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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把這些花和錢放在心上,圖的不過是一時的新鮮,好的不過是人前人後彼時的風光。
她只要尋個合適的渠道把風聲放出去,就能把這些牡丹淘換出來,加以利用。大家都愛新鮮,好呀,她明年春天就培育一批利用芍藥根嫁接,養在花盆裡,配上太湖石、石英石、筍石,做成盆景牡丹,兩株換一株,最後賺錢的還是她。反正利用那些在眾人眼中無用應該丟棄的腳芽,她是絕對不缺接頭的。
行會的權利再大,呂醇和曹萬榮的居心再不良,他們能把手伸到這些王公貴族家去麼?能指揮這些人不要和她做生意麼?當然不可能。她既然嫁了蔣長揚,既然有了王夫人這樣的婆婆,李滿娘這樣的親戚,白夫人這樣的朋友,還認識了汾王妃等人,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利用這些現成的資源達成自己的心願呢?
明顯此刻低頭便是自尋其辱,明顯這世界只認強者,她不會去行會低頭認錯,也不會和呂醇、曹萬榮低頭認錯,她要讓他們來求她!主動承認她!她能做到。牡丹告訴自己,古今創業者有幾個是一帆風順的?她有著前人積累下來的經驗和知識,她能做到!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尋一個合適的,散佈訊息的渠道了。對這些人,你不可能招貼一個告示,或者是如同現代社會那樣,讓一群人跑到街上去喊——某處兩株過氣了的老牡丹可以換一株新奇的盆景牡丹,要者從速,過時不候之類的話。那樣的法子對一般老百姓來說,當然起作用,可是對好面子,講風雅的貴人們來說,無異於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人家講究的是一種意境,他們是覺得你這盆景牡丹好,感興趣了才會來的,可不是為了佔這個便宜(當然,愛佔便宜是人的天性,只是這些人就算是愛佔便宜,也喜歡找個好聽的名目來佔,偷偷的佔,正大光明的,風雅的佔),她就應該投其所好,替他們遮著掩著才好。
但這個渠道怎麼找?牡丹的眉頭越皺越深:“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辦個馬毬賽?弄個賞花會?打馬毬,她這個主人都不會打,別說馬毬,就是騎驢和步打她都不會,這樣一個菜鳥卻邀請人打毬,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她也沒場地。裳花會什麼的最好了,那個她最擅長,可以和人家談談看,說說花,可現在不是賞花的好世界,她也不是汾王妃,一張紙下去就能把京中的名門貴族媛們盡數招來。
前面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但後面卻是後繼無力。看著牡丹突然有愁眉苦臉了,蔣長揚忍不住輕嘆了她的額頭一下。“不是山人自有妙計麼?剛才還洋洋自得,轉眼就沒轍了?”
牡丹扯著他的袖子撒嬌:“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想處好法子來。知道你忙,你想法子,我來做,好麼?”
她的聲音軟軟的,微熱的氣息帶著清甜的香味,一雙美麗的風眼帶著討好和嬌氣,水汪汪地看著他,怎麼看怎麼都惹人愛。蔣長揚盯著她看了一回,親暱地捏了捏牡丹的臉頰:“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像極了誰?”
牡丹拍開他的爪子:“像誰?”
蔣長揚低聲道:“甩甩!它要討好人,哄騙好吃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你只要把腳再來回踱幾圈,就是它了。”
牡丹捏住他腰間的軟軟柔,呲著牙威脅他:“我還看你和你養的那對白兔鷹像極了呢。”
蔣長揚“哎喲”了一聲,低聲告饒:“快快放手,讓人看見了不好。”
“你捏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人瞧見?”牡丹鬆了手,嬉笑著戳了蔣長揚寬厚的背脊兩下。蔣長揚反手握住她的手,抱著她快步往前走,一本正經地道:“別耽擱了,客人等著呢,太失禮了。”
切,這會兒他倒是正經得很。
牡丹跟著蔣長揚一邊往前行,一邊想,要不然,她明日去尋王夫人商量商量,王夫人到底當年在這些人中混過些日子,又天性好玩,注意一定比她多,比她好。她高興起來,就是這樣定了!
呂方見蔣長揚和牡丹並肩起來,二人臉上俱是甜蜜滿足的笑容,不由幾分羨慕幾分感嘆。少頃,酒菜上來,又請了袁十九作陪,幾人言笑晏晏,說的都是些天南海北的奇聞異事,袁十九談石頭,呂方談花,蔣長揚則是個半吊子,什麼都能插上幾句,三人倒也說得開心。說到後頭,蔣長揚把一旁侍候的下人給全部打發了,自斟自飲。
牡丹在一旁張羅著,見蔣長揚的狀態是這些日子以來最放鬆的,心裡也歡喜。見他幾人說到高興處,大懷飲酒,呂方微微有些醉了,開心傻笑,曉得呂方今夜斷然是走不掉的,便索性往外頭去名人給呂方收拾客房。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袁十九冷不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