交關屏風非常顯眼。一個青衣小童在內伺候,請眾人入座後,殷勤奉上茶湯,笑道:“請客人恕罪,我們公子爺稍後就來。”
片刻後,蔣長揚果然從外間急匆匆趕來,與眾人見過禮後告罪道:“實在對不住,讓各位久等了。適才一位故交在此,耽擱了些時候。”
何志忠與他寒暄幾句,說明來意,命人呈上那座極品沉水香製成的香山子,道:“些微玩物,不成敬意,實在是不能和您救了小女的大恩大德相提並論。這個是我們家自己做的,還請您不要嫌棄,留著把玩。”
時人流行薰香,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