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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潘蓉那些鶯鶯燕燕牡丹看過不少,但惟獨就沒看到過這春竹,原來終究是不同。
白夫人搖搖頭,“但和這春竹無關,她算是最守本分的人了,早幾年因為愛勸潘蓉,被潘蓉冷落不待見,現在潘蓉上進了,還是不待見她,你沒看她四下裡討好麼?就是碾玉也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她不過就是個可憐人。我現在所難的,並不是這個。”
從前她和潘蓉夫妻感情不好,潘蓉花天酒地,楚州候夫人覺著是白夫人無能,這個兒媳婦有了不如沒有:現在潘蓉一心只守著她,想上進,想替長兄報仇了,恰恰地又覺得一定是白夫人攛掇潘蓉什麼了一父母的心就是這麼奇怪。兒子不爭氣時希望兒子爭氣,可兒子爭氣了,一旦涉及到生命安全,就寧願他不爭氣了。又或者說,應是這樣,楚州候夫人早年喪失愛子,從而早早就白了頭髮,受盡了煎熬,早年的恨還在,可是年紀大了,就不希望家裡再有什麼不安生的事發生,只想家宅平安,子孫滿堂。潘蓉上進可以,想報仇還是算了吧。
偏偏潘蓉就是那樣的脾氣,哭也是笑著哭的人,認定了目標就輕易不肯回頭,楚州候夫妻二人的勸統統都聽不進去,要幹嘛還是幹嘛,於是白夫人又成了不滿的物件。她為什麼不勸著潘蓉呢?此是楚州候夫人對白夫人不滿的第一個理由。
至於第二個理由,自然還是因為潘璟。從芳園歸來,白夫人聽了牡丹的話,無論潘璟在哪裡,她都跟著,婆媳二人很是僵持了一段日子。楚州候未免看不慣,就說了楚州候夫人幾句,楚州候夫人退卻了,轉眼卻又想出了讓潘璟開蒙上學的法子。白夫人完敗。她再追得緊,臉皮再厚,也不能追孩子追到學堂裡,先生面前吧?等到孩子生了,楚州候夫人更有理由和藉口去搶佔潘璟的教育權和主導權。
白夫人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表現得很是焦躁:“若是第一個因由,不管怎樣我都忍了,反正和從前也差不多,這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可阿璟這件事我卻不能退卻,我不能看著他被毀了。”
牡丹可以體會得到白夫人的痛苦。就是從前,她也看到同事和婆婆為了爭搶小寶貝而婆媳惡劣到極點,從而鬧成冤孽的,更不要說是在楚州候府這樣的家庭中,婆婆佔了主導位置的社會里。牡丹握緊白夫人的手:“稍安勿躁,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萬事都等過了這段日子,養好身子才好說,不就是再等一兩個月的事情麼。你向來是冷靜的性子,不能亂了方寸。”
白夫人沮喪地嘆了口氣:“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一想起來,一看到阿璟可憐巴巴的樣子,未免焦慮不安。興許是因為要臨盆的緣故,心裡有些慌亂。”她有些焦慮地喝了一大口水,有些自嘲地低聲道:“你知道麼?我現在每天夜裡睡覺都睡不著,就想著要怎麼對付她了。”
“你是母親,很正常。你只要記著,別怨潘蓉就好了,凡事多和他商量,夫妻本是相依為命的人。”牡丹按下心裡的同情,故意笑嘻嘻地探手去摸她滾圓的肚子:“我也沾點喜氣呀。寶寶,你可要乖乖的,別讓你娘吃苦,不然我揍你。”從她前世耳聞目睹情形看,夫妻生怨,有好些是為了這種事情。丈夫很委屈,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是妻子不體諒,不原諒,導致許多原本可以解決得更好的事情最後落得個淒涼混亂的下場。楚州候夫人其實不壞,也是個可憐人,無非就是自己受了傷害,卻不肯以一顆寬容包容的心去體諒別人。
白夫人失笑起來:“若是能讓你沾喜氣,我求之不得,你多摸摸。”隨即看到牡丹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指著她肚子上突然鼓出來的一團興奮地道:“啊,啊,他聽到我的話了。”她小心翼翼,又有些害怕地伸手去觸,那不知是寶寶的手還是腳的一團卻像游魚一樣地迅速往另一個方向滑過去,突然消失不見。
牡丹興奮得臉都紅了,摩拳擦掌:“寶寶,再動動,讓我摸摸,不然我揍你……”
“揍?你說得太順口了吧?”忽聽潘蓉在簾外跺著腳道:“嚇著我兒,我要你好看!”
“你回來啦?”白夫人有些歡喜,又有些埋怨,“不聲不響地就摸了進來。這要是別人家的女眷,你……”
潘蓉嘿嘿一笑,提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我知道是她才進來的。蔣大郎也一併來了,我讓她們在前頭擺了席,留他二人吃飯。我專來接你們。天氣雖不好,你還是要動動才好,總這樣坐著不好。”
白夫人見他手裡的包裹還往下滴水,瞬間就將地衣浸溼了一塊,忙道:“你那是什麼?把地衣都浸溼了。”
碾玉慌忙接過去,開啟來瞧,卻是四五個皮還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