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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雪娘!”
雪娘眯縫著眼,表情呆滯沒什麼大變化,付媽媽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任由她去。
牡丹先把李荇的歉意帶給蔣長揚,蔣長揚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事,無需放在心上。”
牡丹有心打呼一下李荇到底所求何事,但想著李荇都沒和自己說,自己再多嘴問蔣長揚就是不知輕重了,便轉而向他打聽福緣和尚的事:“不知蔣公子可知曉福緣大師外出有沒有回來?我前不久讓人去法壽寺看過,他還沒回來,眼瞅著這石頭如果順利買回來,還得他幫忙指著去放呢。”
蔣長揚道:“回來了,我前幾日還和他一起下過棋。”
牡丹愁道:“接下來幾天都只怕是要大大辛苦他一回了,也不知他有沒有空。”她獨自一人是不能留福緣和尚住在芳園裡的,也不可能天天叫福緣和尚在城裡和芳園之間打來回,只能是又煩勞哪個哥哥去芳園裡住幾天,替她招待福緣和尚。
正在盤算間,蔣長揚已然道:“我正有心請他去我莊子住些日子,叫他天天對著我,只怕他也會嫌煩。有事情給他做,他定然求之不得。何娘子也不必再去找他了,明日我就將他一併帶過來,你只要好生準備點素齋飯,好果子,好茶湯就行。”
牡丹心花怒放,笑道:“看吧,我就說一遇到你總有好事。”說了這句話,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傻傻的,後面這個,人家明顯就是故意找藉口幫她的忙呢。得,石頭還沒買來,人家就先把人情還上了,這買石頭的事兒,她可得拿出吃奶的力氣來使勁兒辦妥了才是,不然可是愧對人了。舊人情還沒還清,就又添上了新人情,這樣一想,頓時壓力倍增。
蔣長揚聽到牡丹如此說,本想順著開句玩笑。但見牡丹突然側過了臉,神色也有些訕訕的,眉頭卻又是微微皺起來的,雖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卻也知道她不自在了,便很有眼色地沒有接著她的話說下去。
鄔三在一旁瞧見,便攛掇他講從前在軍中的事情,蔣長揚並不肯講,只問牡丹:“我聽人說,技藝高強的人,可以讓同棵牡丹開幾種不同顏色的花。那方法也有些匪夷所思,竟然是在牡丹根旁埋上銀硃丹青等物,我一直不肯相信,不知何娘子可否知道其真假?”
牡丹道:“你說的是什樣錦吧?我沒試過你說的這種方法,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不過我卻是知道一咱法子的,就是在同一顆牡丹上接許多不同品種,不同花色的牡丹花芽。成活之後就是什樣錦,非常美麗,我也要養的。”
培育什樣錦的相關準備工作,她早就著手準備了,就等著嫁接季節一到,立刻就要動手。這可是現成的金字招牌。試想,還有什麼比花團錦簇的弄出幾大棵與眾不同的牡丹來更引人注目的呢?
對於牡丹的坦白,蔣長揚很是詫異。他不過是抱著轉移話題的意思和牡丹隨便閒聊的,誰知她竟然就將旁人視若珍寶,還只在傳說中的法子說給他聽。會把自己掌握的秘法說給旁人聽,要麼是這個人是傻的,要麼就是這個人非常信任對方,牡丹很明顯不是傻子,那就是信任他了。
這樣爽利不設防的女子,遇到正人君子自是很容易就得到對方的敬重,得到同樣的回報;可若是遇到那心懷叵測的,只怕是要吃大虧。蔣長揚很有些感慨,沉默片刻,嚴肅地道:“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這是你安家立命的手藝,你以後還是不要輕易和旁人說的好,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更何況你是個女子,更要小心才是。”
牡丹笑道:“謝你提醒,我記住了。”她之所以會說,是覺得在業內並不是什麼大秘密,此時牡丹的繁殖主要靠的就是嫁接,但凡知曉嫁接之術的都能想得到。可是其中的奧秘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比如說,怎樣選擇合適的砧木和接穗,怎樣選擇好的品種組合,嫁接的適期與方法,接後管理等等,可都是很有講究的,這些她才不會隨便說給人聽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蔣長揚明顯不相信牡丹真的聽進去了,就算是聽進去了,也不見得真的能引起重視,他左思右想,慎重地挑了一個輕信他人,然後導致家破人亡的例子說給牡丹聽,意圖提高她的警惕性。
從前父母長輩就總是愛用這樣的語氣教導自己,牡丹覺得蔣長揚就像是個苦心教導學生的老師一般,自己明顯就是那個被教育的學生,雖然她很想笑,但體諒他一片好心,也就裝出很認真的樣子聽下去,配合著他的故事情節不時好奇的問上一兩句。蔣長揚見她聽得認真,也就樂得把故事講得更生動一點。結果一群人都受到了教育。就連一直迷迷瞪瞪,只顧著打瞌睡的雪娘都清醒過來,豎著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