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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之前一門心思地替劉暢遮掩,把他說得天花亂墜的。至於去年秋天那場重病僥倖不死,不過越發證明了劉家是她何牡丹的福地而已。說起來,何家的要求也真是低,最主要的是女兒能活下去,然後有名分,沒有受到明面上的傷害就行。
見李荇在打量自己是不是說的真話,牡丹緊張地挺了挺胸膛,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堅毅,努力擺出堅貞不屈,永不後悔的革命樣給他看。
李荇看得抿嘴一笑,算是相信了牡丹不是心血來潮。他對何劉兩家這事兒清楚得很:“你這事兒,光靠姑爹和姑母他們同意還不算,還得劉家同意。當初劉家答應過,若是你們不成了,責任又在他家,就得把那筆錢盡數還回來。先不必說姑爹和姑媽他們會不會相信你離了劉家也會沒事,就說劉家為了不還這筆錢也肯定會找藉口死賴著不放。就算是姑爹姑母不要那筆錢了,劉家為了防止手中再無籌碼,導致當年事洩,只怕也是不肯的。
再說,你若是主動提出和離,便是出夫,劉暢的性格從來吃不得半點虧,怎會允許你率先提出捨棄他?況且,表面上他除了清華這件事之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過失。而這種事情,世風日下,世人已然見怪不怪了,他一句改了也就改了。就算是最後勉強同意和離,他定然也會想法子出了這口氣,反把汙水潑到你身上,所以,吃虧的人還是你。因此,此事需從長計議。”
牡丹道:“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才需要表哥助我。先前我還想過義絕來著,可條件達不到。”義絕的四個條件中,夫犯妻族,夫族妻族相犯,不可能發生;而妻犯夫族,妻犯夫,她可以去做,卻是害了自己一輩子。
李荇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亭柱幾下,道:“你放心,你從小到大沒求過我,好歹開了回口,我總得替你細細籌謀才是。”
“假設能擺脫,稍微吃點虧我也能接受。”此間女子的地位雖然較高,但始終也是個男權社會,牡丹笑道:“如果可以,今年秋天之前我就想搬出去。”秋天是牡丹花的繁殖季節,那個時候搬出去,正好實施她的計劃,不然平白又要耽擱一年。
“這麼急?”李荇微微笑了,“看來你真的是死心了。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牡丹歪著頭想了想,笑道:“我還沒想好,但不管怎樣,總要好好活下去,要努力過好日子。儘量不給別人添麻煩,不叫旁人看笑話。”
李荇抬眼看著她,低聲道:“你一定能得償所願。”
忽聽得不遠處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牡丹回過頭去,只見潘蓉與那蔣長揚立在不遠處的一叢修竹旁,潘蓉脖子伸得老長,卻被蔣長揚牢牢揪住了袖子。看似是二人早就發現了自己和李荇,潘蓉想過來看熱鬧,卻被蔣長揚拉住袖子,還出聲提醒自己。
果見潘蓉滿臉鬱悶地從蔣長揚手裡將自己的袖子拉出來,大聲道:“你們躲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這蔣長揚真是的,若不是他多事,自己潛去拿了那二人的把柄,還不好脅迫他二人一回?
李荇泰然自若地對著潘蓉和蔣長揚行了一禮,笑道:“說笑,不過是自家兄妹許久不見,敘敘舊而已。”牡丹在一旁淡淡一笑,表示贊同。
潘蓉的眼珠子轉了轉,在牡丹和李荇二人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但見二人俱是一臉的坦然,想想剛才的確也沒看見有什麼失禮的舉動,何況此刻已經失了先機,說什麼都無用。便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親熱地道:“你這趟去得遠,很久不曾見面,自家親人是該敘敘舊才對。”
牡丹見他突然變了態度,想到先前白夫人提醒自己他要算計花的事情,下意識地就想躲開他,便低聲道:“表哥,他今日殷勤得緊,只怕是別有所圖。”
這個病弱嬌養的表妹如今竟然也懂得揣測人心了?李荇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我知道,稍後你就先回去吧,我自會派人與你聯絡。”言罷上前天花亂墜地與潘蓉攀談起來。
牡丹在一旁靜立片刻,因見不遠處雨荷與林媽媽拿著一把傘和一個食盒走了過來,便上前將食盒接過遞給李荇:“還請表給替小妹送到家中。”然後告退。
潘蓉道:“弟妹你別走,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牡丹暗歎一口氣,笑道:“商量不敢,還請世子爺吩咐。”
潘蓉道:“你這人真是的。我說了此事,不管你肯與不肯,都是吩咐,倒像是我仗勢逼迫你似的。”
李荇笑道:“丹娘你可以放心了,若是你不肯,世子爺斷然不會逼迫你。”又看向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蔣長揚:“這位蔣兄,您也聽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