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起進去找。牡丹朝蔣長揚抱歉地一笑,起身陪甄氏進去。
甄氏對岑夫人的房裡熟悉得很,徑自就在岑夫人的床下尋到一隻兩尺見方的白藤箱子出來,熟練地開了箱,先取了那對犀角荷葉杯出來,並不罷手,而是雙眼放光地翻著裡頭的金銀yù器等物,抓著個鼓腹撇口的古瓶顛來複去地看,笑嘻嘻地和牡丹低聲道:“娘這些東西美吧?她還有一隻箱子,裡頭裝的是各sè織金錦緞。還有一個xiao匣子,好多瑟瑟珠子等物,都是好的。這個瓶子,聽說是個古物,要值不少錢。”
甄氏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看,這人吧,剛開始覺得她話多討嫌,又占強,現在看來卻是很不會隱藏自己心思,當著外人又極其護短的一個人。牡丹忍笑點頭:“孃的好東西是不少。”
甄氏突然垮了臉,嘆了口氣:“好東西是不少,不過是孃的體己,我也只是能看看而已。”然後蔫蔫地將東西收入箱子中藏好了,沒jīng打采地鎖上鎖,又在屋裡轉了一圈,方才戀戀不捨地和牡丹一起出去。
待去了外頭,何志忠卻已經領著二郎等人全都回來了,並不見楊姨娘與六郎。何志忠接過牡丹手裡的盒子,開啟了放在蔣長揚面前,笑道:“這犀角是早年間在婆露國得到的,請了人jīng雕細琢而成,放在家中已經有些年頭了。你們成親,我也沒什麼合適的東西給你做見面禮,就是它了。”
蔣長揚忙起身行禮謝過,恭敬地雙手接了,沒事兒似地和何志忠談起他此番出海遇到的事情。何志忠好面子,不願意在新nv婿面前丟醜,竭力保持鎮定,言笑晏晏的。
牡丹在一旁偷看何志忠,見他雖然笑容滿面的,眉眼裡卻是擋不住的疲sè,岑夫人的臉sè也很不好看,顯然都是強撐著的。不由擔憂地去看一旁默然無語,只管上茶湯的薛氏。
薛氏見狀,招手叫她出去,二人在角落裡站定了,薛氏方道:“爹bī著你六哥寫離書,你六哥不肯,破口大罵,罵孫氏薄情寡義,鮮廉寡恥,他拖也要拖死她……又說咱們沒個好人,看著他成了這個樣子,不聞不問不說,腿傷都還沒養好呢,就變著法兒地折騰他,攛掇孫氏和他和離,就是想nong死他,好分了他那份財產。他鬧得實在不像話,孫家人說的話也極難聽,爹氣得夠嗆,打了他,說他這離書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牡丹一時無語。實際上,何志忠對三郎和六郎兩個庶子向來極好,從沒虧待著他們,這樣戳心窩子的話何志忠聽了怎能好受?想來六郎出的那聲尖叫就是被何志忠給打了,便問薛氏:“聽著叫得那般慘,不知是打了哪裡?孫家呢?”
“孫家得了離書就去了。”薛氏長嘆了一口氣:“其實開始爹也沒怎麼打你六哥,不過就是打了兩個耳光。只是他自xiao嬌,受不得,還犟著,想著爹捨不得真把他怎樣。哪成想爹是早就拿定了主意的,說他哪裡來的什麼家產?原來出mén時說過,如果他膽敢去鬥jī,就要將他的腿給打斷,再趕出去的。給家裡惹了這麼大的禍事,竟然還有臉活著。就叫人將他那條傷腿壓在了凳子上,說留著這腿不過是禍害家裡人,不如永遠斷了才好。
他猶自不服軟,說禍事不是完全因他而起,爹偏心。爹便真的要動手,他方才被嚇著了,爹的腳才踩上他的腿,他就尖叫起來。之所以突然沒了聲音,卻是被活生生嚇暈過去了。楊姨娘哭鬧,卻又是以為他被爹給打死了,所以在那裡尋死覓活的,幾個人都拖不住。爹又叫人將冷水潑在你六哥頭臉上,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寫離書。孫家得了離書,爹又叫給了錢物,送孫家出mén,叫楊姨娘陪著他回房去。依我看,這事兒沒完,只怕是等你們走了還有得磨。你是沒看見,當時爹氣得渾身抖。”
牡丹聽到薛氏說六郎那話,禍事不是完全因他而起,那便是指的其實是因她而起。雖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六郎如果本身沒有品行上的問題,就不會被劉暢設計,但究根到底,也的確是因她而起,不由默然無語。
待吃了晚飯,一家人正坐著說笑,她便去尋何志忠:“爹,我有話要和您說。”
何志忠笑道:“說罷。”
牡丹扯了他的袖子:“我要私底下和您說。”
何志忠見她表情有異,便笑著起身,對蔣長揚道:“看看,剛還說她自xiao嬌養,現在就體現出來了吧?”蔣長揚只是笑。
父nv二人進了書房,何志忠笑道:“丹娘有什麼悄悄話要和我說的?”
牡丹咬著唇,猶豫良久,方xiao心地看著何志忠道:“爹爹,我要同您坦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