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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清華郡主快意地笑著,嘴裡卻假裝驚呼:“哎呀!該死的死畜生!快快停下!”一邊又叫人上來幫忙:“還不快來幫忙?”實則卻是叫人來替她堵住牡丹,她手下之人不敢不從,俱都打馬上前。
卻見看熱鬧的人群中有條身影突然躍起,極其迅速地抓住奔跑中的清華郡主隨從馬兒的馬鞍,長腿一撩翻身上馬,手肘劈頭蓋臉地朝那馬上之人一砸一推,那人驚呼慘叫一聲,手一鬆就摔了下去,奪馬之人片刻猶豫也無,只打馬上前去趕牡丹。整套動作又快又狠,嫻熟無比,也不知從前做過多少遍,引得驚歎一片。
牡丹聽得身後馬蹄聲更亂,曉得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索性將面具一把扯在地上,轉身對著清華郡主,準備發表最後的演說。不就是死嗎,死了再穿一回好了!但是一定不能這樣窩囊地死!
清華郡主見她不躲了,忍不住獰笑起來,催馬上前,口裡卻是更加驚恐地叫道:“快閃開!”
話音未落,忽見一騎從她的左後方暴風驟雨一般迅速超越過來,馬上之人一貓腰就將牡丹撈上了馬背,然後一個急速轉身,擦著她的馬頭奔了過去,迅速跑開。驚得她坐下的馬兒狂嘶一聲,瘋狂地縱將起來。幸虧那馬兒是養熟的,平時性情也溫和,饒是如此還是將清華郡主嚇得要命,拼命勒住馬韁,使出渾身解數才算將馬兒安撫下來。
“誰敢這樣大膽?!找死麼!”清華郡主驚魂甫定,又驚又怒,四處探望,但見那兩人一騎已經停在不遠處,奪馬之人正小心翼翼地將牡丹扶起坐好。而自己帶來的人此時方反應過來,忐忑不安地上前伺候說是適才被推下馬的人腿摔斷了。
清華郡主氣得要命,功虧一簣不說,還險些搭上自己,丟臉又丟底,抬手就給了離她最近的一個侍從一鞭子,咆哮道:“到底是誰這樣大膽?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奪馬傷人,把他給我拖過來!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正要指揮眾人去拿那奪馬之人,忽見五六個衣著光鮮的男女打馬過來,迅速圍上那奪馬之人。清華郡主看得分明,女子也就不說了,那幾個男子分明配著鎏金龍鳳環,刀柄纏金絲的儀刀,能配這刀的人,不是御前侍衛就是禁軍中人。清華郡主突地轉了個念頭,制止身邊的人靠過去,靜靜觀望。
但見那奪馬之人低聲和牡丹說了幾句話,扶她下馬,讓人讓了一匹馬給她,安置妥當後方牽了奪來的馬緩步朝清華郡主走來。
他穿了一身青緞箭袖圓領袍,著黑色高靿靴,腰間掛一柄黑漆漆的橫刀,寬肩長腿,神色淡定,從容不迫,自有一番氣勢。圍觀的眾人見他做了此事不但不逃,反而主動折回送上門來討打,一邊感嘆是個傻的,一邊卻又讚歎佩服是個俠肝義膽,不怕事的漢子,紛紛給他讓路。
那人走至離清華郡主約有一丈遠的地方停下腳來,將馬韁一扔,朝她遙遙抱拳,朗聲道:“郡主,別來無恙,適才沒有受驚吧?”
清華郡主自他回頭,便已經看清來者是誰,正是那日花宴上飛刀鱠魚的蔣長揚,此人的底細她大概知道些,但想到適才讓自己險些吃的那個大虧,她就咽不下那口氣。正要發作間,忽見一人急急忙忙地自旁邊一個看棚裡走出來,正是劉承彩。
他怎會在這裡?也不知剛才的事情他看到了多少?清華郡主假裝沒看到劉承彩,勉強按捺下怒氣,深吸一口氣,挺直背脊,擺出平時做慣的皇家高貴雍容樣,端坐馬上抱拳還了一禮,哈哈笑道:“原來是蔣兄!多虧你援手,不然今日之事還不知該怎樣收場呢!”說完用鞭子指著侍從喝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看見我的馬驚了也沒本事制住,若非蔣公子援手,也不知要釀成多大的禍事!差點就出了人命。留你們何用?!回去後自己各領二十大板!”
蔣長揚聽她說得道貌岸然,輕輕一句就將一場居心叵測的謀殺變成了意外,眼角瞟到一旁的劉承彩,心中瞭然,眼裡閃過一絲輕蔑,淡淡一笑:“既然郡主不怪罪,那再好也不過,在下先告辭了。”看也不看那被他推下馬摔斷腿的侍從,轉身就走。
清華郡主本來就是好容易才將怒火壓下去的,說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就是等著蔣長揚遞個梯子給她順著下罷了,若是蔣長揚問候一下被摔傷的侍從,表示一下歉意什麼的,暫時就算了。誰知竟是如此,多話也沒有一句,可見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當下喝道:“蔣兄,你就這樣走了嗎?”
蔣長揚站定回頭,淡淡地道:“郡主還有什麼吩咐?”
清華郡主笑了一笑,遠遠瞟了牡丹一眼,一字一頓地從嘴唇裡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