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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金鸞眨巴眨巴眼睛:“小姐你溫柔漂亮,善解人意,誰都喜歡。”
莫莫一笑,這丫頭見人倒是自來熟絡,口沒遮攔。
第十九章 候門深似海 (一)
一晃幾天過去,王府裡沒什麼動靜,不見相王的身影,碧蓮也不曾來過。綰雲居更是安靜如深山野谷,她閒來無事,便喚了金鸞想出去走走。
“小姐,你要什麼胭脂水粉小玩意兒,叫我們下人去辦就行了。”金鸞一邊替她換上便裝,一邊嘮叨。
“我就想出去走走。”莫莫看著鑾鏡中的自己,攏了攏頭髮。
“要是碧蓮姑娘也像小姐一樣隨遇而安的話,她的病就好大半了。”金鸞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得的是什麼病?”莫莫想起碧蓮微蹙的眉頭。
“御醫說的是氣血不足,我看是心病,憋出來的。”金鸞一撇嘴,無奈的樣子:“我見她打從進了王府,就沒怎麼出去過。蓮園裡又陰涼陰涼的,什麼人呆久了都會氣血不足。小姐,你說,王爺對她那麼好,她有什麼不滿意的……”
“別亂講。”莫莫打斷了她的話,這丫頭話多,說起來就沒完。
“王爺都二十了還沒有娶妻呢,還不是因為她!”金鸞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不過,我看快了。”
“什麼快了?”莫莫聽得納悶。
“喜事啊。”金鸞眉一挑,嘴一彎,“無論是誰,王府總該有個王妃吧?”
王妃?高貴又遙遠的稱呼。真如碧蓮所說的,相王收了珍寶,高興了就給起個名字,管這名字是姬是妾,還是妃子;不高興了,連名字都忘了取,如她。莫莫這樣想著,心裡不快,重重地踏了幾步走出去。
一出綰雲居,金鸞就安靜了不少,跟在莫莫後面不作聲響,只是嘴角偶爾彎起幾縷俏皮的笑意。
門口的宮人也沒過問,開了門就讓她們出去了。
出了王府偏門,往東走幾里,就是金陵的東市大街。酒家茶樓挑旗門前,行商走街串巷,坐賈鋪門大開,路上行人不見擁擠,卻也熱鬧。
路口一賣花者以馬頭竹籃鋪開,歌叫之聲,清奇可聽。籃中花枝爛漫,月季牡丹,芍藥玫瑰,棠棣香木,色彩繽紛,賞心悅目。莫莫甚是喜歡,上前挑了枝露水玫瑰,賣花者大喜:“姑娘好眼力,這是清晨採的帶露玫瑰,花期長久,用花瓣沐浴,可葆青春。”
“買花憑的是喜好。不過這樣的玫瑰,園裡到處都是。”金鸞嘟囔。
“這位姑娘想必也是愛花之人,自古鮮花贈美人,姑娘也買朵吧。”賣花者討好地說道。
“贈美人?那你送我們咯。”金鸞嘴不饒人。
“這……”小販一時語噎。
“我就要這玫瑰,”莫莫付了銀子,拉著金鸞走開幾步,小聲說道“人家是小本買賣,你胡攪什麼?”
“小本買賣又怎樣,凡是商人都一樣,重利輕義。”金鸞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你這丫頭,看我不回去訓你,”莫莫故作生氣,拿著花枝輕敲金鸞。
金鸞連忙討饒。兩人的笑聲灑了一路。
東市大街貫穿金陵城,商家林立,掛著草葫蘆的藥鋪,絲綢裁縫,茶水米酒,樂器書章,林林總總。莫莫記得在和爹去過鄰鎮的集市,那裡雖熱鬧,始終不及這裡繁華有序。
不知覺間,兩人到了一路口,冷冷清清,不見幾個行人。金鸞指著一排緊閉的店鋪,說道:“以前,這裡有位賣畫的書生,畫得可神了。那裡是陳記米店,也關了。現在的大街也不如以前熱鬧,人越來越少。我記得前兩年,這裡還有夜市,一直到寅時,都可以買到小食。據人說,早年還會看到些胡人在賣他們的香料。”
胡人。莫莫想起絲絹帕子上振翅的鷹。鷹是兇猛之物,為胡人所喜,窺其喜之物觀其性。爹說的胡人侵擾邊境,看來是真的,自己雖沒有見過胡人燒殺劫掠,但其性定是可怖可憎。眼下胡人離市,邊境定有戰役。
第二十章 候門深似海 (二)
兩人回到王府時,天色已晚。大門燈籠亮著幽幽的光。開門的宮人見是莫莫,便道:“有封姑娘的信。”
莫莫回到房間,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一行熟悉的小楷字列入眼裡:
吾兒莫念,一切安好。
是爹!他終究念著自己!莫莫淚滑過雙頰,又趕忙拭去。心裡是又喜又悲。
“小姐,”金鸞端著一茶托站立門口:“你怎麼了?”
“收到我爹的信了。”莫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