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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道:“人家都喜歡取個將軍啦、驚風、雷暴什麼的。”
李滿娘笑道:“不是非得起個威風的名字,才會威風,等會兒你看它的手段。”她回過頭悄聲道:“如花一定比驚風厲害。”
正說著,蔣二公子的馴豹師阿克騎著馬走了過來,驚風坐在他身後,身下墊著花紋精美的厚墊子,眯著眼睛,悠哉樂哉,一副貴族派頭。從牡丹身邊經過時,它似乎聞到了牡丹身上的味道,記得這小娘子昨日曾被它撲過來著,便猛地睜大了眼睛回過頭來看著牡丹,似乎想有所動作。
李滿娘身後的如花突然炸了毛,瞪著驚風,發出一聲低沉的威脅聲。
李滿娘得意的一笑,朝牡丹使了個眼色。牡丹很是驚異,如花果然識得清誰和它是一夥兒的。
驚風也炸了毛,腰一弓,就從馬背上半站起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它們打起來,李滿娘輕斥瞭如花一聲,如花雖然趴下表示臣服,卻仍然虎視眈眈,緊繃著背脊半點不放鬆。阿克則更乾脆,回頭就是一鞭子,然後望著李滿娘和牡丹抱歉的一笑。
牡丹發現,阿克這一鞭子下去,驚風就徹底安靜了,完全臣服地趴在墊子上,放鬆了腰線,與昨日那種絲毫不懼怕阿克,只怕蔣二公子的樣子完全不同。這說明什麼?牡丹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疑惑看向阿克。
阿克大大方方地迎著牡丹的目光,輕輕一笑,徑自打馬往前頭去了。
李滿娘見牡丹表情有異,便道:“丹娘,你看什麼?”
牡丹便將昨日的經過細說了一遍,李滿娘低聲道:“蔣二公子平時只怕脾氣不好,手下的人為了哄他高興,騙他來著。這豹子,從小就是跟著馴豹師,吃住都在一處,最聽的就是馴豹師的話。怎可能對他一個十天半月不露一次面,想起來才去逗逗,不高興就揮鞭相向,拳腳*加的公子哥兒的話?怕,興許是真的,但只怕是怕這馴豹師。倘若這馴豹師不守在一旁,只怕他兩鞭子下去豹子就要暴起傷人。”
牡丹不由道:“這樣說來是極其危險的了?”
李滿娘笑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危險之物。倘若它不危險,這京中的貴胄子弟只怕還看不上呢,有隻豹子跟著,多威風啊,小娘子們都要多瞧兩眼的。”
牡丹不由輕笑:“那表姨你呢?你領著這隻猞猁,威風不威風?”
李滿娘哈哈大笑:“我這純粹就是為了消遣,可不是為了讓小郎君們多瞧我兩眼。我在幽州的時候,你表姨夫和表哥們不在家,我若是再不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便要悶死了。”
忽聽前面一聲號角響,李滿娘連忙催馬:“快,前面發現獵物了。”牡丹不及細想,打馬快速跟上。
這一日,如花大顯身手,安康郡主等人帶去的鷹、鷂、獵狗也極不錯,偏那看著最威風的,名頭最響的驚風收穫只是中平,雖然不似安康郡主所說的那般不堪,卻也讓一心想拔得頭籌的蔣二公子大失所望,他想獵到的鹿更是絲毫不見影蹤。他心裡不痛快,仍然牢牢記著正德的話,要在蕭雪溪的面前表現出好風度來,自然是一直裝笑。
安康郡主只當他脾氣果然好,見此情形自是調笑了幾句,又提點他的豹子該好好訓一下才是,蕭雪溪和幾個宗室子弟也跟著笑。本來大傢伙都是年輕人,這種善意的調笑算不得什麼,笑了之後丟開就完了,偏蔣二公子就不是那脾氣好,心胸開闊之人,管你善意還是惡意,任何嘲笑他都忍不下。雖有那缺耳朵一直緊跟在他身邊,不時提醒他小不忍則亂大謀,才令他強忍著沒翻臉,僵硬地一直咧著嘴乾笑,可明眼人都能瞧見,他握著酒杯的手是抖的,那笑容更是怎麼看怎麼都比哭還難看。
眾人瞧見,有那討嫌的,越發去撩撥他。那幾個宗室子弟中,甚至有人有意無意地提起了蔣長揚,說蔣長揚十五歲就上陣殺敵,斬敵十餘人;十七歲時更是帶著三十人小隊縱馬奔襲上百里,奪得敵首首級,打獵更是小菜一碟。又說朱國公年輕時如何神勇,如今也絲毫不輸於年輕人。言下之意就是隻有蔣二公子一人不行。氣得蔣二公子暴跳如雷,差點跳將起來,正德死死拽著他的衣襟,他拼命忍著,忍得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約有筷子粗細。一口咬在烤肉上,更是一副生吃人肉的表情。
後來還是蕭雪溪打的圓場,用其他話題將眾人引開,眾人才算放過了即將暴走的蔣二公子。眾人的談話內容五花八門,從東家扯到西家,從某人的愛好怪癖又扯到某人的新寵,或者還說誰家是夫人當家,誰家的宴會最豪華,誰的脾氣品行又如何等等。牡丹坐在一旁安靜地吃東西,豎起耳朵細聽,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