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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妻就是夫妻,他們還有共同的利蓋,他是男人,不和她一個沒見識的婦人計較。蔣重僵硬了片刻,猛地將手裡的茶盞一扔,冷聲道:“你好點了麼?”
杜大人聽到他這問候的語調和聲氣心裡就猶如壓了老大一塊石頭,又冷又疼,她本想不理睬他,可又想到,已然忍了那麼久,也不在此時。當下也不回頭,淡淡地道:“死不了,還能撐著做完老夫人和國公爺吩咐下來的事情。”
蔣重的長篇大論頓時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咽不下去。沉默許久,方悻悻地道:“你為何放縱雪姨娘鬧成這個樣子?雲清那裡你也不管,家裡還住著客人呢,丟死人了。傳出去你這個主母也沒面子。”
這會兒知道丟臉了?從前她辛辛苦苦把這個家打理得那麼好,也不見他和那老不死的說聲好,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蔣雲清的事情也百般防備著她,現在倒來和她說面子問題了。這人真是就不服好。
杜夫人冷笑了一聲:“我是一直勸著的,該罵的也罵了,她非得如此我能怎樣?打殺了她?多管一分是苛刻,多說兩句就是居心叵測,出了事情就是我搗鬼不安好心。怎麼都是錯,請國公爺您教教妾身,妾身該怎麼辦才好呢?您吩咐下來,妾身按著您說的照辦,絕對一個字都不會有錯。說到面子,我如今能有什麼面子?尚不如丫頭,丫頭差事辦得好,還能得個笑臉,我辛苦一場,累病累痛,好話都不得一句的。”
蔣重被她嗆得沒話說,心裡又恨又氣,半晌方道:“你怎麼變成這樣?如今府裡艱難,正該放下芥蒂,同心同德共度難關才是,你倒好,置這些閒氣。你好生養病,等身子好起來,好些事情還要你出面,過幾日就要納徵的,還有新房佈置,務必不能叫肅家挑出錯來……”說到這,他有些說不下去。享受慣了人前人後風光的日子,一朝落索,實是說不出心中的滋味。想那時,他雖然低調但還風光,蕭家雖然狂,卻也不敢在他面前怎麼跳,到如今,他卻要格外注意這些,生怕蕭家找話說,這真是讓人鬱悶。
他呱噪個不休,杜夫人卻平生第一次覺得他怎麼這麼煩?從前他的話不多,也不大管內宅的事情,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雖然覺得累,也暗裡抱怨他不管家裡的事情,卻還覺著心裡高興,也覺得他丈夫氣濃,可如今他開始管內宅的事情了,她怎麼就覺得他這麼煩呢?杜夫人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來:“說到這件事,妾身也有事要同國公爺商量的。”
她是做慣主的人,蕭雪溪要進門,要分她原本就已經不多的權力,她自然心裡不平,肯定會找事。雖然蔣重認為她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正該伏低做小,但考慮到小不忍則亂大謀,把她惹火了甩手不管,許多事是太難。便做好心理準備,道:“你說。”
杜夫人微微一笑:“讓大郎媳婦回來幫我的忙吧。我身子不好,忙不過來。”
蔣重吃驚之極,沒有想到一日之內,這本不和睦的婆媳二人都提出要牡丹回來。他狐疑地看著杜夫人,該不是上次沒害著蔣長揚,這次又打什麼鬼主意?
杜夫人哂笑一聲:“明說了吧,如今這情形,我實是怕擔責,再來一次,我在這府裡就呆不下去了。有丹娘在,若是有什麼事,也好有個作證的,同老夫人那裡也要好說話得多,總不至於我說什麼都要反駁。這個家委實難當。”
她說的這個倒是實情,凡是她贊成的,老夫人都要反對,反對到最後,事情還是要按著原來定下的去做,無非就是故意給她添堵而已。杜夫人這樣毫不掩飾地把實話說出來,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氣和不平,蔣重倒找不到什麼話可說,只得道:“你就這麼相信她?”
杜夫人抬眼看著他,眼裡帶著一絲輕諷:“她可比許多人公正得多。一是一,二是二,不會因為一件事不好就突然恨透了某個人,全然不顧幾十年的情分,無情無義。也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落井下石的害我,我相信她。”
蔣重一噎,臉就有些熱。隨即又想,愛背後搞小動作,落井下石害人的恰恰就是杜夫人。她還好意思和他說這些。哪次她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時,不是說得義正辭嚴,裝得比誰都公正佔理?表面上她是說相信牡丹,其實她最防備的恰恰就是牡丹了吧?遂冷笑了一聲,側過頭道:“再說吧。”
杜夫人見他不應,淡淡一笑:“隨你吧。你要不放心她跟我在一塊兒,覺得我會害她,那你就專指一件事給她辦,讓她和老夫人交差,我不插手,不參與可好?這可不是為了我一個人,是為了義兒好,為了府裡好,更是為了她好。她和族裡的這些人都還不熟吧?到底也是嫡長子呢。”嫡長子,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