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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哆嗦,好歹理智還在。跺著腳道:“他做得荒唐事,打得媳婦兒,就該嚐嚐被人打的滋味!叫他吃一塹長一智,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二十幾的人了,尚且不知輕重!我老劉家的臉面都被他丟乾淨了!”
何大郎捏著手指頭,看著血紅了眼睛惡狠狠瞪著自己的劉暢冷笑:“不服氣?不服氣起來打一架。見官就見官,怕什麼?捱上幾十板子咱也要先出了這口惡氣!上了大堂,我也要說給旁人聽,姦夫淫婦做了醜事,還敢上門耀武揚威的,天底下哪裡有這種不要臉的!我何家的門檻都要砍了燒了重新換,省得敗壞了我家風水!呸!什麼玩意兒!”
劉暢尚且不知清華郡主去了何家的事情,把臉看向戚夫人,戚夫人罵道:“你沒事兒惹那人做什麼?昨日從咱們家這裡出去就到何家去炫耀了一通。”
劉暢猛地推開戚夫人,狠狠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犟著脖子瞪著何大郎:“我不是怕了你,只是……”他惡狠狠地瞪了牡丹一眼,只是他還不想離。見牡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說不出心裡的滋味,她只怕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吧?手臂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他冷冷一笑:“現在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何志忠掃了妻女一眼,但見岑夫人一臉的決然,牡丹滿臉的漠然,雖不知其中具體細節,卻相信岑夫人的決定不會是亂來的。暗歎了一口氣,招手叫牡丹過去:“丹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怎麼做,你自己選。”
牡丹依言走了過去,在她未曾開口之前,劉承彩柔聲哄道:“丹娘,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又看著戚夫人,示意她趕緊哄哄。
戚夫人心中此刻已經恨透了牡丹,僵著臉不語。劉承彩無奈,又罵劉暢:“逆障!還不快給你媳婦兒賠禮道歉?”
劉暢也不說話,只拿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牡丹,她敢說她要走,她敢!牡丹衝他淡淡一笑,朝劉承彩施了一禮:“大人又何必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丹娘不想做那惡人,還想留著這條小命好生孝敬一下父母。”
牡丹言罷,望著何志忠清晰地道:“爹,女兒今後就是病得死了,也不願意再作劉家婦!我與他,生不同床,死不同穴!最好永不相見。”
何志忠嘆了口氣,握了握牡丹的肩頭:“既如此,走罷!”
“何牡丹!”劉暢一個箭步衝過來,伸手要去抓牡丹,他都沒休棄她,她憑什麼就敢當著這麼多人不要他?他不許!他不許!就算要一拍兩散,也是他不要她才對。可是他終究連牡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何大郎一掌推開。
“劉家小兒可是還想找打?”何大郎冷笑道:“當著我們的面尚且如此惡劣,背地裡不知又是何等光景!”
“放肆!”何志忠作勢吼了何大郎一聲,朝劉承彩點點頭:“我的意思是好說好散,不知劉大人意下如何?”
好說好散?不知這好說好散的條件是什麼?劉承彩的腦子裡瞬間想了幾十想,很快拿定主意,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果然強扭的瓜不甜,那便要替自家多爭取點利益才是,他還未開口,劉暢已然挑釁地瞪著牡丹,大聲道:“休想!我的女人我做主!我不同意!我是不會寫離書的!”
果然是這樣的脾氣,只有他對別人棄之如敝屣的,斷然沒有旁人說不要他的。牡丹望著他諷刺一笑:“原來你捨不得我的嫁妝和我家的錢。”
劉暢一張五顏六色的臉瞬間七彩繽紛,咬牙切齒地道:“你……”他現在才不缺那幾個臭錢!
牡丹語重心長地道:“不然又是怎樣?還是你猶自記著當初的恥辱,所以硬要將我留下來,生生折磨死才如意?你恨我奪了你的大好姻緣,我用三年的青春償還你,已是不再相欠,你若是個男人,便不要再苦苦糾纏,也給自家留點臉面罷,不要讓人瞧不起你,男人家,心思還是少花在這上面,心胸寬大點,也讓人瞧得起些。”
牡丹的話說得難聽,就是劉承彩也聽不下去了,冷聲喝道:“不必再說了!不許再攔著她!”
岑夫人出言道:“那我們娘幾個先家去,其他的老爺和大郎留下來和劉大人慢慢地商量。”又將嫁妝單子遞給何大郎:“我的意思是,大件的不好拿走,這些總要拿走,咱們家鋪子隔得不遠,這就叫些活計來拿這些零碎罷。”
實在欺人太甚!戚夫人早已忘了當初自家是怎麼求上何家的,只氣得發抖:“這是劉家,不是何家,你們想怎樣就怎樣麼?還有沒有王法?”
岑夫人似笑非笑地道:“就是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