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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卻總是改不掉,以後我一定記著,都是抱孫子的人了呢。”
岑夫人徹底無言了。
剛才家裡女人們出言擠兌崔夫人,無非就是看她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識趣,要在眾人面前拈酸拿喬,並不是真的要和她算什麼舊賬,要不然,她根本就不能進這個家門。而崔夫人,之所以還敢拿喬,則是想著何家人多年的老交道,斷然不會坐視不理,且向來擺譜擺慣了,拉不下臉,含著一口氣不肯服輸而已。現在該軟的軟的,該給的承諾也給了,自沒有再鬧下去的必要。於是都偃旗息鼓,埋頭喝茶的喝茶,吃果子的吃果子,瞬間安靜下來。
大人們各懷心思,有的憂愁,有的憋屈,唯一不知愁的只有正兒和賢兒,由他們大表姐當寶貝似地摟著,一會幾給這個,一會兒給那個,他們咯咯直笑,簡直樂不思蜀。崔夫人瞧著,到底眼裡露出了幾分羨慕,又忍不住擔憂,十九娘這一胎一定要是兒子才好……
這種詭異的情形一直維持到吃晚飯時方才好了些,晚飯是開的內外兩桌,女人們在內院招待崔夫人,男人們則在外面招待李元、李荇父子。因著不是平日裡走親戚,而是有要事壓在心頭,情況也異於平時,大家都沒心思說笑,很快就吃完放下了碗筷。
崔夫人到底記掛著大事,只略微用了半碗飯就放下了碗筷,然後坐立不安地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每每聽見腳步聲,總是又期盼又擔憂地看向門口。岑夫人眼瞅著她的急樣兒,有意要晾她一晾,叫她好生擔憂一回,偏就不讓人去外頭打聽訊息來給她知曉,還拉著她東扯西拉,天南海北地說一氣。崔夫人剛吃了一回教訓,不敢怠慢她,少不得要打起精神對付,可心裡又著實掛著外頭,一心掛幾處,正是煩躁不安,勉強撐著了。
幸虧外頭很快就散了,蔣長揚要進來拜見岑夫人,李元和李荇也要進來拜會眾人,於是便約著一道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崔夫人乍見簾子被掀起來,立時全身僵硬,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門口。誰想先進來的人是何志忠,何志忠照舊的一臉笑容,朝她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自去抱正兒和賢兒,坐到一旁逗弄去了。
緊接著才是李元,對上她焦慮的目光,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朝著岑夫人客氣:“給你們添麻煩了。”崔夫人急得……這男人吧,好歹你給個暗示,這樣面無表情的,算什麼?於是她又去看緊接著進來的李荇,李荇的臉上也是沒什麼悲喜,平平淡淡的,徑自就給岑夫人行禮問好了。
這父子倆,怎麼就一點都不懂得體諒人呢?崔夫人氣得,又把眼去看蔣長揚。蔣長揚倒是看了她一眼,主動抱拳行禮:“這位是表舅母吧?您安好。”
崔夫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蔣長揚,不由得帶了幾分挑剔去打量,最後得了一個結論,到底是個行伍出身的,又黑又高又壯,論到長得斯文白淨,論到風度翩翩,還是要數她家李荇更出色。再想到蔣長揚此人,從小就是個沒人疼的,被生父拋棄,孤兒寡母也不知受了多少罪,不然也不會一個公卿子弟,卻娶了牡丹這個嫁過人的商家女。突然間心裡就平衡了,臉上就露出一個笑容來:“安好,安好。”
蔣長揚見她笑得古怪,心中納罕,卻也沒心思和她一個尋常婦人計較這許多,也就不再看她,轉而恭恭敬敬地去和岑夫人行禮問好,又同薛氏和甄氏見禮。
牡丹上前給李元行禮問好。李元沒從前精神了,鬢角添了幾絲灰白,從前那個精明能幹,雄心萬丈的寧王府長史如今看來卻似是突然老了一般,十分和藹親切:“許久不見丹娘,一直牽掛著的,見你如今過得好,表叔心中也就安心了。”
“謝表叔關心,丹娘一直很好。”這話牡丹相信,李元不同崔夫人,還是很顧念親友的。 “表哥許久不見,表嫂和錦兒可都安好?”牡丹回頭對上李荇,心情就有些複雜。算起來她是很久不見李荇了,上次蔣家出孝請客時李荇只是匆忙去了一趟,只在前頭飲酒,不曾去後頭,她沒見著人,此番見著,李荇比從前清瘦了許多,人也黑了,可見這段日子過得極辛勞,也不知道今晚他們談得如何了?這群男人的臉上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都好,你表嫂讓我問你和孩子們好。”李荇的目光飛快地從牡丹的臉上掠過,停留在正兒和賢兒的身上,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變戲法似地從袖子摸出兩個玩偶遞給兩個孩子:“叫表舅,叫了就給你們。”
正兒和賢兒歪在何志忠懷裡,歪頭看著他只是笑,既不伸手去接東西,也不叫他。李荇輕輕嘆了口氣,溫和地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把東西遞過去,嘆道:“兩個孩子都挺好的,只可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