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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後,設宴招待蔣重,席間蕭尚書親自給蔣重斟酒賠禮,請他多多包涵蕭雪溪。聞音知雅意,蔣重回到家中,和杜夫人關在屋裡半宿,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只第二日,蕭雪溪就得了一個莊子,分了杜夫人的小半權力去,還做得有模有樣的,早晚在老夫人面前伺候,和蔣長義之間也不吵了,相安無事。
那位高階舒表妹,吹棒蕭雪溪這位新進門的,出身高貴的三表嫂很有一手,於是得以參加蕭雪溪的各種社交活動,漸漸的也有了些名氣,看似是有了嫁個好夫婿的一些資本了。她和蕭雪溪,老夫人三個處的很好很融洽,倒顯著杜夫人和蔣雲清是外人似的。
杜夫人顯得很沉默,也不和誰爭,還大方地免了蕭雪溪早晚的請安。在把她手裡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就經常和她的孃家嫂子和侄女、侄媳婦們去各處寺院道觀上香聽俗講看戲場,又和從前閨中的一些姐妹、以及一些宗室貴眷重新開始交往。一會兒賞梅,一會兒賞雪,過得悠哉樂哉,據說比從前還略微胖了些。
而蔣重,出門的時候也越來越多,除了正式的會友之外,通常都是一襲青衣,帶著三兩個小廝,往灞橋邊去垂釣,一坐就是半天。他的技術並不好,有時候坐半天也不見得就有多少收穫,可他偏偏就像是上了癮一般,下著雪也不歸家,誰說都不聽,我行我素。
國公府的這些事情表面上看來風平浪靜,相安無事,實際上私底下卻暗潮湧動。每當紛王妃邀請蔣雲清去做客的時候顯得格外明顯,打聽的,攛掇的,好奇的,做什麼都有,說什麼的都有,蔣雲清格外厭煩,卻又不得不應對,只事後和牡丹抱怨而已。牡丹眼睛不看著,就覺得離她非常遙遠,彷彿就是兩個世界。只除了蔣重釣著了魚,讓人送來給她補身子的時候,她才會想起,這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祖父。
要說有什麼讓牡丹不太安心的地方,就是她的肚子自進入臘月中旬以後就開始吹氣球似地長,而且很明顯,她問了好幾個經產婦,都說第一次沒她這麼顯懷的,她就有些擔憂。儘管孫老太醫說一切正常,她還是懷疑自己吃得太多,太好了。於是她每天都在怎樣吃和吃多少之間糾
結一一吃多了吧,怕孩子太大生不出來,這個時候可沒有剖腹產,雖然死過一次,但她還是很怕死,捨不得死;吃少點吧,又擔心孩子營養不夠,影響發育,那多心疼啊。
岑夫人和白夫人來看她,總是笑她太過緊張,都勸她順其自然,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必如此。她當時聽了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可一到飯點還是又開始糾結,她就想,如果什麼都不懂也許還會更輕鬆一些,一知半解的最是害人。好吧,其實萬里長征才開始,她就已經開始害怕了。
臘月二十八這日,蔣長揚在忍了她好幾天後,終於忍不住,說她是庸人自擾,勸她道:“我騎在馬上衝錦陷陣的時候,從來就不去想我是不是會死,因為我知道如果老天爺要我死,我一定跑不掉;如果他不要我死,我就一定死不了。剩下要操心的事情就是怎麼控制好我的馬,使好我的刀,用好我的人,儘量讓自己少受傷。而你呢,如果覺得你吃得過好了,你就加點粗的;如果覺得這頓吃多了,下頓就適當減少一點。天下孕育的婦人何其多,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如此。”
她所見過的懷孕的女人中間確實就沒她這麼糾結的人,牡丹也覺著自己這樣反覆的擔憂糾結沒道理,可卻不願意承認,便嚷嚷道:“不是你生你當然不怕!按著你的意思,如果老天爺要我死,我就一定跑不掉,不管我吃多少都是這樣,是不是?”
林媽媽聽她說這牟話,一下子就臉都嚇白了,不顧尊卑地呸了兩聲,道:“百無禁忌,百無禁忌。”說著急急忙忙地跑去給她供著的觀音大士上香禱告求平安去了。
“不是我生可是我的媳婦生!”蔣長揚皺起眉頭來,嚴厲地看著牡丹,不高興地道:“你怎麼不講道理?幹嘛要說這種話?”
牡丹自知他們非常忌諱說那個字,撇了撇嘴,嘴硬道:“還不是你先說起來的!我就是跟著你說的。”
話音未落,就見蔣長揚重重地將手裡的筷子一放,板著臉道:“跟著我說的?你是跟著我說的?我說什麼了?”
“你說……”牡丹咬著筷子盯著他看,本來還想再狡辯幾句,可看到他黑著臉的樣子,不知怎地有些心虛,便伸手往他面前晃了晃,嬉皮笑臉地改口道:“生氣了啊?臉拉得這麼長?有什麼啊,不就是說說而已麼,難道說了就真的死了啊?”
蔣長揚聽她又說,氣得一把撥開她的手,把她咬著的筷子扯下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