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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不服氣地輕聲道:“真是想不到哦,他竟然還真的拔得頭籌了。狗屎運也忒好,這麼多的人,竟然就只他遇上兩頭鹿。”
牡丹道:“興許他昨日教訓了豹子,還真起作用了呢。”
不只是雪娘一人嘀咕,許多人也都有此想法。蔣二公子見眾人驚詫的表情,越發得意,想了想,突如其來地道:“今日是借了蕭娘子的吉言,我才獵得這兩頭鹿。為表示感謝,除了咱們今晚吃的,另一頭就送給蕭娘子了,還請蕭娘子不要嫌棄。”
缺耳朵聞聲,滿臉懊惱之色,奈何話已出口,已然來不及阻攔,只能在一旁乾著急。眾人全都看著蕭雪溪。野有死麕。眾人都知道詩經中的這首詩,蔣二公子送頭死鹿給蕭雪溪,其含義實在是值得人遐想。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當眾求愛,蔣二公子真自信,就憑人家昨夜和今早和他說了幾句好話,他就敢不留餘地。牡丹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場戲,坐等結局。不過依著她想,蕭雪溪是絕對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的。
蕭雪溪大方自然地微微一笑:“蔣二公子今日一共獵得多少頭鹿?”
蔣二公子不明所以:“就是這兩頭呀。”他聽到蕭雪溪的稱呼突然從蔣公子變成了蔣二公子,微微有些不喜,卻仍然記掛著正事,暫時將這點小小的不快放在一旁不理。
蕭雪溪煞有其事地搖搖頭:“那你這鹿可不夠分。”
蔣二公子皺眉道:“怎生說?”
蕭雪溪纖手一指,在人群中點了幾個人,笑道:“我可不敢一人獨佔了這功勞,預祝你今日拔得頭籌的人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呢,你要送鹿,可得一起送,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大家可都要說你不仗義呢。”
她固然是在裝糊塗,但這話也相當於是拒絕了,蔣二公子倘若識趣,就不該再糾纏。偏巧蔣二公子就是個執著的,轉身高高舉起一頭死鹿遞到蕭雪溪面前,大聲道:“我已然留了一頭給大家分食,這一頭,我就想送給蕭娘子,想來沒有人會因此和蕭娘子過不去。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蕭雪溪面色不變:“那我註定要辜負蔣二公子的好意了。我最近身子不妥,怕上火,不吃鹿肉。我若收了就是浪費,所以堅決不能收。”她頓了頓,飽含歉意地給蔣二公子行了個禮,擔憂地道:“蔣二公子,您不會因此怪罪於我吧?”
蔣二公子臉色漸漸沉下來,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他還想再說話,安康郡主已然高聲道:“好啦,忙累了一天,都過來吃飯,吃了飯早點休息,明日趕早回京。”缺耳朵也緊緊拽住了他的胳膊,蕭雪溪更是瞬間躲得不見影蹤,他這才恨恨地算了。
雪娘沒忍住,將頭埋在牡丹的肩頭上,忍笑忍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衝動生猛的蔣二公子帶來的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眾人有意識的淡忘了,眾人喝酒吃肉,載歌載舞,玩得不亦樂乎。除了蔣二公子,人人都很歡樂。蕭雪溪仍然被眾星拱月似地圍著,悠閒自在,笑得燦爛之極。
一夜無話。
清早,牡丹和雪娘才剛起來沒多久,就聽得外面一陣喧囂,有人高聲斥罵,還夾雜著鞭子抽打的聲音,牡丹和雪娘對視了一眼,走出氈帳。
但見昨夜殘存的篝火旁,兩個穿灰衣的奴僕跪在地上,正在承受勃然大怒的蔣二公子的鞭子,慘叫連連。幾個服飾與那二人相似的奴僕圍在周圍,敢怒不敢言。又有好些個其他家的奴僕遠遠站著竊竊私語。
此時天色尚早,除了奴僕外,多數人尚未起身,或者是聽見動靜卻懶得理睬,自然無人上前去勸阻。牡丹和雪娘認得這兩個奴僕是與蕭雪溪走得最近的一個名喚九郎的宗室子弟的,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叫人去打聽。
下人尚未回話,九郎就披著袍子,打著呵欠優哉遊哉地走過來,抓住蔣二公子的鞭子道:“蔣二郎,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火?可是昨日鹿肉吃多了?有什麼火衝著我來就是,打下人做什麼?”
蔣二公子使勁往回拽鞭子,怒目而視:“九郎你底下的人乾的好事竟敢說這種敗壞我名聲的話,今日定要給我個說法。”
九郎唇角含著一絲慵懶的笑容,眼神冰涼:“敢問二郎,他們都說什麼了?說來聽聽?”
蔣二公子的嘴唇翕動了兩下,惱羞成怒地紅了臉,大聲道:“你自己問他們”
九郎看向自家的奴僕:“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挨鞭子的奴僕猛地往前一撲,大聲道:“回稟郎君,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