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雨荷這丫頭真不錯。”夫妻二人沉默地跟著馬車,緊隨那二人一同回城。
到了啟夏門外,城門早就閉了,那二人分了一人上前,大聲喊了幾句話,很快就有人開了門,驗過腰牌,放幾人入城。牡丹以為她和蔣長揚就此可以回家了,正要開口,卻見蔣長揚輕輕拉了拉她的韁繩,示意她跟著他走,於是又跟著那張馬車,長驅直入。一路上有人來問,卻總是被那青衣人的腰牌一晃就給晃走了。
一行人直行到丹鳳門外,方才停了下來。車剛停穩,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當頭一箇中年內侍和那兩個青衣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尖著嗓子指揮人團團圍住馬車,小心地把那株金腰樓抬下來,在十多個火把的照耀下解開包裹著的軟綢,仔細檢查無誤,方抬了往裡頭而去。
這算是交差了吧?牡丹輕輕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宮年侍衛刀槍上閃耀著的寒光,悄悄地朝蔣長揚略微靠近了些。此時那兩個青衣人方才回過頭來望著蔣長揚露出了一絲笑容,為首的那個抱拳笑道:“蔣郎中,辛苦了。”
蔣長揚把目光從丹鳳門外眾人身上收回來,笑得比他還燦爛:“李將軍辛苦。”
那人笑得越發燦爛:“都是為了辦差……多有得罪了。”轉身朝牡丹行了個禮,彬彬有禮地道:“李某是個粗人,有不當之處,還請嫂夫人包涵。”
前倨後恭,安的什麼心?牡丹心中暗自詫異,面上不顯半分,穩穩當當地回了二人一個禮,笑道:“李將軍客氣。”
那李將軍也就不再管她,轉而對著蔣長揚大聲道:“怎麼辦?這差事還不算完,要等裡頭傳了訊息出來才算。要不,委屈蔣郎中伉儷就在這值宿房裡歇歇?”
蔣長揚從善如流:“女眷跟著,不便之處怕是要煩勞李將軍幫忙協調一下。”
李將軍目光微閃,笑道:“好說,好說,這邊請。”邊說邊將牡丹和蔣長揚引到了附近侍衛輪班休息的地方。到得門外,蔣長揚讓牡丹在門外站著等,他自己與那李將軍一道進了值宿房。不多時,有十多個虎背熊腰的侍衛笑嘻嘻地走了出來,從牡丹身邊經過時,放肆地盯著牡丹看,根本毫無半點見慣了貴人官長的宮衛的小心謹慎,反而有幾分張狂。
牡丹很久不曾被人這樣放肆地打量了,心中十分不喜,只將兜帽往下壓了又壓,儘量往陰影處躲。幸好這群人去得快,蔣長揚也很快就走了出來,引牡丹往裡頭去:“都是一群粗人,氣味兒重,你忍忍,累麼?”
“很久沒這麼騎過馬了,腿有點疼,你呢?”牡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然後靠著蔣長揚好好睡上一大覺。
“我麼,再來十次也撐得住。”蔣長揚微微一笑,低頭把條長凳收拾乾淨了,放在窗邊通風處:“來坐這裡。”
牡丹坐下去,輕輕放鬆雙腿的肌肉,抬眼看向燈下坐著一直沉默不語,只顧打量他們夫妻二人的李將軍。李將軍見她看過來,輕輕一笑,半開玩笑地道:“蔣郎中倒是體貼。”
蔣長揚沒心思回答他的話,只微笑作答,然後在牡丹身邊坐了下來。牡丹眼尖,很快就發現他腰間繫著的玉佩荷包不見了,便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蔣長揚不語,半晌方低聲道:“你以為人家坐得舒舒服服的房子,為何會輕易讓與了你我?”
牡丹失笑,低聲道:“還以為你面子大,用不著這個。”
“若是前些日子,不是我誇海口,的確用不著。”蔣長揚挑了挑眉,聲音越發低沉到近乎聽不見:“現在這些人裡頭我只認得一個,其餘都是陌生臉孔。”
難怪她覺得剛才出去的那群人太放肆,原來是剛來的。這樣匆忙地要金腰樓,又換了守衛,多事之秋……牡丹擔憂地盯著腳下的青磚地,無意識地伸了一隻手藉著披風衣物的遮擋,緊緊揪住了蔣長揚的袍子。蔣長揚掃了一眼對面正在沉思發呆的李將軍,悄悄伸手把牡丹的手給握住了,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好讓她靠著他。
牡丹累極,幾乎就要靠著他睡過去,卻又礙於有李將軍二人在一旁看著,不敢太出格,只怕人將來笑話蔣長揚。只得苦苦忍了,每當困極就暗暗掐自己一下,硬挺著。那李將軍直挺挺地坐了一會兒,也在燈下打起了盹兒,牡丹才放心大膽地靠著蔣長揚閉上眼睛。
蔣長揚替她拉緊了披風,陷入沉思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得一陣細微的喧譁,丹鳳門沉重而暗啞地響了起來,李將軍立刻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飛快地往外頭去尋人來問:“怎麼回事?”
蔣長揚立刻推醒牡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