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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的陽光。”
“到了夏天的夜晚,就會有螢火靈活地閃來閃去……很美。”他陪著她做一個山野的夢,他看見她眼裡無束縛的快樂,彷彿就此延續下去……
趙易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她。或許是被近似別離的話語撩撥起了難耐的愁緒,他壓抑不住身體內鮮活的慾望。此刻,眼前的佳人對他有著同樣強烈的索取,她毫不掩飾的主動瞬間啟用了他對她塵封已久的情慾。
他觸著她羅衫上的束帶,在她耳旁輕問道:“可以嗎?”
莫莫面色緋紅,她扶著他的肩,垂首間極輕地答了一聲:“嗯。”
趙易欣喜地笑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像抱著一件易碎的珍品。經過燭臺時輕吹了口氣,熄了搖擺不定的燭火。清亮的月光水一樣從縫隙裡流進來,寧靜如在湖底仰望著無波的水面。
子時已過。
他溫暖的體溫和有力的臂膀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溼潤的耳語和柔軟的鼻息在黑暗裡清晰地迂迴,詮釋著抵足交纏的無比美妙。他撫過她身上每一處線條,流連在這如被掌心捂熱的寶石般溫潤的身軀。情本陰陽相對,彼此的肌膚在清裸朦朧的月下盪漾著誘人的風情,指尖溫柔地糾纏著,他熱切的眼神裡溢滿了愛意。月朗風緩,春風少年心,款款迎接著這晚豐盛的夜宴。
第九十八章 溫軟玉生煙(二)
清晨的陽光照得帳幕有些發白,縫隙裡鑽進幾縷調皮的光,歡快地跳動在莫莫的臉上。她醒了,雙頰染著未褪的嫣紅。彷彿昨晚曖昧的月光被放亮,溫香的美夢延續在雀鳥啁啾的晨際。光線照著浮動的塵埃,身邊的人早已經離了榻,莫莫掀開掖好的被角,起身梳妝。
陽光很和善,照得人身上暖暖的。營地上步履匆忙計程車兵們絲毫不理睬這美好的天氣,神色緊張地往同一個方向跑去,還有幾個小兵摟著長戟,瞧熱鬧似地私語著,探頭探腦。
“牢獄起火了!”有人喊著。莫莫驚聞望去,幾股濃煙升起在山坳裡,擴散著,被風吹成詭異的形狀往四下裡飄去,烏焦的氣味隨風鑽入鼻孔直衝腦門。她捂著口鼻想回營去,差點撞上迎面趕來的一隊士兵,她閃了下身子,讓開路往別處走去。
“昨晚也真懸乎,來劫獄的人死了,關在獄中的偏偏跑了。這叫一命換一命。”
“聽說來劫獄的那傢伙身手了得。明明可以逃脫的,偏要對著幹,劫獄不成還劫姑娘,結果被葉將軍一箭射死,連屍首都被扔下山了!”
兩名閒逛在隊伍後的兵士的話猶如一盆臨天而降的冰水,將莫莫渾身上下澆了個精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攥緊了衣角,竭力忍住旋轉在眼眶裡的淚水,酸楚和疼痛爬滿了她的全身,連指尖都是冰冷的。浮漾在空中的日光不再晴美,陽光發白地籠罩著這個殺氣森森的兵營,到處洋溢著血腥的焦味。痛楚邊緣,她的心裡生起了一絲迷茫:這一切,她能怨誰?
懸崖邊突兀的岩石像斂了翅的鷹隼,眈眈俯視著空濛黑暗的山谷,幾朵柔和的雲緩慢地遊過,崖下深不見底。一聲哀戾的鳴叫從高處傳來,莫莫抬起頭,一隻孤雁隱入了雲端。
她扶著崖石,靜靜地站在崖邊,山風吹得她微眯起了眼睛,衣帶裙袂飄飄,鬢間秀髮飛揚。
原諒我。他對她說。這句懇求的話語在剎那冰封了她的怨意。在某日明媚的陽光下,親情向她發出久違的親切笑容後,又急速地被仇恨交織的現實剪得粉碎,她甚至還來不及適應自己感情的微妙轉變。
她不想對任何人提起她的身世,這包括了她親生父親不光彩的過去和她母親屈辱含恨的印記。國恥家仇貫空了她的心緒,幾個所謂的兄弟姐妹更是淡漠如過路人。唯獨對他,她是在乎的。初次見面時,那雙愁鬱的眼眸彷彿蘊含了人世間一切悲傷的過往,其中隱藏著他對碧蓮的,壓抑而熱烈的深深愛戀。
“我從沒有恨過你。”莫莫對著山崖喊,泣不成聲。
清脆的迴音躍過她的耳邊,盤踞在山谷的黑暗慢慢消散在璀璨的陽光邊緣,深淵似乎不再深不可測。她提起裙裾,順著崖邊的小路往山下跑去。
背陰的野花叢還綴著露珠,冷冷地拂過她的臉和手,沾了她一身的晶瑩。越往下走,林子越茂密陰鬱,交錯生長的樹枝疊疊沓沓地撲入了她的眼裡,清霜白露宛若秋末冬初的景緻。
樹梢間偶爾抖落兩三點細碎的陽光,隔著樹葉,在她的面頰上塗了層搖曳的陰影。一川溪流淙淙地淌在她的腳下,溪水捎帶著幾瓣落花和嫩葉,愉悅地向前奔流而去。莫莫茫然而倉皇地蹲下身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