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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沒有想到夫人竟然會如此看重,還勞累各位長輩走這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我敬在座的各位長輩一杯,賠不是了。”
蔣長揚順理成章地將杜夫人晾在一旁,舉杯面向眾人:“我先乾為敬各位隨意。”
杜夫人有些發怔,眾人面面相覷,最老的一個族老率先響應,哈哈笑道:“果然大度我蔣家的子孫正該如此,這種小事兒哪裡值得放在心上幹了”
眾人紛紛附和,都喝了手中的酒。蔣長揚笑道:“實不相瞞,我還有皇命在身,馬上就要走。既然誤會說開,我也可以放放心心地去辦差了。我敬各位。”言罷,親自提了酒壺,從座中最年老者挨個兒敬了過去,不拘是誰,都是滿滿一杯,豪爽利落。時人豪飲,最愛他這種脾氣,一時之間,花廳裡熱鬧成一片,蔣長揚果然成了主角。
杜夫人端著那杯酒,靜靜地站在一旁,窩火萬分,以目示意柏香,柏香點點頭,往老夫人面前走去,挨著紅兒低聲說了幾句。紅兒一沉吟,湊到老夫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老夫人的眉頭頓時就皺在了一起。
蔣長揚敬到蕭尚書面前,剛親手替蕭尚書滿上了杯子,正要替自己倒酒,蕭尚書身後一個清俊小廝立時上前接過他手裡的酒壺替他斟酒,輕言慢語地道:“將軍是英雄,這等活計應由我等來做。”
那小廝一雙手雪白細膩,骨骼纖小,捱得近了,一股幽香直鑽入蔣長揚的鼻腔裡,言語舉止又還大膽。他不由多看了那小廝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剛好對上那小廝的眼睛,那小廝看著他羞澀地甜甜一笑,隨即退下將半個身子藏在了蕭尚書身後,卻又大膽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笑。
這分明是個女子,蔣長揚輕輕皺了皺眉頭,收回目光,對著蕭尚書舉杯。
蕭尚書飲了酒,笑道:“成風,真是年少出英豪。好好幹,前途不可限量啊”
蔣長揚謙虛地推了幾句。
蕭尚書越看他越喜歡,道:“聽說你喜歡下棋?我也好此道,犬子越西更是如痴如醉。有空的時候不妨來我家中手談一番何如?”
蕭越西,當時最有名的圍棋聖手之一。年方二十五,卻已經有了棋聖之稱,為人高雅清華,乃是時下年輕人最愛交往的人之一。蔣長揚含笑抱了抱拳:“一定。”
蕭雪溪見他這就要走開,忙悄悄扯了扯蕭尚書的袖子,蕭尚書忙道:“成風,荊州那個案子……”
忽見一個穿著水紅襦裙,梳著垂髫的丫鬟過來行禮道:“大公子,老夫人聽說您要走了,請您過去說話。”
蔣長揚抱歉地朝蕭尚書抱了抱拳:“家祖母使人相喚,不知是何急事,失陪了,請容改時再敘。”
蕭尚書笑道:“你請。”
蔣長揚含笑穿過人群,往老夫人面前而去。老夫人年紀大了,怕吵,是單獨坐在一旁的,面前沒幾個人伺候,一看到他就沉著臉低聲道:“聽說你母親明年春天要進京?還要在京中成親?方伯輝已經派人進京為她修整園子房舍了?”
蔣長揚心中一陣火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見他不喜,冷哼一聲:“我本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但實在是難得見你一面,不得不抓住機會說了,你去和她說,讓她稍微有點分寸。再嫁也就算了,還大張旗鼓,生恐天下人不知她一女二嫁麼?”
蔣長揚淡淡地道:“子不言母之過,何況我覺得我母親沒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再嫁的人比比皆是。祖母這樣說,可有宮中的貴人聽見了要不高興的。”
老夫人見他又來了,怒道:“雖則民間再嫁之風盛行,朝廷始終還是倡導從一而終的。我……”
蔣長揚眼睛也不眨地直視著她:“無論天下人怎麼說,我都不在乎。她生我養我,為我吃盡了苦頭,有人說我兩句又算得什麼?”
老夫人被他看得心頭髮噎,無奈地掃了蕭尚書那邊一眼:“算了,不說這個。我和你說正事兒,我聽說蕭尚書的閨女兒跟著他來了,就是穿灰白袍子的那個,你好好看看。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但家世人品總比你跟著的那個和離過的商女好你自己要拿好主意”
她怎會又知道了牡丹?蔣長揚猛然回頭看著杜夫人。
杜夫人焦慮地看著老夫人,為什麼還不倒?為什麼還不發病?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莫非時辰不夠?她驟然察覺到蔣長揚的目光,無心假裝,淡淡地瞥了蔣長揚一眼,緊緊盯著老夫人,眉頭皺成一團。她暗自祈禱,諸天神佛在上,讓老女人快點發病吧,快點倒吧,早登極樂,只要蔣長揚當眾氣死了祖母,就永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