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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味道鮮美的熱餛飩下了肚,李荇覺得無論是身上還是心裡都要輕鬆了些,他屈指輕輕敲擊著茶几,慢慢地盤算起來。父母不接受牡丹,無非是因為希望他的前程更遠大。那他就一步一步的來,證明給他們看,他不需要妻族來提攜也是同樣能做成大事的。待到他功成名就之時,想必他們也不會對牡丹那麼挑剔了。那麼,寧王妃能不能順利生產,是否產下嫡長子,都與這件事情無關了,他要徐徐圖之,立下更大的功勞。
夜一點一點地暗下來,幾點寒星在夜空中閃爍著,晚風將金銀花的香氣送過來,聞著再舒服不過了,想通了的李荇起身伸了個懶腰,大聲道:“碧水,讓人給我送洗澡水來。”
長夜漫漫,天還未放亮,晨鼓聲還未響起,李荇就清醒過來。他皺著眉頭披衣下床,輕輕推開窗戶,但見一條璀璨的星河從空中淌過,超乎尋常的璀璨。他看著那條河,覺得是個好兆頭,決定先把那粒珠子送過去。
既是要去見寧王,少不得要好生整飾一番,待他收拾好,往父母居住的正寢過去時,已是五更三點。
金色圓潤的珠子在燭光下閃著如夢似幻的光芒,李元連連點頭:“這珠子定然能得到王妃的喜歡。”說完這話,他狐疑地看著李荇,“早就準備好了的吧?為何這個時候才拿出來給我們看?你這次,又想做什麼?”
崔夫人聞言,立時住了筷子,皺起眉頭看向李荇,滿臉的不悅。唯有李滿娘專心致志地吃飯。
李荇微微一笑:“不做什麼,孩兒只想多立幾件更大的功勞,讓殿下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去做。”
李元沉吟片刻,似笑非笑地道:“你能這樣上進,我和你娘就放心了。”
李荇鄭重其事地道:“兒子定然不會叫爹孃失望的。”
父子倆一道出門,還未走下如意踏跺,就見一個婆子臉色蒼白地奔進來:“王府來人了,王妃薨了。”
李荇與李元的目光就碰到了一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李荇的心“怦怦怦”地亂跳,雖然已經想好了不在這個時候求寧王,但寧王妃的死,帶來的不定因素卻也是很大的。不過唯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最近寧王沒有心思去管他的親事了。
不要說李元與李荇,就是屋裡的崔夫人與李滿娘都驚得站了起來。李元與李荇快步奔了出去,李元身為王府長史,該他做的事情著實不少,只怕接下來幾天都不能回家了。李荇卻是要去準備若干喪禮需要的東西,也要忙得腳不沾地。
崔夫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邊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孩子呢?”
那婆子配合主子的心情,做出萬分悲痛的樣子:“小世子是亥時一刻落的地,但王妃卻是血崩,熬到寅時三刻就薨了。”
崔夫人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李滿娘撫了撫她的肩頭,問道:“小世子的情況好麼?”
那婆子猶豫了一下,用近乎聽不見的聲音道:“聽說也不是太好,好一歇才哭出聲音來,好容易餵了奶卻又全數吐了,王妃的身子實在太嬌弱了。”
母親死了,孩子的情況不好,無論是在什麼樣的人家,也是悲劇一樁,兩個女人頓時沉默了。崔夫人抹了抹淚,進屋喚人收拾東西,準備前往王府弔唁。她心裡越發堅定了信念,一定要找個身體強健的兒媳婦。
這一日,牡丹早早起身,由五郎陪了,一道去法壽寺接了福緣和尚,往芳園趕去。福緣和尚也不怕日頭猛烈,前前後後看了一遍後,又問清楚牡丹要留作種苗園的地方是哪裡,隨後笑道:“女檀越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水了。可以讓水曲屈蜿蜒,把各種景物縈帶為一體,環池有徑,跨河有橋,再建風亭水榭,梯橋架閣,島嶼迴環,用四季名花、竹、異樹、奇石點綴其中。到時候只需浮舟往來,便可將四季景色遲攪目中。”
說完也不問牡丹贊同不贊同,徑自進了屋,拿了筆在牡丹所畫的草圖上運筆如風,飛快地畫起來。他也學了牡丹的辦法,只大略做個標記,然後勾勒上,寫上一些小字。
牡丹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但見穿了一身月白袍僧衣的福緣和尚表情專注,平淡無奇的眉目散發出一種不可忽視的吸引力。她不由暗想,這就是屬於智者的獨特魅力罷?
阿桃今次不同以往,不用人吩咐,先就老老實實地煮了茶,又摘了後林早熟的李子洗淨送進來,就規規矩矩地束手退了下去,跟著雨荷、封大娘一道去準備素齋。
五郎輕笑道:“這丫頭倒不似你們先前說的那般刁滑。”
牡丹道:“她剛進我家的門,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