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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的條件,就可以省下許多煩心事,最起碼不用擔心發生牡丹摔跤那樣的事情。二房的繼承人,不用他們操心,杜夫人也會操心。諾,這些流水樣送來的補品不就是證明麼?不過雪姨娘也說了,“這東西只怕三少夫人不敢吃,不過正好賣錢。”
牡丹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如果是她,她一定捨不得。休要說是把親生骨肉送到仇人的手裡去,就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放棄,她大概也是會肝腸寸斷,怎麼會捨得!蔣長義倒也罷了,他念想著那個位子不是一日兩日,又是個男人,正當青春年少,今後不知還會的多少個女人生多少個孩子——反正他是不會吃苦的,享樂完畢就等抱孩子,自是無所謂。可蕭雪溪,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養下的骨肉,怎麼也捨得,那身份地位就這麼吸引人?這人和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因見蔣雲清的神色有些茫然,便笑道:“怎麼了?這回大事已定,府裡應當安生下來了,你該高興才是。”她記得蔣雲清和蔣長義關係一直都非常好。
蔣雲清輕輕嘆了口氣,勉強一笑:“是呀,是好事。”在她看來,蔣長義這麼答應了杜家的要求,實在是有點太急了,又不是不知道杜夫人是什麼樣的性子,她很難想像,杜夫人會對這個孩子真心實意的好……想到這裡,她又輕輕搖了搖頭,蔣長義約莫是想著承了爵,自不怕杜夫人,他們夫妻都不急,自己替他們急什麼?
牡丹見她笑容勉強,知她擔憂,卻也不願意告訴她蔣長義是個什麼東西,只道:“我和你大哥給你的添妝已經備好了的,只等一到時候就送過去。”聽汾王妃的意思,汾王府是什麼都準備好了的,只等蔣雲清這一年的齊衰過去,就立即上門議親,飛速把人娶回家。
蔣雲清聞言,緋紅了臉,卻也沒扭捏地說什麼推辭的話,大大方方就謝了,話也多了起來:“原依著父親的意思,既然都說定了,便早上上表請旨,再選個好日子,請了宗老們過來,開祠禱告祖宗,把這事兒知會大夥兒,可是夫人說了,現下二哥剛去世不久,她的身體也不好,既然已經說定,也不必這麼急。”
牡丹聽蔣長揚大概提過一下這事的始末,不由在腦海裡浮現出四個大字,緩兵之計!杜家多半是還沒蒐集齊全證據。侍杜家首肯那一日,怕是要天翻地覆。但兩邊都不是好東西,關她什麼事呢?
三月裡,吳十九娘生產,得了一個七斤重的女兒。母女平安。牡丹使林媽媽備了禮去恭賀,林媽媽回來道是崔夫人病了,主持洗三宴的是李滿娘,林媽媽和幾個跟了自家主人去賀喜的相熟老僕閒聊了幾句,都道是崔夫人先前太過擔憂,有些神傷,導致在吳十九娘生產之後的第二日就病得起不來床了。
這不過是客氣點的說法,其實就是崔夫人期望太大,一心想抱孫子,結果得了個孫女,且在十九娘有孕的時候,她也曾讓一直伺候著的碧水去伺候李荇,可李荇沒收,,徑自搬去了外書房,吳十九娘也沒主動給他添置房裡人,相勸的意思。崔夫人就有些不高興了,可到底想著,少年夫妻情濃,且如今要靠著吳十九孃的地方還多,就忍了下來。可生的是個女兒,李荇還是故我,親女兒誇妻子,變本加厲把碧水也給打發了出去,她就頭疼了,添個房裡人,又不是要生孩子,怎麼就容不下呢?原來世家女兒也不是那麼好娶的,不賢惠,偏生她這個婆婆一貫讓十九娘做主慣了,還什麼話都不好說。這樣一來,當然要病。
牡丹便想,李荇和吳十九娘年紀還輕,又是第一胎,日子還長著呢。崔夫人這一病不打緊,就是病給客人看的,等於變相地打十九孃的臉。十九娘那般暗裡要強的性子,只怕是也要神傷的。多虧自己的婆婆不管自家房裡事,真好。
“咱們主君當初那樣難聽的閒話都不怕,自不會在乎您生什麼,只求平安就好。可見這福氣不是亂生的。”林媽媽把這個視為崔夫人當初殘害牡丹的報應,頗有些幸災樂禍。牡丹回頭去想當初的事情,就覺得崔夫人當初沒有來那一出,自己這會兒哪有這樣的好日子過?便決定若是有機會見著崔夫人,不必再那麼冷淡。
時光匆匆,又到了牡丹盛開的季節。今年沒人辦牡丹花會,但因為盆景牡丹的順便交割,還是引起了一場小轟動。有人上門重金求花的,蔣長揚都讓牡丹回絕了,只推她要生產,沒精力去管,怕出次品。牡丹雖不明其意,但是還是按著他的意思辦,也沒包芳園給誰,只偶爾借給相熟的人,此外就是按著人頭收錢開放了幾日芳園。
杭州的牡丹比京中開得早,呂方從杭州使人送了信回來,道是賣給金不言的花兒一切安好,花開之日轟動杭州,又道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