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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但那語氣就是不容置疑的。
蔣重白了臉:“可知道是誰幹的?”是蕭家?是杜家?還是誰?他恨過蔣長義的,但此刻他明顯又是心疼的。
鄔三看了蔣長揚一眼,見蔣長揚面無表情,便道:“現在還不知道。”
蔣長揚起了身:“我去看看。”
蔣重忍了忍,起身道:“我與你一起去。”
蔣長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去了也不起作用,我去就行了。”語氣裡的不耐煩和輕蔑毫不掩飾。
他是個無用的人,蔣重一怔,隨即重重坐回蒲團上,垮了肩膀。他失神地看著面前的佛像,有十萬個為什麼要問佛祖。但實際上,佛祖是不會回答他的任何問題的,他若是想知道有些事情的答案,還不如去問已經做了女冠的杜夫人。蔣重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蔣長揚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趕去尋了杜夫人。
“院子的主人和各家都排不上關係。”鄔三緊緊跟著蔣長揚,語速飛快:“身上無傷,應是窒息而死,在不遠處找到三公子的一截衣袖。衣袖上有乾涸了的血,想來是凶多吉少。”
蔣長揚輕蘆道:“不必找了,報官吧。”
報官?那明顯就是要敷衍了事了,鄔三一怔,就這樣算了?這不是蔣長揚的風格。
蔣長揚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又黑又冷:“你還不明白麼?如果我再找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你要相信,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痕跡,但找上幾天,一定會有證據指向蕭家或是杜家,劉暢也脫不掉干係。但如果我們再順藤摸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到時候怎麼辦?”
“劉子舒用心險惡。”鄔三略略一想,也就明白過來。這事兒明顯和劉暢脫不掉干係,劉暢敢大喇喇地找上門去,說明他有恃無恐。他的後臺是誰?如果沒得那個人的授意,他根本不敢這樣做。那個人興許是為了替蔣長揚絕後患,但辦這事兒的人是劉暢。不管證據指向誰,事實就是事實,最後騎虎難下的人反而是蔣長揚,所以不如什麼都不做。
蔣長揚抬眼看著天邊的晚霞,輕聲道:“生死有命,無論如何,我們都只當他已經死了,蔣家再無此人。過得幾年,給他立個衣冠冢,以後不要再提此事。”
鄔三重重地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想,蔣長義真的死了嗎?倘若自己是劉暢,會不會讓蔣長義死?但鄔三畢竟不是劉暢,猜不到劉暢的心思。
“把小八好生安埋了罷。”蔣長揚翻身上馬,打馬回家,馬兒行到曲江池附近時,暮色漸漸濃了,他停住馬。抬頭眯縫著眼睛看向天際,太陽猶如一個暗紅的蛋黃,沉沉地掛在天際,看似熱情萬分,實則冷漠而無情。不管怎樣,劉暢到底是做到了,他的心情很不好。
“餓了麼?”牡丹敏銳地發現蔣長揚的心情很不好,卻沒有問他是怎麼回事,只殷勤地給他夾菜斟酒,笑吟吟地和他說正兒的脾氣有多壞,賢兒有多乖,又和他商量,人家都說從小看大三歲看老,正兒雖然還小,卻不能縱著……
蔣長揚聽她絮絮叨叨,煞有其事地說了半日,心情不由慢慢好起來,笑道:“還沒滿月的孩子,你怎麼教?怎麼縱著他了?哭鬧總是因為不舒服才哭鬧,難道就任由他哭不管他?你矯枉過正了,這時候就瞎操心,當心變成一個老媽媽。”
牡丹便笑起來:“我不瞎操心,你如何能笑?”
蔣長揚輕輕嘆了口氣,擁她入懷,卻不提劉暢的事情,只低聲道:“小八死了,三弟雖然沒找到,但大概也是凶多吉少。”
“也不一定,”牡丹靜靜地伏在他懷裡,輕聲道:“不是沒找到麼?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無論如何,總得繼續過日子。”她自知蔣長揚和蔣長忠、蔣長義等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但心理上,總歸認為那是和他有血脈關係的人,出了事,或多或少都會不舒服,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蔣長揚的情緒會這樣低落,一定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多半,還是為了官場上的事情。
蔣長揚揉了揉她的頭髮,綻放出一個笑臉:“說得是,總得繼續過日子,而且要過好。這件事暫時別和雲清說,過些日子又再看。”
牡丹道:“我知道。”蔣雲清和蔣長義的感情好,即便是知道了蔣長義做下的那些事情後,她口裡雖然不說,但心裡仍然是牽掛著蔣長義的安危,念著蔣長義對她的好。和她說了也不過就是讓她傷心而已,何必呢?
第二日蔣長揚照例早早起身,打了一趟拳,剛擦了身子還沒穿好衣裳,留在法壽寺伺候蔣重的小廝就在外頭侯見了,而且急得很,片刻都等不得。蔣長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