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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叨聲中追上了老夫人,轉頭看了牡丹一眼,黯然回頭,登車而去。
牡丹回到宴席場所,眾人正在看參軍戲,都笑得前抑後合的。她四處掃了一眼,只見白夫人獨自歪在個角落裡朝她招手,正準備溜過去歇歇,卻見櫻桃從斜刺裡過來,小聲笑道:“適才有人送了一筐子嘉慶李來,是真正洛陽嘉慶坊出的,不是外頭那些披著個名頭的,僧多粥少不夠分,夫人悄悄給您留了兩個。”說著將兩個綠李籠在袖子裡塞給牡丹。
牡丹心裡一暖,在宴會上悄悄留兩個李子給沒得吃的兒媳,這種事情也只有王夫人才會做。牡丹便朝白夫人揮揮手,過去走到王夫人身後站了,輕輕喊了聲:“娘 ...,”
王夫人回頭看著她慈愛的一笑,探手握住她的手,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哄小孩子似的小聲道:“好吃麼?”
“我等會兒吃。”人有些多,有些擠,牡丹帶了點微微的鼻音,試探著靠在王夫人身上。
王夫人發現牡丹小心翼翼的親熱動作,滿意的微笑起來,扶了扶她的肩頭,低聲道:“走啦?今天真是難為你了。”
牡丹慢慢放鬆下去,索性靠著她看戲:“也不怎樣。”她沉默片刻,極其小聲地道:“我看著蔣雲清很可憐。”
王夫人沒說話。一直到一場戲終了,她方低聲道:“你要知道,做父母親人的,真的愛那個孩子,就會千方百計地為他謀求幸福,只要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談不上絕對的應該與不應該,這個你將來做了母親就知道了。對於蔣雲清,你已經盡了責任。人,雖說有種種無奈,但並不是你不願意,別人真的就能隨意控制你。這個你很清楚。以後看不慣的事情還會很多,你能一一替他們理會來麼?能幫的就幫一把,不能幫的,也要想得開。”
牡丹默然無語。她心裡也明白王夫人說得對,為了財權,多少人家都願意把自家品貌雙全的女兒嫁與宦官了,何論是一位真正的王別?而汾王妃和陳氏想為自家的孩子選一個合適的妻子,也並沒有說看上就要強求,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在她們看來是各取所需,沒有什麼不對。
而蔣雲清,固然不幸,但若真的堅決不肯,誰又能怎麼樣?但只是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她心裡真的頗不是滋味。
王夫人見牡丹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重了,便又道:“我不是說你好心是壞事,但是......”
牡丹抬眼看著她一笑:“娘,您不必說了,我知道了。”很多時候想法和現實就是這麼不搭調,想不通也得想通。
王夫人微微一笑:“去陪阿馨吧,跟著我受累,又不好玩。”
“謝謝娘。”牡丹途經蕭雪溪母女面前時,因正好與她們的目光相接上,她習慣性地對著她們笑了笑。
這是炫耀!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炫耀!蕭雪溪猛然炸了毛,一下子揪緊了尉遲氏的胳膊,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尉遲氏淡淡地掃了杜丹的背影一眼,淡定地輕輕撫著蕭雪溪的背,小聲道:“來日方長。”
宴會一直持續到申時三刻方才散去,牡丹留汾王妃與陳氏在芳園住一夜,第二日再回去也不遲。汾王妃累了,也有想與王夫人說說話的意思,有些心動,陳氏卻是堅決要回去,蹙著眉頭,一副生怕人強留她的彆扭樣,與先前的溫柔樣完全不是一回事。
汾王妃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好罷,回去,回去。”竟是一副對陳氏多有遷就的樣子,陳氏這才笑起來。
待這婆媳二人的車駕遠了,王夫人方回頭對牡丹道:“看到了汾王妃對這個兒媳有多偏愛了麼?知道為何這麼多人上趕著來,就連堂堂的國公府都動心了吧。”
牡丹扶了她往裡走:“那位王孫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王夫人道:“其實也不怎樣,就是天生不會說話,性子也很孤僻,不喜歡理人,只愛獨自一人騎馬射箭,寫字看書罷了。陳夫人自己先就覺得矮了人一截,輕易不肯讓他見人,外間人不知道,都以為他是腦子不靈光。””
牡丹隱隱鬆了口氣:“大郎他們大概也該回來了,我去廚下看看,給他們準備好吃的。”
王夫人看到她的表情,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櫻桃低聲道:“夫人,少夫人太過心軟了。那邊府裡的事怎麼亂都不幹咱們的事,好心可未必得好報。”
王夫人笑道:“還好吧,只要不衝動亂來,會心軟是好事。”
牡丹去了廚房,只見汾王府留下來的管事正在指揮人收拾杯盤碗盞,又把席上剩下的菜餚請貴子找人拿去,以汾王妃的名義散給村中窮苦之人,整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