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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就是引誘拓跋鄰中計。
一路疾馳,馬蹄轟鳴,就連大地,都似是在微微顫抖,拓跋鮮卑的精騎是三千人為一隊,面對著規模比他們大很多的漢軍精騎,即使左右各有兩支精騎遠遠地窺伺著,還是沒有那個膽量,上前一戰。
黃昏時分,呂布再率精騎返回九原城,前往滿夷谷,一來一去,剛好一天的時間。
次日,天色未亮,九原城四座城門再次轟然大開先是精騎四出,匯聚於城東,而後護衛著數百輛大車,五千步卒,浩浩蕩蕩往滿夷谷開去。
如此浩大的架勢,當即被拓跋鮮卑斥候飛馬稟報給拓跋鄰,拓跋鄰的第一反應,就是漢軍要在滿夷谷出入口,紮下大營,將滿夷谷封死。
可是知道歸知道,面對著漢軍的數百輛大車,拓跋鮮卑的斥候分不清哪些是輜重車,哪些是車弩,再加上護衛的漢軍精騎高達八千,除非拓跋鄰能聚結整個部族的精騎,否則,根本就不能奢談一戰。
接下來的壞訊息,果然不出拓跋鄰所料,漢軍抵達滿夷谷穀道口後,就地紮營,以百餘輛大車,前後分為三排,將滿夷谷狹窄的穀道堵了個嚴嚴實實,而在面向五原一側,更是開始就地興建一座類似稠陽塞這樣的要塞。
這個時候,拓跋鄰不合時宜地想起漢人的一句俗語來,關門打狗,雖然這麼說,對他自己,以及拓跋鮮卑部族,都很不合時宜,可在得知漢軍正在滿夷谷入口處大興土木時,他想起來的,就是這麼句話。
問題的關鍵是,任憑拓跋鄰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出來一個好的應對之策,漢軍在滿夷谷出入口興建的要塞,單看漢軍大張旗鼓的架勢,就知道堅固程度,與稠陽塞恐怕會差不到哪裡去。
更關鍵的是,漢軍擺明了以車弩封堵住滿夷谷穀道,難道他能為了重新打通滿夷谷穀道,派部族勇士縱馬拿命去填?
拓跋鄰深深地吸上一口氣,一籌莫展,最後無奈,只能安慰自己說,一旦擊潰漢軍精騎,到時壓根無需去攻,漢軍守軍自己就會崩散掉。
整整一個月,滿夷谷出入口處的大興土木,就沒有停歇過,期間呂布總是親率八千精騎,往返於滿夷谷與九原城之間,期間更親自往返於曼柏與九原之間,護送自美稷運來的糧草輜重,充實九原城的防務。
漢軍的這一切動向,都遠遠地落在拓跋鮮卑斥候的查探之中,然後匯聚到拓跋鄰案前。
深夜,拓跋鄰的中軍大帳內,牛油燈燭粗如兒臂,映得帳內亮如白晝,拓跋鄰在此召集拓跋十部大帥,商議要事。
如此規模的議事,可是近期以來的首次,光看拓跋鄰臉上的凝重,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決心。
咳!
拓跋鄰輕咳一聲,帳內嗡嗡的嘈雜聲,立時止歇下來,所有人各就各位,看向首位的拓跋鄰。
“漢軍在滿夷谷設下要塞,堵死穿越陰山的穀道,”拓跋鄰聲音低沉,四顧緩緩道來,“也就相當於切斷了我族與大草原之間的聯絡,我族該當何去何從,諸位有何良策?”
“殺!”
拓跋鄰話音剛落,就有人騰地站起,滿臉激憤,說話時右手猛地往下揮舞,似是在手起刀落,而他面前,也並非空無一物,而是令他厭煩無比的漢軍統帥呂布。
見到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到他的身上,他更是情緒激昂,高聲嚷道:“漢軍憑恃的,無非是車弩之利,往返滿夷谷與九原城之間運送糧草輜重物資時,均是呂布親率精騎護衛,我族精騎分散,以致無法與之一戰,何不舉族聚結,中途截殺漢軍精騎?”
他的話鏗鏘有力,待見到包括拓跋鄰在內的眾人,都是聚精會神地聽著,他更是精神大振,聲音都在無形中拔高一籌,差不多就是在咆哮:“只需殺敗呂布所率漢軍精騎,就算漢軍死守九原城,死守滿夷谷又如何,在我族精騎襲殺下,不出數月,即會糧盡而潰散!”
話音剛落,帳中已是一片嗷嗷叫喊聲,許是自去年以來,這些鮮卑勇士們憋得太狠了,如今有這麼一個與漢軍精騎一戰的良機,一下子就將他們骨子裡的兇悍,好戰給激發出來,讓他們個個如同發情的公牛,再也控制不住地叫嚷起來。
只有拓跋鄰仍在那裡沉吟不語,他是在擔心,漢軍如此有恃無恐,八千精騎屢屢往返於滿夷谷與九原城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裡頭。
不過,帳中如此昂然的戰意,他也不好強行打壓,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不是不知道部族勇士們過得多麼積鬱,連他自己都很擔心,如若再這麼長期下去,會否某一天,會出現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