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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做,或是做不好,又怕景王嫌他不盡力,懷疑他觀望,只要劉暢那樣的人稍稍一挑撥,又是一樁麻煩事。
蔣長揚微微沉吟:“如果真的要我做,這個事情是推不掉的,無論如何都得答應下來,而且還得認真盡力地去做。畢竟已經站了隊,回不了頭,不盡力,不做好又怎能表忠心呢。可是,這個功勞卻不只是一個人想立,想立功,想搶功的人很多。”只要把這個功勞讓最想立功的那個人搶了去,他的難題也就迎刃而解。那麼誰是最想立功,最想搶他功勞的那個人呢?蔣長揚摸了摸下巴,現成的就有一個。
蔣長揚想到此,便有些坐不住了,和牡丹打了聲招呼,很快就去了外院,與鄔三等人商量到下半夜方才躺下。第二日清早,進來看了牡丹和孩子一回,陪著牡丹一起吃了早飯,照例又往法壽寺去勸蔣重。
如此接連好幾日,牡丹都覺著太過父子情深,可以交差,讓人沒讓話可說了,他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還是堅持不懈地往法壽寺奔跑。他是什麼人,和蔣重是什麼樣感情,牡丹清楚得很,她便猜,他大概是藉著勸蔣重的名頭往外頭跑,去見一些不方便見的人。要不然,守著孝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總往外頭跑,家裡外人來往不斷,算什麼?倘若這次蔣長揚能夠順利解決了這樁事,也算是蔣重立下功勞一件了。
轉眼到了孩子滿月這一日,又不比洗三時,冷清得很,沒有外人上門,就是白夫人也只是遣人送了點東西過來,本人沒露面,蔣長揚一大早上陪著吃了一頓飯後就文出去了。岑夫人等見著這樣情形,都怕給牡丹添麻煩,用了早飯就回了家。於是這個午後就顯得格外冷清,只有蔣雲清和雪姨娘陪著牡丹,帶著兩個孩子在庭院裡坐了坐。但因著蔣重鬧著要出家的事情,誰也不敢表露出開心的樣子來,因此坐了一會兒,也就散了。
遇到喪事,孩子滿月不能辦席也就算了,可是父親卻都有半日不在家,林媽媽非常不滿,對蔣重又生了一肚子的氣,表示沒見過這麼作的人。牡丹也不便解釋,卻真是覺得蔣重這次是有些冤枉的,而且作得很及時,她和蔣長揚都非常需要蔣重作這一回。
蔣長揚苦勸蔣重不要想不開,勸了將近半個月後,終於放棄不再“勸”了,告訴牡丹:“定下來了,後日剃度,要去崇聖寺。今日就已經搬過去了。”
牡丹詫異萬分:“崇聖寺?”她以為蔣重當初選擇法壽寺,又在法壽寺住了這麼些日子,想必真正出了家也還是會留在法壽寺,誰知道卻是要跑去崇聖寺。可轉眼卻又想到了崇聖寺的曇花樓,便輕輕嘆了口氣:“是他自己的意思?”
蔣長揚轉頭看向窗外:“說是從那裡開始的,就從那裡結束。”雖然蔣重沒有和他明說,但想來蔣重和杜夫人之間,是把許多事情都徹底說開了。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人得了好,怨恨再多也無用。只是不知宮裡頭的那一位,得知蔣重的這個決定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年年都去的曇花樓,懷念的一半是人,一多半卻是從前艱難不堪的歲月。討厭憎恨折磨了那麼多年,與其說是因為那個人的死,不如說是因為艱難歲月裡蔣重的背叛讓人刻骨銘心。
金不言攪在裡頭被閔王和景王推磨似的混亂了那麼久,最後真相出來了,先說要見,臨了也始終沒見。
只給了金不言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封賞而已,也就是不再是商人的身份,有個沒實權的官身,其餘也不見他對金不言有其他什麼補償或是內疚之類的感情。把蔣重帶在身邊,一邊欣賞著蔣重的卑微,恐懼和哀樂,一邊物盡其用,到了老了不耐煩的時候,才重重地一腳踩下去,還不給個痛快的。皇帝,實際上是個最小氣不過的人。
“若真能想得開,也算是好事一樁。”牡丹從後面輕輕抱住蔣長揚的腰,把頭貼在他的背上,低聲道:“孩子也滿月了,抱去給他看一眼吧。還有雪姨娘和雲清那裡,還是該讓她們去道別的。”
“你這是多此一舉。”蔣長揚笑了起來:“倘若六根已經清淨,塵緣已斷,他又如何會見?倘若佛心不夠堅定,你這樣一打擾,不是害了人家不能潛心向佛麼?”話雖如此說,第二日還是讓人抱了兩個孩子,領了雪姨娘和蔣雲清一道,去了一趟崇聖寺。
蔣重剃度之後,日子平滑如水,過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隨著夏日的消逝,皇后卻病了,雖經精心調製,卻總也不見起色。接著,先是寧王妃秦阿藍的母家兄長出了事,而且罪名很驚悚一一在軍糧裡動了手腳,被下了獄,很是牽連了一批人,未幾,又在獄中畏罪自盡。因與上次王家的十一郎的死法又是一樣的,朝野上下頓時議論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