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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笑得眉眼彎彎:“託蔣公子吉言。若然果真如此,也不枉我家娘子花了這許多心思,累成這個樣子。”
蔣長揚笑道:“皇天不負有心人,她不會白辛苦。”
雨荷眼珠子轉了轉,特意領他到一個草棚下,指著幾株剛接出來沒多久的牡丹給他瞧:“您看,這是我們娘子特意為您接的,有玉樓點翠,姚黃,魏紫,還有一株是二喬。用的砧木格接穗都是精挑細選的。”
蔣長揚默默看了許久,又問:“我記得何娘子前段時間種了一批種子,可出芽了麼?是在哪裡,怎麼不曾見到?”
雨荷帶領著他過去,指著幾壟上面蓋滿了稻草簾子的地道:“就是這裡。”
蔣長揚好奇地掀開簾子一瞅,只看到光禿禿的一塊泥地,上面零星冒著幾顆綠油油的才有米大的草,便道:“這就是牡丹苗?”
牡丹已然換了方便勞作的衣裙過來,還沒看就很肯定地道:“不是,是野草。”說著蹲下去,毫不容情地將那幾株野草拔起來扔到了一旁。
牡丹一靠近,一股細細的幽香就如同一隻急馳的箭從蔣長揚的鼻腔進入,準確無誤地射入了他的肺裡,接著又將這種味道傳入到他的腦子中,他有點發暈,只知道很好聞,然而具體是什麼香味,他都沒法子分辨出來。他聽見他自己的聲音在耳邊乾巴巴地說:“我記得你種下去很久了,這麼久都不出芽,難道是不會出了嗎?是不是種子老了?”
周圍一片寂靜。鄔三恨鐵不成鋼地瞅著他,他才驚覺自己懵懂間說錯了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補救,只是抱歉地看著牡丹:“我什麼都不懂,你別生氣。”只希望她不是那種太過於看重兆頭的人,會認為他一句話的緣故就會使這一整片牡丹種子都不出了芽。
牡丹只是微微一笑,輕輕道:“我不會生氣。牡丹種子種下後,三十天後可以發出幼根,然後一直往下長,我們在上面是看不見的。要看芽苗出到土面上,得等明年的春天才能看到,約莫在二月下旬,三月初就基本出齊了。”
聽來長得很慢,蔣長揚決定好學到底:“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開花?”
牡丹道:“長得很慢呢,得過好些年才能。”
蔣長揚“啊”了一聲,忍不住道:“那豈不是很不划算?”
牡丹指了指遠處那堆繁茂的劣品牡丹和芍藥,笑道:“所以主要還是靠它們嫁接才行。好啦,過來挑挑你要接的花吧。令堂是比較喜歡色彩清雅一點的呢,還是色彩對比明豔一點的?”
蔣長揚還在懊惱他先前說錯了話,有些悶悶地道:“我對於這個半點也不懂的,不比你是行家裡手,你幫我決定就好了。”
牡丹見他有些蔫蔫的,不明白他的興致怎麼突然變低了,便熱心地給他推薦幾種方案:“一種可以用趙粉、白玉、洛陽紅、二喬來接,這個開化要早一點;還有一種可以用胡紅、藍田玉、姚黃、洛陽紅來接,這是中花;還可以用豆綠,紫雲仙,盛丹爐來接,這是晚花,你覺得令堂會比較喜歡哪一種?又或者,她的生辰是在什麼時候?”
蔣長揚聽她溫言細語,不由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回,笑道:“她的生辰並不是在春天裡,你覺得哪種最好看就是哪種,我相信你的眼光。”
王夫人那樣的人愛恨分明,想來會更喜歡色彩濃豔,對比度強烈一點的吧?牡丹拿定了主意:“那就用胡紅、藍田玉、姚黃、洛陽紅來接好了。”她笑看著蔣長揚:“若是令堂不喜歡,可不能賴到我頭上來。”
蔣長揚忙露出一排白牙:“不會的,不會的。”
牡丹認真挑選了一棵約有一尺高的獨幹多枝的洛陽紅出來作為砧木,認真細緻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手,熟練地將事先準備好的胡紅一年生腳芽下端削成一側稍厚,另一側稍薄的楔形,削麵留了半寸許。接著將洛陽紅一根較為粗壯的枝條拿在手裡,輕巧地將它的頂端削平,在橫斷面二分之一處垂直削了一個長半寸許的裂縫作為介面,將胡紅枝芽下端插入,讓兩者形成層相對。然後用麻自上而下纏緊,又利落地將蠟接在了介面上,將砧木配插穗之間的縫隙封死。
如此,牡丹方才鬆了一口氣,有條不紊地又依次將藍田玉、姚黃、首案紅等幾個花色花型各異,而開花物候、長勢基本一致的品種的枝芽分別接在了那株胡紅上。
在此過程中,蔣長揚在一旁正大光明地盯著她看,從她專注的神情,微微顫抖的捲翹睫毛,再到她小巧玲瓏、冒了點細毛汗的鼻子,一直到她因為過份投入而緊緊抿得有些變了形的唇瓣,然後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