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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著鬍子,鐵青著臉,嘴裡罵罵咧咧的,周八娘卻是滿臉的不在乎。
牡丹忙上前與二人打招呼:“肖伯伯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
肖里正一眼看到牡丹,忙奔過去氣哼哼地道:“我不是你伯伯,當不起,別亂喊。你害死我了!早知道你不安好心,我就該無論如何也不要答應這蠢婆娘!”
周八娘滿不在乎地上前攔住他,對著牡丹笑道:“小娘子,咱們尋個好說話的地方說話。”
牡丹便引他二人往屋裡去,另尋了間僻靜的屋子,請二人坐下後,小心地問周八娘:“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說我害死人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周八娘淡淡一笑:“不就是你們前腳剛走,寧王府莊子裡的奴才們後腳就去尋他麼?我想著反正這人只能做一回證啊,他自己去得晚了能怪得誰?白紙黑字落在那裡呢,難道還能改過來?便沒去找咱們的肖里正,給他倒了杯茶就來幹活兒啦。”
肖里正氣得發抖:“你可知道那是什麼人?王府!聖上的兒子!你惹得起嗎?!”又瞪著牡丹,“你惹得起嗎?!”
牡丹正要開口,周八娘便橫了肖里正一眼:“你這人可真是笨得屙牛屎!老孃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卻不懂得推脫,怨得誰?”
肖里正道:“我推脫了啊,我說了,他們來晚了,我已經寫了那東西了,斷不可能改過來,叫他們來找何家就是了,可是他不肯饒我啊,說我故意和他們作對,問我是不是不想做這個里正了,當頭就給我一巴掌,把我牙齒都給打晃了……”
牡丹定睛看過去,果見他的半邊臉有些紅腫,不由很是抱歉:“實在是對不住,但事到如今,還是隻有請您往我身上推了,醫藥費也由我來出,權當向您賠罪啦……”
周八娘道:“本來就要往你們身上推的。”見牡丹朝她看過來,坦然自若地道:“你們的目的是要我們替你們作證,我的目的也是既不想做虧心事,也不想夾在中間難為,任人打整,所以咱們算是各取所需,就是這老笨蛋人太笨,膽子又小又貪心,不會辦事還想做里正,活該他倒黴。”
牡丹默默一想,就是這麼回事。她當時沒有據實以告,哄著肖里正幫自己辦了這件棘手的事,但從周八娘那邊來看,也是圖個簽了這字就把事情甩脫推給自己,由自己和寧王府去抗爭,他們再不摻和進來的意思。
沒有人是傻的,都是各懷心思,小老百姓為自家打算罷了,還真說不上誰好誰不好,只是說到底肖里正挨這一巴掌的確也是因為自家才挨的,周八娘其人的確也坦蕩。牡丹便道:“都是我給你們添的麻煩,我在這裡給二位賠禮了,請問這附近可有大夫,我馬上讓人去請來給里正看傷。”
肖里正哼哼道:“不必了!我捱打就當白捱了,可不敢再和你家有牽扯。人家說了,叫你等著瞧!我是來把她帶回家去的,你趕緊把她今日的工錢算給她,然後你就等著寧王府的人來找你的麻煩吧!等著倒黴吧!”
封大娘送茶湯進來,聞言就有些惱怒,這人是怎麼的,嘴裡包著糞呢?怎麼這樣說話啊?當下便將茶甌重重一頓,眼皮子一抬,就要說上兩句,牡丹忙將她拉開,笑道:“謝謝肖伯伯過來報信,你們真是好心人,我會小心的。既是這樣,我也不敢再留你們了,大娘,去幫周伯母結算一下工錢。”
封大娘辦事老到,並沒有去問周八孃的工錢是多少,直接就找五郎支了一緡錢來交給周八娘,周八娘笑了一笑,數了一百個錢,對著牡丹道:“多的就當是我買草藥給他敷嘴的。小娘子你好自為之。”說完也不要封大娘送,揪著肖里正去了。
封大娘沉了臉道:“丹娘,這到底是誰這麼張狂?竟然敢趁著寧王府裡發生這種大事的時候,在這外面如此張狂的亂來?他就不怕給寧王府惹上麻煩,也給他自己惹麻煩嗎?明明知道咱們家是李舅爺的親戚,還這樣可惡。”
牡丹暗想,真相不明之前,她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做好防範工作,保護好自己和家人不被牽連進去,至於其他的自有李元去操心。便道:“我去和五哥他們說,這些日子我們大家都小心些,不要被人謀算了去。”
封大娘點頭稱是。牡丹看看天色不早,見雨荷領了阿桃過來,便吩咐阿桃道:“讓人去林子裡將新鮮上好的桃子和李子摘些來,備成四份,一份給福緣師父帶回去,一份送家裡,一份送給李家,另一份送去給楚州侯府的白夫人。”又叫雨荷:“讓廚房裡趕緊送素齋飯來,吃了好讓福緣師父早些回城。”
牡丹進去請福緣和尚吃齋飯,又將五郎叫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