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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觀鼻,鼻觀心。
戚夫人冷哼一聲,白了劉承彩一眼。劉承彩道:“好好,我不說了,我到隔壁閔相那裡去一趟。稍後回來陪你們遊街。”
此時外面漂亮的女伎可多,特別是閔相那裡的家伎更多,戚夫人眼珠子一轉,滿臉堆笑地對著戚玉珠道:“珠娘,你不是和閔相家的三娘子交好麼?趁著此次機會,讓你姑父帶你一道去,如何?”
戚玉珠微笑不語,劉承彩已然皺眉道:“胡鬧!我去是做正事!”他果真是去做正事,帶著個女孩子算什麼?
戚夫人卻是越發以為被自己猜中他的齷齪心思,便道:“你領她過去,讓女孩子們自己去玩,耽擱你什麼事了?”
劉承彩知道她的脾氣,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帶了戚玉珠去,只怕是不得出這道門檻。只得嘆了口氣,道:“走吧。”
戚夫人見他讓步,心滿意足地朝戚玉珠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幫自己看著點劉承彩。戚玉珠溫溫柔柔地笑,殷勤地跟上劉承彩。
劉承彩立在街頭,一眼就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牡丹的背影,當然也看到了何大郎等人的身影。他低頭想了想,領著戚玉珠走到戚夫人看不到的地方,方溫和地同戚玉珠道:“珠娘呀,姑父有要事,不能陪你了。我撥兩個得力的人給你,你自己去尋閔家三娘子玩吧?年輕人嘛,玩得高興點。”
戚玉珠懂事地應了好,乖巧地問劉承彩:“姑父什麼時候回來?侄女好在這附近等您一道回去。”
要是戚夫人有她這個侄女一半乖巧聰明就好了,劉承彩對戚玉珠的表現非常滿意,呵呵一笑,默默算計了下時間,道:“你半個時辰以後過來吧。”
說定時間地點,二人分了兩頭,各朝一邊走去。戚玉珠身邊的侍女道:“二孃,咱們去尋閔家三娘子嗎?”
戚玉珠並不答話,只抬眼看了看遠處燈火輝煌的寧王府看棚,招手叫劉承彩留給她的兩個侍衛上來,命侍女遞上一貫錢,笑道:“我餓了,聽說東市裡有胡人賣芝麻胡餅,香脆好吃,你們誰去買了來。”
那二人不疑有他,分了一人去買餅,另一人牢牢跟在戚玉珠身後,戚玉珠抓住侍女的手,趁著那人不注意,一頭扎入人群中,三拐兩拐,又躲又藏,很快甩掉了剩下的那個人,充滿憧憬地快步朝寧王府的看棚走去。
眼看著寧王府的看棚就在眼前,忽然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一條男聲不悅地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戚玉珠一驚,回頭過去,卻見劉暢穿了身青色圓領缺胯袍,手上還拿著個虎頭面具,淡淡地立在她面前,她又驚又慌,左右張望一番,小聲道:“表哥,你怎麼來啦?小心不要被姑父看見,我才和他分開。”
劉暢陰沉著臉哼了一聲,把面具往頭上一套,道:“你跟我來。”
戚玉珠萬分惋惜地看了寧王府看棚一眼,無奈地跟在劉暢身後而去,很快,二人就淹沒在人群之中。
卻說牡丹見前面的碾玉停下了腳步,回身向自己招手,忙快步跟上去。碾玉指著前方一座垂著緋色帷幕的高臺道:“那就是長公主府設的看棚,此時我們夫人和郡主都在裡面。
奴婢先進去,您隔一盞茶的功夫再過來。”
牡丹點頭應下,與薛氏等人一道站在路旁的陰影中靜靜等候,到了時辰,薛氏將牡丹一拉,大步往外走:“時候到了。”
幾人慢吞吞地朝著康城公主的看棚走過去,牡丹、薛氏並不刻意去看那裡,只和周圍的許多庶民女子一樣,好奇地近距離觀看這些達官顯貴家設的華麗看棚,以及觀賞那些顯貴們、還有他們美麗時髦的童僕侍女,充分享受這士庶同樂的時刻。
雨荷不敢到處看,專注地觀察著康城長公主的看棚,忽見一群盛裝華服的麗人從帷幕深處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穿了櫻草色寬袖披袍的,正是白夫人。眼看著白夫人的眼神往這邊來,雨荷忙拉了牡丹一把,牡丹一回頭,正好和白夫人碰上。
白夫人只從牡丹臉上掠過一眼,便回頭和身邊一個年約四十多歲,高鼻細目,著絳紫薄紗披袍,髮髻上插著九樹花鈿,臉型圓滿如月的貴婦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掃了牡丹一眼,回頭低聲說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頭扎紅色細羅抹額,穿著白色翻領長袍,腰束蹀躞帶,著紅白相間條紋波斯褲,褲腳鑲著美麗花邊,穿著花鞋,女扮男裝的女官自康城長公主的看棚裡走出,直奔牡丹而來,朝牡丹行了個禮,笑道:“請問小娘子可是劉奉議郎家的寶眷麼?”
她行禮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看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