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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上了,前仇未報又添新恨。清華郡主的臉一下子變得青白,狠狠攥著酒杯,差點沒給平康郡主潑到臉上去,好歹記得這是在皇后面前,她也不再比得從前,方勉強忍住了,算是沒有發作出來。
平康看到她的樣子很是開心,又低聲道:“聽說姐姐你又養了個可人兒?和你從前那個胡旋兒相比如何?劉子舒真是大度,連這個都不計較了,可見為你改了性子了。”
清華冷笑不語,只等到最後第十二巡酒畢,司贊稱:“可起。”眾人起立,列隊下階行禮,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杯中殘酒潑了平康一頭一臉。眾人訝然,魏王府眾人都怕清華惹事兒,偏偏她就惹事兒了。於是都又擔憂又厭棄,她的嫂子立刻上前去勸,親自拿了帕子給平康擦臉賠罪,平康微微一笑,刻薄地道:“沒事兒,她如今諸事不順,心情不好,難免有些失常,我不和她計較。”言畢高高仰著頭往下頭行最後的參拜禮去了。
清華對上魏王府眾人失望中又帶了幾分厭憎的目光,不由悲從中來,寒透心涼。她忍耐著強作不在乎地抬著下巴回過頭,卻又看到對面的人包括牡丹在內,都聽到了動靜都在看她,於是更把那點痛苦不快都拋之腦後,一瘸一拐地高高仰著頭,下了臺階,往下而去。
行禮完畢,眾人依次退出,各人都在找自家的人相聚歸家,於是熟識的人便都湊到一處互相說起了話。牡丹與竇夫人、李滿娘等人說過話,左右張望,尋著老夫人和汾王妃、陳氏等人在一旁說話,個個兒都是眉開眼笑的,便也跟了過去,挨著老夫人站定了。汾王妃和陳氏便都問她可還耐得住,老夫人也關懷地道:“你累了這半日不容易,先去車裡坐著歇歇,我和王妃說幾句話就來。”說完看了四周幾眼,不見杜夫人的影子,便微微皺起眉頭來:“你見著夫人了麼?”
牡丹搖頭:“不曾。約莫是先回車裡了?”從肅章門出來的時候,她還曾經看到過杜夫人的背影,可是出來後就再也沒見到了。 老夫人便不再追問,只道:“你先回去罷。”
汾王妃便讓身邊緊跟著的臧嬤嬤送牡丹:“你送何夫人過去,人多,怕不小心扯了撞了那可不好。”
牡丹給汾王妃行禮道謝,卻聽不遠處有人笑道:“戚夫人!”接著就見戚夫人和清華郡主婆媳二人一前一後地走來,俱都是黑著一張臉,一個不看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二人之間怨氣極大。聽到有人喊,戚夫人抬眼看過來,一眼看到牡丹,就愣了一愣,目光落在牡丹的肚腹上,一時表情格外複雜。
牡丹見她盯著自己看,便大大方方地向她點了點頭。一年多不見,戚夫人老了瘦了許多,看著日子也不是太好過。戚夫人見牡丹和自己打招呼,本來是又恨又討厭,不想理睬的,可看到她身邊的汾王妃等人,不由鬼使神差地也和牡丹點了點頭。頭剛點下,就聽見身邊的清華冷笑了一聲。戚夫人不由火冒三丈,回頭瞪了清華郡主一眼,也不和熟人打招呼,怒氣衝衝地自往前頭去了。
清華郡主略站了一站,怨毒地瞪了牡丹一眼,也徑自離去。途中撞著好幾個人,她都絲毫不理會,顯得十分暴怒乖僻的樣子。
牡丹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可接下來她就明白為什麼了,命婦們都是訊息靈通的八卦者,清華郡主剛去了沒多遠,就有人低聲議論:“適才皇后派人同清華郡主說了,她腿腳不便,身子也不舒坦,恩准她以後不必來朝會。魏王妃也被留下說話了。”
“多半是為了適才她酒潑平康郡主的事情吧?”
“她也太跋扈了。敢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尋事,實在太過失禮,沒有被當場嚴懲就已經是給魏王府留了臉面。”
原來如此!牡丹這才明白何以戚夫人和清華郡主的怨氣會那麼大。皇后這話雖然說得好聽,是為了體恤清華郡主腿腳不便,其實就是變相地剝奪了她來參加朝會的資格。對於已經出嫁了的宗室貴女們來說,不受皇后待見,不但是她本人顏面無光,就是夫家也會跟著受累。所以戚夫人怎麼討厭清華,清華多麼生氣都不為過。清華惡名在外,越來越失勢,劉暢到底打算怎麼辦?
腹中猶如冒氣泡似地咕都都地動了一下,倏忽不見,胎動了,牡丹驚醒過來,伸手輕輕撫摸著小腹,唇邊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不管劉暢打算怎麼辦,清華會成什麼樣子,戚夫人和劉承彩有妾麼痛苦難過,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她的生命從此就與腹中的這個寶貝和蔣長揚緊密聯絡在一起,他們才是她的生活。
牡丹抬起頭,扶著臧嬤嬤遞過來的手,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朝自家的馬車走去,途中若是遇到相熟的親切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