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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柏香想求見您。”
牡丹一怔,隨即想也不想地道:“不見。就說我乏了,已然躺下了。”
林媽媽也拿不準柏香要做什麼,只知道柏香是杜夫人身邊數一數二的心腹親信大丫頭,一準麼蛾子極多,無論聽她說什麼都是浪費牡丹的精神。便點頭應下,自出去回絕柏香。
柏香忐忑不安地坐在旁邊的茶水房裡等候林媽媽,一時見了林媽媽,充滿希望地站起來:“媽媽?”
林媽媽笑著把個荷包遞給她:“辛苦姐姐了,這是少夫人賞你舟。”
柏香心裡就明白了,牡丹不見她。不然這賞錢怎麼也該是牡丹當著她的面說賞,而不是先就命人給了賞錢。柏香的臉上露出幾分哀求的神色來:“媽媽,請幫我通融一下,我有話要同少夫人說。”
林媽媽的笑容不變,語氣卻是半點不妥協:“少夫人已經睡下了。
大公子也在裡頭......姐姐有什麼話要同少夫人說的,可以和老奴說,老奴一準兒給您傳到。”
她這話怎肯能透過旁人傳給牡丹知曉?多一個人知曉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柏香絕望地喘息了兩聲,帶著豁出去的決絕道:“這話說給大公子聽也是一樣。”
林媽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大公子也睡下了。他今日面聖,可辛苦呢。”
柏香顧不上去理解林媽媽眼裡的含義,她茫然無措地走出映雪堂,漫無邊際地走了一會兒,把手裡的氣死風燈滅了,幽魂似地走到空無一人的園子裡,爬上最高的那座假山,看著遠處的蔣長義院子裡的大紅宮燈,眼淚漸漸模糊了她的雙眼。
今日家宴散了以後,杜夫人就真的把松香給了蔣長義,雖然口頭上說的是蔣長義那屋子裡伺候的人少,新婦進門諸事不便,要個妥當的人去看顧著。待到日後有了合適的才又讓松香回來,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好聽點的話頭罷了,松香從此以後就是蔣長義的人了。
而她,只怕永遠都不會再有那個機會。新婦能容許婆婆給的一個丫頭,卻不能容忍兩個,好吧,就算是新婦能容忍她,杜夫人也不會放過她。
柏香縮排石頭夾縫裡低聲哭泣起來。她回想著當時蔣長義僵硬的笑容,看向她時的那種無奈而悲涼的眼神,又想著松香明明有些歡喜,卻又故意裝著很惶恐的樣子,心裡恨透了杜夫人。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恨過杜夫人,她替杜夫人做牛做馬,到頭來卻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沒錯兒,杜夫人當時是“好心”地問過她,願不願意跟了蔣長義去,但她心裡比誰都清楚明白,不能答是。如果杜夫人真的有意讓她跟了蔣長義去,就不會問她願不願意,而是像指派松香一樣地直截了當地就指派了。
如今她能接觸到的重要的事情越來越少,說明杜夫人己經在防範她了。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只要大公子知道了那些事情,嘖,能容得下杜夫人才怪!柏香狠狠地擦乾眼淚,少夫人不是不見她麼?沒關係,少夫人這會兒又不走,還有明天,還有後天。總之,總會給她找到機會的。想到此,柏香的身上又充滿了力量。她輕輕摩裟著藏在胸前的那個小小的平安扣,心裡充滿了甜蜜。
她正在臆想,就聽有人在假山石下喊道:“是柏香姐姐麼?你怎會在這裡?”
是金珠的聲音,柏香的冷汗都嚇出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屏聲靜氣,不說話,不動彈。卻見自己提來的那盞氣死風燈又被點燃,並且往她面前晃了晃,燈籠後頭是金珠部張嬌憨天真的笑臉:“柏香姐姐,夫人讓我來看看,你怎會一去不復返,她還等著你給她上夜妝呢。我剛還想,難不成,你是被少夫人留在映雪堂了?誰知道你卻躲在這裡哭。你哭什麼?”
柏香記不得自己和金珠有仇,金珠也是第一次做出這種攻擊狀態。她迅速地反擊:“我沒哭。
我就是突然想起,那天聽掃地的婆子說,在這上頭可以看到平日看不到的好景色,興之所至,走上來看看。”說著提了裙子準備往下走。
金珠掃了一眼,掩著嘴笑:“果然好風景,從這裡看過去,恰好就能看到三公子的院子。這紅彤彤的一片,看著真是喜慶。”她天真嬌憨的臉上閃著惡毒的光芒。
柏香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是麼?我還真沒注意。”
“三少夫人真是出身名門世家,我今日看了鋪房用的那些東西,真是太華貴了。”金珠笑道:“我剛才去找你,聽說一件事,不知真假。和你有關哦,你要不要聽聽啊?柏香姐姐?”
被人威脅的滋味不好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