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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仔細看,過去一個月裡,戴向陽在工作時間都在工作,無數的會議,無數的面談。他的午餐經常是飯局,在某某酒店,或某某餐廳,相信在公司高層,飯局也算是工作餐,也在談生意。午餐飯局的地點沒有太多規律,唯一較常出現的是“大金莎酒樓”,過去一個月裡一共出現過四次。
“聽說過‘大金莎酒樓’嗎?”那蘭問謝一彬。不管陶子怎麼揶揄,那蘭還遠非夜店女,也不是資深吃貨。對面的吃貨頭都沒抬說:“當然,老江京都知道。”“明知我是外省妹。”那蘭嘟囔一聲,並沒有刻意偽裝自尊心受傷害的調調。
“彼此彼此,”謝一彬看出那蘭“我以為你是土生土長的小江京”的微驚神情,補充道,“我隔壁那對老夫妻當年也是外省哥外省妹。”他想了想,又說:“我們的李大廚師以前就是‘大金莎’的主廚。我還記得以前經過那飯店,看見樓外的廣告,‘特級金廚激情奉獻,大馬美食風尚周’。特級金廚說的就是李萬祥,東南亞美食算是他的專長之一。”
“他有多少專長?”那蘭隨口問著。
“幾百個吧。”謝一彬暫停了一下激烈的咀嚼運動,不知為什麼,雙眼緊盯著那蘭,“李萬祥是我們廚師圈子裡人人都知道的多面手,這傢伙嗜廚藝如命,也去過世界各地很多國家取經,比如‘大金莎’不久後又出廣告‘金廚魔毯歸來,阿拉伯神秘之旅’,也是拿著李萬祥一手高明的中東美食做文章。”那蘭點頭說:“看來戴向陽喜歡大金莎主廚做的菜,自己開了會所後,就把大金莎的主廚挖了來。”
謝一彬冷笑一聲,想說什麼,明顯嚥了回去。那蘭假作不知,繼續看手中記錄,自言自語:“很明顯的,戴向陽肯定是喜歡大金莎的菜,才會一個月去四次。”
“還市局顧問呢,就這邏輯?我不喜歡隔壁老夫妻的飯菜,一個月也得去個十次八次。依我看,很明顯的是,大金莎是戴向陽的主場。”
“主場?”
“是啊,談生意的,也有主場客場之分,比如鑫遠集團和望江集團談生意,很少一次談妥的,假設他們談四次,會兩次在鑫遠主場‘大金莎’談,兩次在望江主場‘明秀文登’談。武漢的客戶、石家莊的客戶、任何外地客戶到江京來找鑫遠互利互惠,多半是吃在大金莎酒樓,住在大金莎酒店。據說大金莎的老闆是戴向陽的老戰友,誰知道呢。”
那蘭說:“看來一定有主場優勢。”
“那不是廢話嗎?在你的主場,怎麼叫菜、怎麼上酒、怎麼下藥、怎麼提供特殊娛樂專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這裡名堂很多,不是這一頓飯的功夫可以講得完的。”謝一彬壞笑。“聽出來了吧,昨晚的沁荷,就是梁公子的主場。”
那蘭繼續保持遲鈍,只是隨口說:“你們幾個敢去砸主場,膽子也夠大的。”她開始翻看集團司機室的用車記錄,看了很久才翻譯出了一些天書般的條目。她用筆圈出出車的時間,都是諸如“1812”、“0937”這樣不甚親切的寫法,圈到一個“2329”,她愣住了。
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她的理解是,1812就是傍晚18:12分,0937就是上午9:37,按照這樣的理解,很多出車時間都是清早,因為目的地都是“半畝園”,連外省妹那蘭都知道的高階住宅小區,戴向陽的家,估計是去接集團老總戴向陽上班;還有幾次是上午,目的地包括市政協、嘉柏會議中心、市僑辦、展覽中心、招商銀行,大概是出去開會或辦事;很多次午飯時間,目的地都是酒樓餐館;十幾次晚餐時間,目的地也大多是酒樓餐館會所。
如果翻譯準確,2329代表著深夜23:29,這麼晚出車,絕對例外。和2329對應的目的地卻並不陌生,大金莎酒樓。那蘭指給已經結束戰鬥的謝一彬看:“是不是有些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將近半夜是好男兒夜生活真正開始的時候,老婆孩子遠在美國,戴總也是人哪。”謝一彬不屑一顧。
那蘭搖頭說:“你是不是吃得太撐粉蒸肉都進到腦子裡去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這整整一個月裡,戴向陽可能只深夜去‘主場’一次?據我所知,喜歡這口的好男兒不可能一個月只快樂一次。”
謝一彬說:“有點道理,那天是……正好兩週前,五月五號,星期一晚上。”
那蘭說:“這是所有材料裡最有價值的一條了,當然也有可能就像你說的,戴向陽就是壓力大了突然想去喝杯酒,找個紅顏知己一夜情排遣一下。但至少可以是個調查點。比如,我們怎麼樣能瞭解到他是自己去,還是和誰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