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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現在看著您和郎君這般恩愛,寬兒恕兒也能挑大樑了,又有林媽媽在一旁,奴婢也是放心的。”
燭光下的雨荷笑容清淺恬淡,臉頰上的梨渦半隱著,一雙大眼明澈柔和。牡丹暗想,論起來,雨荷年齡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兩次陪自己出嫁,始終忠心耿耿地陪在自己身邊,最難最不好處理的事情都是雨荷在做。自己說過要給雨荷一個好前途,算起來也是時候了。牡丹便拍了拍身側:“坐。”
雨荷猶豫了一下,半側著身子挨著牡丹坐了。牡丹低聲道:“我一直記著我那年秋天死裡逃生醒過來以後,你當時的表情。還有後來你冒著雨去廚房守了半夜,給我nongyaonong熱水,和林媽媽一道忍著氣設法為我做好吃的補身子。一輩子也不能忘。”
雨荷笑了起來:“丹娘,我們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您待奴婢自來親厚,奴婢怎麼下得心讓您吃苦?只要能做的,都會去做。”
牡丹輕笑道:“那麼雨桐呢?她也是一起長大的。”
雨荷一時無言:“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卻又有些愣:“聽說她現在過得tǐng不好。可到底也是她自己選的路,誰都怪不得。”
牡丹道:“不提她。我原來和你說過,要替你好生選一mén親事,放你自由。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雨荷紅了臉不說話。很久才道:“奴婢不急。倒是那天周八娘問我,貴子是哪裡人,是不是賣了身的,說是她認得個不錯的nv娘。”
這意思再清楚不過,牡丹抿嘴一笑:“我現在沒有從前自由,到底是做了主母,總有事情要cao心,不好日日長往芳園跑。你既要去芳園,我便將芳園jiao與你管著,貴子也留在那裡,你二人有事就商量著一起做。你管著裡頭的瑣事,外面的事情由他來處理,這樣有個照應,我也放心。明日你也帶些酒rou去,就說是我和郎君請大家的。”
雨荷的臉越見紅,沉默許久,方低低應了一聲“嗯。”起身屈膝行禮退出,牡丹又坐了會兒,覺著窗外晚香yù的味道有些悶人,便起身關窗,才剛轉身,就聽見外頭腳步聲響,緊接著蔣長揚含笑走了進來。牡丹看了看桌上的銅漏,不過亥時剛過一刻,有些驚訝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便道:“怎麼這麼快就散了?”於是起身準備去取熱水。
“我說過我是成了家的人,有分寸。”蔣長揚忙拉住她:“因怕你歇了吵著你,我已經在書房那邊洗過了,你坐下,我們說話。你知道袁十九和我說什麼來著?”
牡丹見他有些興奮,忙挨著他坐了,笑道:“說了什麼?”
蔣長揚道:“今日三弟不是提醒我,說讓我當心,不要讓御史臺抓著了胡說八道麼?還有上次拜堂的事情,我算著再過兩天,也該有人要話了,我本打算尋個合適的機會去陳情。但袁十九和我說,讓我以不動應萬動,就讓那些人去告。”
不孝乃是律法中的十惡之一,牡丹就曉得的有好幾個官員因為不孝而被罷官的,當下就有些擔憂:“放任自流真的好麼?有人一定要推bo助瀾的。”
“我這個算不得什麼。就是說得難聽些而已,聖上也不是才知道這些扯皮事情,最多就是申飭一回,讓我歇上一歇。”蔣長揚笑道:“我以前經常絞盡腦汁,非要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周密無比才好。但轉過來一想,我都把事情想周全了,別人還做什麼?”透過這件事,可以加重蔣重和方伯輝之間的矛盾,皇帝肯定是樂見其成的,皇帝如今還要用他,最多就是晾他一段時間。
牡丹上前替他寬衣:“只要你自己不覺得委屈,怎麼拿主意都好。”
蔣長揚笑著替她攏了攏頭,擁她入帳,帶了幾分喜悅道:“袁十九不情不願地誇你了。”
“總歸我不會拖你後tuǐ就是了。”牡丹抿嘴笑了一回,認真道:“我和你說件事,雨荷年紀不xiao了,我想給她配個好人家。我看著貴子tǐng好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底細,也覺得他太能幹,怕他看不上雨荷。你最清楚他是什麼人,要不然,你問問他的意思?”
蔣長揚一愣:“貴子麼?”
牡丹看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便道:“怎麼了?難道他是有妻室的?或者是有心上人?”
蔣長揚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他的情況有些不同……”
牡丹倒奇怪了:“那是怎樣的?”
蔣長揚摟她入懷,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又去咬著她的肩胛骨輕輕磨折,低聲道:“他有冤仇在身,有朝一日總要走的,留不住,還不知前路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