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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坐下後,四郎笑道:“今日丹娘去我鋪子裡,讓我派夥計去各個寺院和道觀裡打聽牡丹花的事情,後來夥計們回來稟告,無一例外的,都說是那些好品種今年秋天的接頭都被人高價定下了。問也問不出什麼緣由來,倒是五郎這裡聽說此事,讓他的朋友兄弟們去想辦法,才打聽到了點有用的情況。”
張五郎眼看著牡丹一雙如同秋水一般的美目朝自己看過來,心裡先顫了一顫,使勁清清嗓子方嚴肅認真地道:“正是。說來也巧,我手下一個兄弟,平時與佈政坊善果寺的一個和尚來往較密,他昨日去善果寺尋那和尚玩兒時,恰好遇到有人出高價買那些牡丹接頭,還提到丹孃的名字。”
說到此,他正大光明地看了牡丹一眼,“丹娘前些日子總去道觀和寺院裡買牡丹的接頭,已經是在這些道觀和寺院中傳開了。我那兄弟就是聽那人提起了你的名字,方才注意到的,又特意跟著他走了一趟,結果發現那人去了好多個道觀和寺院,都是高價買人家名貴品種的接頭。”
牡丹皺眉道:“五哥可知道是個什麼人?他怎麼說?”
張五郎略微有些得意地道:“我那兄弟當時覺得奇怪,便跟著他走了一趟,才知曉他住在光化門外,姓曹名萬榮,有個牡丹園子,每年春天總要在牡丹花上賺好一筆錢財。他當時和身邊的人說,不能叫何家的牡丹把好品種全都買了去,不然以後她再建起那個園子來,豈不是叫人沒活路了?”
牡丹聽說是曹萬榮,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他。”她還以為這事兒和她的芳園那件事是有關聯的呢,想著是個什麼嚴重事件,是個厲害扎手的人物,但既然是曹萬榮,那不管他是隻做了與她搶購這牡丹接頭還是兩件事都與他有關,那他都沒什麼可怕的。
張五郎義憤填膺地挽了一把袖子,道:“丹娘從前得罪過他麼?他這分明就是故意和你作對一個大老爺兒們,怎麼能和嬌嬌滴滴的小娘子們爭這個呢?簡直不是男人待我去好生收拾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牡丹笑道:“先謝過張五哥了。但說起來,同行相忌,這也正常。他既然趕在我前面去買,又是出的高價,不偷不搶,原也沒什麼錯處。”
張五郎暗想,是了,牡丹大概是不喜歡人家隨便就動粗的,自己這個提議真是糟糕透了。不由微微紅了臉,坐在一旁轉著茶甌玩。
大郎皺眉道:“我只奇怪,曹萬榮怎會知曉丹娘要建園子?還沒建起園子,只是買花他就知道丹娘建園子就是要搶他的飯碗了?這人未免也太精明過頭了。”
牡丹道:“大哥沒見過那人。那人的確是很精明的,他當初就想和我搶買一株牡丹來著,後來不知怎地就打聽到了我是誰。那日我和五哥五嫂一起去他的園子裡看牡丹,剛好遇到了他,他就百般套近乎,想要我賣花給他。我沒答應,他又說換,可當時五嫂身子不舒服,我們急著回家,我就和他說改日,結果他差點沒翻臉。
我這些日子總往寺院和道觀裡跑,到處打聽這好品種,付錢預定接頭,他做這行的,總是隨時關注著這些訊息,怎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再加上我們家本就是做生意的,兩下里一聯想,也能猜著我大概就是要建牡丹園的。他既然有心在這上面有所建樹,自然是要未雨綢繆的。”
何志忠原來曾聽牡丹提過曹萬榮搶買牡丹之事,印象極其深刻,便道:“這也正常,咱們做生意的,誰不是這樣?只是此人品性似不太好,丹娘以後出門要小心一些才是。”又叫牡丹給張五郎行禮道謝,然後回頭望著張五郎一笑:“五郎留下用飯如何?我們幾個喝一杯。”
張五郎戀戀不捨地強迫自己將目光從牡丹的背影上收回來,笑道:“叨擾伯父了。”
何志忠一笑:“客氣什麼?”命人去整治酒席,邀了張五郎入席,問他:“前不久聽說你開了個米鋪,如今生意怎樣了?”
張五郎紅了臉,吶吶地道:“五郎不是做生意的料,已然是關張了。”
何志忠“哦”了一聲,曉得他大概又是重操舊業了,便捋捋鬍子,道:“五郎若是想建功立業,不如去從軍。”說到此,斜睨了張五郎一眼,見他雖沒有反感的意思,但明顯也沒什麼興趣,便道:“又或者,你是有什麼打算?”
張五郎手心裡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來,張口就來:“我還在想到底什麼好做。”他這些日子就帶著兄弟們去各處鬥雞場給人家穩場子抽成,也試著養鬥雞,日子過得自在多了,油水也足。只是總想看看牡丹,不然真是好過。
何志忠便也不再追問,只道:“其實做生意,初入行的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