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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爺!”
蔣長揚站定,疑惑地道:“還有事?”
鄔三從袖子裡摸出那個裝滿了錢的荷包來,雙手遞上,嚴肅認真地道:“這是何娘子給您的。”邊說邊偷覷著蔣長揚的表情。
蔣長揚一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荷包不動,荷包是穩重的靚藍色,上面簡簡單單地繡了一叢蘭草。繡工還不錯,花樣子看著也還不差。他明明記得幾次見到她,她的衣裙上繡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牡丹,一朵比一朵更嬌豔,一朵比一朵更奪目。怎麼這個荷包繡的卻不是牡丹?偏偏是叢蘭草?蔣長揚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並不伸手去接荷包,淡淡地道:“她怎會突然送我荷?你是故意捉弄我的吧?”
鄔三聞言,震驚地抬起頭來,道:“小的怎麼敢?小的敢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個字是假的,便天打五雷轟。真是何娘子送的。”他說的果真沒有半個字是假的,而是有一個字是假的,是“賞”的而不是“送”的,所以他是不怕這個誓言的,叫他發十遍也可以。
蔣長揚有些不安地擦了擦手掌,猶豫道:“她為什麼送我這個?你可知道里面是什麼?”
鄔三忍住笑,繼續捧著荷包遞過去,老實巴交地道:“小的不知,也不敢問何娘子,您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蔣長揚抿著唇接過荷包,入手就覺得很沉,掂一掂覺得很詭異。一拉開荷包,幾個亮晶晶的通寶嘰裡咕嚕滾出來,落在碎石鋪就的小徑上,叮噹幾聲脆響,滾進了旁邊的草木中,倏忽不見。蔣長揚挑了挑眉,指尖一挑,將荷包口全部拉開,但見裡面滿滿當當裝的全是通寶,不由好生懊喪,抿緊了唇,抬眼冷冰冰地看著鄔三,生氣地道:“你又搗什麼鬼?”
鄔三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裝作滿臉委屈地道:“公子您可冤枉死小的了,何娘子說,包花句子的人包得極不錯,字也寫得極好,送給他買茶喝的。人家一片好心,小人也不好說不要,所以就拿回來了。拿也拿回來了,您要不要,就賞給小人吧。”
何家的丹娘不是一個不懂禮的人,怎會莫名其妙的打發下人似的送自己一包錢?看這樣子分明是生了什麼誤會。蔣長揚明明知道鄔三搗鬼,偏生又氣不起來,只沉著臉道:“讓你辦件這麼簡單的差事,你都辦得莫名其妙,還想多拿賞錢?!以後再這麼辦差,我看你可以回去了。”
鄔三也跟著他沉下臉來,站直了垂了手,認認真真的應了一聲“是”。蔣長揚瞪了他一眼,輕輕踢了他一腳:“趁著還有點亮光,趕緊把錢找起來,別浪費了!關鍵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呢。”
鄔三彎腰弓背將錢從路旁草叢中找了出來,認錯態度良好地雙手遞給蔣長揚。蔣長揚又瞪了他一眼,將錢裝入荷包中,把荷包口一結,轉身就走。鄔三忙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賠笑道:“公子爺,明日是什麼時候出發?”
蔣長揚頭也不回地道:“已時去法壽寺接福緣和尚,收拾好就走。”
鄔三偷眼看著他手上的荷包,快步跟上:“那小人再去檢查一下馬匹裝備。”
蔣長揚點了點頭:“小心一些,稍後我會和大家一起吃晚飯,你去看看飯菜備得如何,記得要廚房添好菜。酒,每人只能喝一碗,多的不能喝,盯緊了。”
鄔三應了,自去籌備不提。
蔣長揚握著那包錢回到房中,從懷裡摸出火鐮和火石來,輕車熟路地將桌上的蠟燭點亮,隨手將那包錢放到了桌上的一個黃楊木匣子裡。伸手在桌下摸索了片刻,摸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條,對著燭光又細細看了一遍,就著燭火燒得乾乾淨淨。
少頃,鄔三輕輕敲了敲門:“公子爺,大傢伙都到齊了。”
蔣長揚吹滅蠟燭,轉身拉開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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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尚未完全降臨,永興坊地郡主府裡已然簾幕低垂,燈火輝煌。穿著青衣,梳著垂鬢,踩著線鞋的侍女們有條不紊地自將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餚流水樣地送至主屋那張做了金框寶鈿裝飾的長條桌上,以備主人隨時取用。濃厚的蘇合香油味無處不在,竟叫美味佳餚散發出的香味幾乎聞不到。侍女們也沒心思去管,人人俱是提心吊膽,束手束腳,唯恐一個不小心弄出聲響來,就被心情嚴重不好的主人治了罪。
待到菜餚上齊,幾個平日貼身的青衣侍女悄無聲息地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肯去向清華郡主稟話。推搡了一歇,往日最得清華之意的一個婢女阿潔嘆了口氣,輕聲道:“罷了,今日我去,以後輪著來。”其他人俱都鬆了口氣,露出劫後餘生的喜色來,一齊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