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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府鬧出事體來,不然丟的可是白夫人的臉。
果然潘蓉雖然還吊兒郎當的,但還是答道:“知道了,她一定能好好活著走出這道門去就是了。你要不放心,就在一旁看著,稍後夫人問起來,你也好交差。”
自家主人的脾氣自家人知道,只要潘蓉說了不會讓雨荷出事就定然不會,碾玉得到這句承諾,便也鬆了口氣,遞給雨荷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守在一旁靜靜觀望。
卻說雨荷見劉暢這是成心要將脾氣發到自己身上了,潘蓉又是一副看熱鬧的嘴臉,索性站直了坦然對著劉暢道:“奴婢是何家的奴婢,今日是來候府送東西的,現下事情已經辦妥,家主還等著奴婢回話。劉奉議郎這樣攔著奴婢不許走,是何道理?”今非昔比,他有那發不完的臭脾氣還是留著回家去對著那些喜歡承受的人去發,少對著她來。
劉暢一時語塞,他那兒能說他就是看到和牡丹有關的人就覺得不順眼?看到雨荷就習慣性地想發作?明明上次說是病了,他還等著何家人又去求他呢,他都等急了還沒見到人去,正要使人去打探,結果就看到人家生龍活虎地在街上亂走,笑得比誰都燦爛。他才明白過來,牡丹當時就是裝的她果然從此以後再也用不著求他了他們都是把他利用完就扔了,一想到這個他就恨得發抖。
雨荷這死丫頭,從前就敢裝可憐和他對著幹,現在越發的無法無天,目中無人,就算她現在不再是劉家的奴僕,他也好歹是個官難道不該對他畢恭畢敬的麼?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可叫他隨便尋個由頭抽雨荷幾鞭子,讓雨荷在候府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他還做不出來。
潘蓉在一旁彷彿能看清他心中所想一般,上前一步站在他和雨荷中間,咋呼呼地對著雨荷吼:“你這狗奴才什麼何家的誰家的?既然都知道叫奉議郎,就該懂得那是官難道你不該行禮問好麼?難道你不該畢恭畢敬麼?怎麼和見了鬼似的還敢這樣大膽無禮的說話簡直是討打就連我都看不過去了,若不教訓你簡直不舒服”
雨荷卻是一點都不怕潘蓉,只盯著劉暢看,見他神色忽明忽暗的,心裡也害怕他會突然發瘋,真給自己兩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自家又疼還要給牡丹添氣,得不償失。正自思量間,忽見潘蓉在一旁直朝自己使眼色,忙道:“奴婢適才失禮了,還請劉奉議郎大人大量饒了奴婢這一遭。您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告退了。”特意從潘蓉身邊繞過去,藉著他的身勢一溜煙溜了。
這次劉暢沒有攔雨荷,看著她身後有鬼追似地飛快出了角門,轉瞬不見,突然沒了再和潘蓉進去飲茶說話的心思。索然無味地道:“我回家了。”
潘蓉以為他會追去刁難雨荷,一把拉住他道:“來都來了,何必呢?自你當了差,我們就難得碰在一起,好容易遇到這個機會,休要為那種人敗了興。”
劉暢掃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無辜殷勤樣,淡淡地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
潘蓉眨眨眼睛,作莫名狀:“嗯?你說什麼?”
劉暢見他裝糊塗,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氣不過。”
潘蓉嗤笑了一聲:“就這麼點出息麼?不過一個皮相好點,脾氣兇點的女人而已,還是你先不要的她,至於麼?去吧,去吧”說完一揮袖子走了。眼見劉暢出了門,又回頭嬉皮笑臉地望著碾玉:“夫人在哪裡?我剛才可都是為了她,她總不至於給我冷臉子看了吧?”
看到潘蓉這副樣子,碾玉暗裡替白夫人嘆了口氣,鳴了幾聲不平,施了一禮,前面引路不提。
劉暢回到家中,才剛把衣服換了,纖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氣襲人地捧著一碗綠豆冰碗來獻殷勤:“公子爺,天氣熱,您先用用這個。”說著就往他懷裡蹭,拿了銀匙舀了一匙要往他嘴裡喂。
劉暢不耐煩地將她推開,冷聲道:“夫人的身體怎樣了?”
纖素黯然失色,收回銀匙,無限幽怨委屈地覷著劉暢道:“奴婢倒是有心伺奉夫人,但就憑奴婢這卑微的身份,哪裡能進主院去伺候?就是碧梧姐姐,本是在夫人身邊伺奉的,但聽說雨桐姐姐人不舒服,也不得不去照顧一二。”
劉暢自動略過她這些有的沒的,藏了十二個心眼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那是誰在夫人身邊伺候?”
“是玉兒姐姐。”纖素見劉暢不理自己的茬,失望得不得了。她本想著,待到新婦進門,對方又是郡主,自己若是想進一步,短時間之內都是不可能的,要就要趁早討得劉暢的憐惜,在郡主進門之前解決了。但這樣子竟然是沒指望了,不過也有令人振奮的好訊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