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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反應,又拿頭髮去描他的睫毛。蔣長揚抿了抿唇。大手一伸。把她按下去。意思是不要搗亂。
也就安靜地躺在他身邊,把頭歪過去靠了他的肩頭,與他靜靜相依。心裡卻又覺得奇怪。她睡了好一覺了,想來時間不會太短。也不知此時是什麼時辰,為何沒叫她去敬椒酒、五辛盤獻壽?蔣長揚反而跑來和她躺在一起睡午覺?
想著便有些躺不下了。輕手輕腳地起了身。又替蔣長揚把屏風給掩上。寬兒和恕兒聽見聲響立刻進來伺候她梳洗,先尋了套銀紅色的錦繡襦裙給她穿了。又問她梳什麼頭。
“就隨便梳個簡單大方些的。”牡丹將烏黑順滑的頭髮就用手指捋了幾把。低聲道:“什麼時辰了?外頭是不是已經獻過壽了?我覺著我這一覺睡得夠長的。”
“已然申正了呢。還沒有獻壽。所以就沒叫您。”恕兒的訊息仍然很靈通,“國公爺還沒歸家。”一家之主都不在。自然不能獻壽。
“夫人呢?”牡丹訝異不已,蔣重和蔣長揚、蔣長義一起出的門,兒子回了家。他卻沒回來。這是怎麼說?難不成他們夫妻二人一起約好了的?
恕兒笑道:“夫人是未時三刻歸的家。回來就往老夫人房裡去請罪了。看著春風滿面的,似是有什麼好事。您要想知道是什麼事。奴婢就去打聽了來說給您聽。國公爺麼。聽說是被幾個以往相好的拉去吃酒了。怕是要天黑才能歸家。”
牡丹笑罵道:“你當我是真閒得無聊。想操這些閒心呢?沒事兒做了不是?”她不想生事,卻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住著。不能把手下的人給約束得太死,這樣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自己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恕兒便笑:“知道您忙。不過如果真是好事兒。興許晚上您就知道了的。哪兒用得著奴婢去問?”說著讓寬兒把鏡子放到牡丹身後照腦後的髮飾給牡丹看:“您覺著怎樣?”
“很好。”牡丹對她的手藝自來滿意。只略略看了一眼就讓寬兒放下了鏡子,裝飾得當。便歪在一旁看兩個丫頭做針線,才看寬兒把一件小衣裳的邊給縫上,恕兒做了半隻小鞋底,林媽媽就進來道:“老夫人那邊有請。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您。”
雪已經停了,老夫人的院子裡和臺階上俱都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綠蕉立在簾下,看到牡丹主僕幾人過來,便笑著同裡頭道:“大少夫人來了。”
寬兒扶著牡丹一腳踏上臺階。正要再上一級.突然一個趔趄就栽了下去,她靈巧地一撐。又站住了。可還沒站穩。又是一滑,這下子倒是真的完全失了平衡,全速栽倒。百忙之中。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牡丹的手給鬆開了。省得殃及池魚。牡丹離她最近。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扶她。斜刺裡被林媽媽一把將手給拉開,連帶著人都被拉到一旁。再反應過來。寬兒已經跌在了她剛才站立的地方。疼得齜牙咧嘴的,爬都不起來。牡丹不由後怕。若是她拉著寬兒或是寬兒不放開她,說不準也給連帶著拉一跤。
林媽媽往前一看。那臺階上結了一層薄冰,且還有些鬆動,這樣的冰最是滑人,一個不防就是一大跤。老夫人的房門外怎會有這樣懶怠的奴婢?可是天寒地凍的。剛掃過雪又凍了上了冰實是再正常不過。心下有些瞭然。不甘心吃了這個暗虧,便裝作粗魯不知規矩,咋呼呼地大聲喊起來:“我的天!大少夫人這是福大命大!幸虧得是寬兒這丫頭打的頭陣。老奴眼疾手快拉開了您,不然這會兒可怎生好?”
綠蕉的笑容一半綻放在臉上,有半截僵硬了,趕緊命人拿了氈子來鋪在臺階上。下去親自扶了牡丹往上頭去。殷切地問是否被驚嚇著。又命人把寬兒給小心扶起來。就近送到廂房裡頭去看看是否傷到了骨頭。
此時老夫人等人已經聽到了動靜,都趕了出來。無比熱情地對著牡丹噓寒問暖。老夫人有些後怕地道:“沒摔著就好。”不然蔣長揚怕是要把她這裡給掀翻了天。
杜夫人也道:“真是福大命大,下人們也伺候得好,若是適才那丫頭或是林媽媽反應慢點兒,這會兒丹娘可就……說起來,是誰這樣粗心?除冰也不弄得乾淨些兒。我早就說過。這檯面太過光滑。積了薄雪或是結了薄冰最是害人,要墊塊毯子才好的。這不。險些就出大事了吧?”邊說邊看向蕭雪溪。這些瑣事早就是她在料理了,這回看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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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章 結果(四)
杜夫人說得沒錯。這之前下了雪,國公府裡各處要緊地方不是鋪了毯子就是鋪了稻草墊子的,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