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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祥是一定要聯絡的。
在計程車裡,謝一彬給戴世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胡建偉失蹤和李萬祥失聯的情況。胡建偉因為二度燒傷一直在六院住院觀察,今天中午醫護人員突然發現他的病床上已空無一人。到場刑警聽說他早間還曾和隔壁觀察室裡的華青閒聊,向華青詢問,她絲毫不知情。醫生說如果他自行選擇離開醫院,又不去其他醫院換藥,控制感染可能會成問題。警方正開往他的住處,估計撲空的可能性更大。
那蘭問:“為什麼要告訴戴世永?”
謝一彬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側身盯著那蘭的臉看了幾眼,過了一陣才說:“你在昏迷的那陣子,我們這些共同受難者彼此都有交流,戴世永這個人……畢竟是做生意的,挺有活動能力和組織能力,把我們都大團結了。”
“他怎麼說?”
“他說現在下結論還太早,尤其李萬祥,可能只是暫時聯絡不上,如果我們去他家找不到人,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我看遲早也要通知警方。”
計程車在益民新村36號樓前停下,那蘭和謝一彬下車後立刻進入5單元,到三樓敲響301室的門。無人響應。
謝一彬把耳朵貼緊了門聚精會神聽了一陣,皺眉說:“沒人,沒腳步,但好像有種奇怪的聲音。”他再次貼耳到門上,突然整個人倒了下去。
原來那蘭擰動門把手,推開了門。
謝一彬狼狽地扶住門,怒道:“你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那蘭說:“我只是試一試,根本沒想到門沒有鎖!”
兩人走進門,同時驚呆了。
小小客廳正中的一張太師椅上,綁著一個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胖小夥,寸頭短髮,頭臉脖頸上,橫肉和贅肉共生,嘴中含著一塊抹布,手腳用塑膠繩扎著,謝一彬所說的奇怪聲音,就是他嘴裡喉間發出的嗚嗚聲響。
謝一彬小心翼翼地走近幾步,說道:“哥們兒,我可以幫你把嘴裡的尿布抽出來,但你不準嚷嚷,要跟我好好說話,聽懂了嗎?”
胖小夥點點頭。抹布被抽了出來,謝一彬說:“這可是大廚的抹布哦,最有油水的。”
“媽的,狗屁混蛋大廚,快給我鬆開。”胖小夥怒罵。
“給你鬆開?我欠你啊?”謝一彬非但沒去鬆綁,反而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蹺起二郎腿。“你心態真好,到這份兒上,不慶幸自己因為太肥沒有被我們李老師當乳豬烤了,反而粗聲大氣地擺譜。”“真的,哥們兒,”胖小夥好像才發現自己處在劣勢,嘴開始軟了些,“幫我鬆開,我給你兩百。”“兩百?兩百能幹啥?五斤豬肉,四頭捲心菜,三根茄子,兩隻西紅柿,一瓶摻水的二鍋頭,你打發要飯的還是怎麼著?”那蘭說:“你能不能不要廢話。”問那胖小夥:“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你又不嫁我,管我是誰啊?”胖小子尖聲叫著,顯然比較害羞。謝一彬再次提起抹布:“你什麼態度?健忘啊?剛才怎麼說的?快回答問題。你要不回答,留你這張嘴也沒用,我就把這布塞回去。”
“別,別,我告訴你,你保證放了我,行不?”
“先說,根據你表現。”謝一彬說。
“好,我說,我是被那傢伙、就是住這兒的那個老小子,給綁起來的。我就是從他家門口經過,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敲懵了一下,等明白過來,已經被捆上了。”
那蘭冷笑說:“恭喜你,和我一樣被腦震盪了。”
謝一彬差點笑出聲來:“‘從門口經過’?你他媽太無辜了!這三樓一共兩間房,你‘經過’去哪兒?樓上哪家?”“我二舅就在五樓住。”胖小子索性無辜到底。謝一彬說:“五樓兩戶,一戶是位單身媽媽帶一個八歲半的孩子,另一戶租給了一對剛成家的小夫妻,他們哪個是你二舅?”那蘭說:“真的沒必要和他廢話了,報警就是了。”“別!我求你們了,千萬別!”胖小子崩潰在即。謝一彬說:“快,我耳朵支稜著呢,一聽見實話,立刻放人……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猜得出,只是希望你能幫我們核實一下。”胖小子見無路可退了,只好說:“你們猜到不就是了?我就正式告訴你吧,你們猜對了。”
5月18日,瀟湘主樓主宴廳,大劫案實時現場電話撥出了,建偉顫抖著對接話員說:“我……我是瀟湘會所主樓的服務員,我……我們被劫了!”話音一落,劫匪丙一腳踢在戴世永脫臼的胳膊上,戴世永劇痛之下立刻叫出聲來。
隨即一聲槍響。
對天鳴槍,沒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