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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從熱水上燻過開啟了封口的信遞給蔣長義看:“快看,馬上要送走的。”
蔣長義顧不上客套,一目十行,飛快地看完了那封信,然後忍著心驚,照原樣疊好,送交給柏香:“你小心些,要是讓夫人知道,你小命不保。”
柏香含淚道:“奴婢怕是很快小命就不保了。”她敢給蔣長義看信,卻不敢和蔣長義說給老夫人下藥的事情。那是什麼事,如果她從未下過手也就罷了。要是讓蔣長義知道她曾經給他的祖母下過藥,他會怎麼看她?
蔣長義敏銳地感覺到柏香知道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卻不直接問,只同情地看著柏香:“你千萬小心,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就來和我說。”
柏香拭了拭淚,苦笑道:“您放心,奴婢省得。”然後分花拂柳,自去了。
蔣長義到底沒聽見她說出來,分外失望。可又想到適才看到的那封信的內容,全身的血液又都沸騰起來。他暗裡握了握拳頭,給自己鼓了鼓勁,飛快地往外而去。
朱國公府因為蔣長揚鬧得天翻地覆,當事人卻什麼都不知道。在第一聲晨鼓剛剛響起的時候,蔣長揚就睜開了眼睛。透過微弱的晨光,他看到牡丹熟睡的容顏猶如清晨帶露的牡丹花,安靜而美好,不知不覺中,他的唇角就帶了笑。他靜靜地看了牡丹一會兒,輕輕從她頸下抽出手臂來,準備起身開始晨練。
抽出手臂並沒有花了多大的功夫,倒是坐起來的時候發生了麻煩。他的裡衣披散著,其中一半被牡丹牢牢壓在身下。他小心地一點一點扯著,試圖不要吵醒牡丹。牡丹翻了個身,發出孩子似的一聲低低的咕噥。蔣長揚笑了笑,滿足地輕觸她的臉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準備下床。
牡丹眯著眼睛,準確無誤地扯住他的衣襟,往他身邊靠了靠,牢牢圈住他的腰,將臉貼著他,也不說話,還繼續閉著眼睛睡。挽留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蔣長揚眨了眨眼睛,是該陪她呢,還是該繼續剛才的打算?可以想象,今早鄔三等人在演武場上看不到他,過後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大丈夫不應該沉迷在溫柔鄉里,可是大丈夫也應該懂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樂趣所在。等他的婚假一滿,不知道又有些什麼破事兒在等著他呢,到那時陪牡丹的時間就少了,蔣長揚果斷地往下一躺,決定在這個清幽的早晨,懷抱著牡丹再睡上一覺。
只他到底是規律慣了的人,不似牡丹在家每日都要睡到辰時之後才慢慢起身的。就這般躺著,不到盞茶的功夫,他就已經全身僵硬得酸了,再看牡丹,怎麼就能睡得那麼香甜。他嫉妒了,想了想,索性扯了一根頭髮,仔細捻成線,先去描牡丹的耳朵,又去描牡丹的鼻子。
“蔣長揚,你這個壞蛋”牡丹被騷擾得實在無法忍受,發出一聲沮喪的低叫,抱著頭往薄被裡鑽。“是你不許我走的。”蔣長揚一不做二不休,扯開薄被就撲了上去,扯著她的腳就開始劃拉腳底板。牡丹癢得不行,蹬了他一腳,轉身反擊。
二人嘻嘻哈哈打鬧了近盞茶功夫,都笑得不行,又在床上躺著說悄悄話,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外頭傳來下人們輕手輕腳打掃庭院的沙沙聲,又傳來甩甩鬧著要出去的聲音:“寬兒寬兒出去出去懶丫頭”
真是熱鬧,他太喜歡這種感覺啦。蔣長揚微笑著模仿甩甩的聲音,輕輕推牡丹:“牡丹牡丹出去出去懶婆娘”
“你才懶呢。再有我勤勞的人沒有了。看看這些有錢人們,似我這般經常下地勞動的人有幾個?”牡丹翻身坐起,穿衣起床:“潘蓉是今日去贖瑪雅兒吧?也不知道是否順利呢。”
蔣長揚將牡丹頭一夜就給他準備好,放在床邊的藏青色圓領薄綢袍抖開穿上,扣上犀皮腰帶,俯身去蹬靴子:“只要白夫人那裡說好了,就應該不會有問題。”瑪雅兒現在是在劉暢的酒樓裡待著的,他親自去贖卻是不太妥當。便與潘蓉商量了,由潘蓉出面去贖,人接出來以後暫時住在潘蓉的別院裡,只等王夫人他們回去時再一併帶回去。
牡丹笑道:“這事兒的始末我也不曾瞞過阿馨。但我想,從前潘蓉就愛與瑪雅兒一處的,怕有人嚼舌頭,說些什麼不好聽的給阿馨聽,倒是你我的不是。不如讓瑪雅兒到你那個莊子裡去暫住一段如何?”
蔣長揚“嘿”了一聲,道:“你再說一遍?”
牡丹驚覺,捂著嘴呵呵直笑:“是我說錯了,是去咱們靠近芳園的那個莊子裡去住一段時間。”
“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說錯啦。”蔣長揚伸了個懶腰,接過恕兒遞上的水洗漱淨面,道:“這幾日不太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