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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順眼,二人一直以來,都有些不太對路。
徐榮此時反倒異常冷靜,不顧身後的郭太和白波軍,大刀一擺,橫在馬鞍上,高踞馬上,拱手對李傕道了聲:“原來是稚然兄,怎麼,稚然兄何時委身於賊了?”
李傕坦然自若,哈哈大笑:“都這個時候了,徐中郎將不為自己找條活路,反而關心起在下來了,放心,在下既然已與郭帥合兵一處,你這般挑撥,還是省省吧。”
“好!”
徐榮大喝一聲,右手抓起大刀,單手持著指向李傕,異常豪邁地朗聲道:“榮既已侍漢,又豈會再甘身為賊,今日正要見識見識稚然兄高招,殺!”
說到最後一句,徐榮已是高聲怒喝,狂催戰馬,帶著無邊的氣勢,朝李傕殺去。
李傕冷笑一聲,怡然不懼,手中長戟一挺,亦是催動戰馬,迎面殺來。
周遭火光大盛,照得場中如白晝一般,二人如兩支利箭,瞬間即衝撞在一起,兵刃交擊聲中,二人已是策馬交錯而過,各自在馬上身形晃動,顯是拼了個旗鼓相當。
可徐榮卻自家知自家事,心下駭然,這番真刀真槍的拼殺下來,他算是真正見識到李傕的武勇,大刀雖然仍舊穩穩地持在手中,可雙臂痠麻,血脈不暢,手指都在微微發抖,竟然一時都提不勁來。
周遭的喊殺聲已經弱了幾分,徐榮情知這個時候不走,這條命可就要交待在這裡了,當下一撥馬頭,往右邊斜刺裡打馬疾奔,在那個方向,李蒙率軍的新兵,雖然已呈不支,卻仍在奮力抵抗。
“徐榮,哪裡走!”
身後傳來李傕的一聲斷喝,正是交錯而過後,勒馬轉身的李傕,他見到徐榮打馬逃離,當即一抖韁繩,催馬疾追,同時高聲叫嚷。
這句話,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草莖,原本仍在拼命抵抗的新兵,聽聞主帥逃走,頓時個個沒了鬥志,僅僅是一瞬間的工夫,已是潰不成軍,四散逃散。
白波軍統帥郭太冷眼旁觀,仍未下令麾下加入追殺的行列,在他眼裡,奪下函谷關關門,可比追殺散兵和徐榮要緊多了,關外的大隊人馬,此刻仍未湧進關來,謹慎起見,他仍率軍牢牢地把守在關門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一步也不準備離開。
函谷關,扼守洛陽的西方門戶,在一夜之間,就被叛軍攻克,守關大將徐榮生死未知,去向不明。
這個訊息,在第二天午後時分,就已傳到洛陽,只是只為少數權貴知曉,可僅僅只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差不多傳遍全城,只是說法眾多,真假不一,一時弄得滿城風雨,朝野震驚。
昨夜剛剛睡過一個安穩覺的司徒王允,是第一個獲知此訊息的人,他就像當日得到曹操曹孟德的稟報,說已殺董卓於刀下時一樣,茫然不知所措,所不同的是,上一次,他回過神來後,第一反應是狂喜,而如今,他的第一反應是吐出一口鮮血,望天悲嘆一聲:天亡我大漢也!
一直到現在,整整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王允雖然人端坐在主位上,卻雙眉緊鎖,面帶愁容,整個人一下子就從昨天的丰神俊朗變得憔悴起來,仿若是一夜間蒼老了十歲都不止。
這裡是司徒府邸,在座的,都是大漢重臣,太傅袁隗依舊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前來,太尉曹嵩一直託病在家,司空楊彪人雖然坐在那裡,但雙目微閉,看起來臉色如常,也不知道是他雖然年紀比起司徒王允來說要小不少,養氣功夫卻還要高深許多,還是怎麼的,反正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剩下的,晨間剛剛辭任光祿勳,繼續擔任虎賁中郎將的李肅最為多見的,就是城門校尉伍瓊,廷尉周毖,太僕袁基,郎中令何顒,衛尉黃琬,剛剛官拜光祿勳的荀爽,還有幾個常出入司徒府的人,如大鴻臚韓融,少府陰修,執金吾胡母班,將作大匠吳修,越騎校尉王緓等。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應對。
按照時間推算,叛軍攻克函谷關,是昨夜丑時時分的事,最遲到明日午後時分,最早到今夜晚間,叛軍即會兵臨洛陽城下,這麼短短的一天都不到的工夫,想要商量個萬全之策出來,實在是難為大家了。
要是時間充足,在座的眾人裡,倒是有不少人動過恭請天子劉辯移駕關東的心思,可這事一旦成行,光是籌備時間,都至少不低於一個月才行,哪裡是能用“天”來衡量的。
大家越愁眉不展,虎賁中郎將李肅心裡就越是樂開了花,雖然表面上,他也是一副愁眉莫展的樣子,更因為昨夜亢奮之下,很是與兩名侍寢的美人胡天胡地了好久,所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