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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子的桌上有火鐮、火石和蠟燭。”
劉暢摸索著過去,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東西,就是弄不著,雨桐掙扎著下了床,默不作聲地摸到他身邊,拿過火石、火鐮利落地打著了火,將蠟燭點起來。
微弱的燭光衝散了房裡的陰暗,劉暢給雨桐倒了一杯水,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半晌無言。好一歇,劉暢方道:“這種事情,你心裡最有數,到底是怎樣的,你說給我聽。”
雨桐掃了他一眼:“奴婢身邊的人都是夫人派來的,平時也還只和碧梧姨娘的來往多一點。”
劉暢起身道:“這件事,不見得就是碧梧做的。你且養好身子,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這裡會另外安排人來照顧你,想吃什麼用什麼只管開口。”雨桐覺得他的話似乎另有含義,但她無法領會,不過他來看她,表示善意和關心倒是真的,於是她心裡的恐慌和絕望,以及怨恨頓時猶如被潑了水的火苗,漸漸熄滅了。
劉暢本打算去尋戚夫人商量商量,想了片刻,還是轉了身,出了內院,把秋實叫去細細吩咐一番,秋實領命自去打聽佈置不提。劉暢立在書房外那顆高大的老梨樹下,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怎麼著,打量他是傻的不是?還沒進門,就把手伸到了他身邊,想壓制他一輩子?行,走著瞧他本來已經有些茫然的人生,彷彿突然找到了目標。
且不說劉家如何的熱鬧,這邊廂雨荷匆匆忙忙回了何家,進門就先問恕兒要了一大杯水灌下去,擦了臉上的汗水,方才去尋牡丹。一問之下,牡丹和孫氏去道觀、寺院裡尋訪預定牡丹花和芍藥還沒回來,只好坐在廊下拿了素紈扇扇風納涼,和林媽媽講起今日在候府的事情來:“我是好幾番忍不住,要和白夫人說那事兒了,忍得我真難受。”
林媽媽道:“總算是沒說出來。要不然白夫人只怕以為丹娘送她香就是為了求她的,再好的香也變了味。”
雨荷道:“若是李家這邊不成,最後還不是要求到那裡去。”
忽見牡丹臉兒曬得紅撲撲的,滿頭大汗地走進來:“真要求她,到時候我便要親自上門,我送她香與求她辦事,可是兩回事。”
雨荷高興地迎上去:“您回來啦?”一邊遞上帕子,一邊指揮恕兒、寬兒打水取乾淨的衣服來。
牡丹奪過她手裡的扇子,拼命地搧了幾下,一氣灌了半杯茶水,接過帕子擦了一把臉,方抱怨道:“這鬼天氣,熱得真要命今日出門真是不順”
雨荷眨眨眼,笑道:“您也不順麼?奴婢今日出門踩到一泡狗屎了。”
牡丹被她引得一聲笑起來:“難怪得呢,我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臭味兒,原來是你沾回來的,你遇到什麼事了?”
雨荷笑道:“您先說您的。”
牡丹唉聲嘆氣:“我今日去了不下十所道觀、寺院,卻連一株牡丹、芍藥都沒買成。只要我一開口,人家就說已經被人高價預定了,我多加錢也分不到一株,只那些差得不得了的品種來敷衍我。使錢也打聽不出到底是誰這麼閒,這麼有錢。”
如果只是一所兩所道觀、寺院像這樣,她也不覺得奇怪。但一連跑了這麼多所,都像這樣子,就由不得她不覺得奇怪了。雖然她當機立斷,抓緊時間去了四郎的鋪子裡,請四郎馬上派出十多個夥計分頭去跑其他寺院打聽情況,想搶在那人面前定下好的品種。但她隱隱有種預感,只怕這些人也是白跑一趟。又因為記掛著李元的回話,只好先回家來候著。
雨荷聽說,皺眉道:“聽著倒像是故意要您買不成一樣的。”遂將自己這邊的事情又講述了一遍,把白夫人送的兩管染綠刻花象牙筒子遞過去,笑道:“白夫人可真是個好人。您快開啟看看,她做的這甲煎口脂如何?奴婢們可是好奇得不得了。”
牡丹開啟其中一隻象牙筒子,卻是一管呈凝脂狀,與今天的口紅差不多的紫色口脂,另一隻象牙筒子裡裝的則是粉紅色的口脂,兩色口脂顏色不同,香味也不同,但都芬芳撲鼻,好聞得很。
雨荷把自己先前用來包裹口脂的帕子遞給恕兒聞:“聞聞,多香啊,只怕要香好幾日都散不去。奴婢曾聽說,宮中每年御賜的口脂總要含了十幾種香料,想來白夫人的這個只怕也少不了。”
林媽媽在一旁道:“宮中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二郎從李家舅老爺那裡得了一管,早就弄明白是些什麼了。無非就是用了甘松香、艾納香、苜蓿香、茅香、藿香、零陵香、上色沉香、雀頭香、蘇合香、白膠香、白檀香、丁香、麝香、甲煎等十四味不同的香料而已。白夫人這個,粉色的嗅著有股幽蘭芳香,紫色的有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