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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兩個彎,已經看清下面地窖中的情形,一看之下,我雖然不至於發出慘叫聲,但也真正呆住了。
也在那一霎間,我明白溫寶裕那句“你說中了”是甚麼意思了。
手電筒光照射得到之處,在地窖之中,竟然是排列得相當整齊的一具一具的棺木。
手電筒的光芒,由於電力消耗大多,本來已近於昏黃,地窖的空間又大,照上去只是昏濛濛一道弱光,那些棺木,看來大得出奇,棺木造成的陰影又搖幌不定,棺木上的油漆,泛起一種幽秘曖昧的光芒,那情景實在是陰森可怖之至。難怪溫寶裕算是膽大了,在一見之下,也會發出修叫聲,掉了手電筒逃走。
我剛才曾戲言陳長青的列祖列宗全在地窖下面,原是一句玩笑的話,想不到竟然說中了。
棺木和死亡有直接的關係,每一個人自小就根深蒂固地在思想上有著棺木和死亡,鬼魂的聯絡,所以一排排靜靜放在那裡的棺木,雖然沒有任何怪異,總會給人極不舒服的感覺。
我在呆了一呆之後,己完全定下神來,而且,在剎那之間,我已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一想到是怎麼一回事,心情登時輕鬆起來,溫寶裕還在我的身後拉住我的衣角,可是他又不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後,而是還在探頭探腦向前看著,一副又緊張又好奇的神態。
我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拍,道:“好啊,見了幾十具棺木,就慘叫著棄甲曳兵而逃,你這算是甚麼冒險家。”
溫寶裕苦笑:“這種情景,你見了能說不害怕?”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怪是怪了一點,也不必嚇成那樣,你知道這屋子分成兩翼的原因了嗎?左翼是住人的。右翼根本整個是一座陵墓。”
溫寶裕聲音之中,充滿了疑惑:“陵墓?哪有這樣子的陵墓?”
我笑了笑:“就是有,在菲律賓,富有的華僑就在祖先的陵墓之上,建造華麗的房子,雖然不供人住,但是甚至連現代化裝置也應有盡有,目的自然不是表示他們對先人的尊敬,而是炫耀財富,不能說是一種正常的行為。有一次我曾去參觀過一個那樣的‘墓園’,就曾不客氣地指出,在一個這樣貧窮的國家作這種豪舉,那無疑是在為他們自己建造陵墓。”
溫寶裕聽了,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點頭:“我也在報章上看過有這麼一回事……怪只怪你剛才說了那些話,所以才害怕的。”
我笑著向下走去,他跟在後面,已不再牽我的衣角了,走到下面,把手電筒揀了起來,那手電筒掉在地上時,還是亮著的,可是跌下去的時候,不知踫壞了甚麼地方,一拿起來,反倒熄了。溫室裕搖晃拍打著,也沒有再亮起來。
只有我手中的一隻手電筒,光線自然更加暗淡,我四面看看,粗略數了一下,竟有上百具棺木在,一色的黑漆,漆工極好,那是經年累月,一層又層加漆加上去的結果。棺木的形制是中國南方式的 南方式形制的棺木,甚至還講究線條美,看起來有一種莊嚴感,一頭比較高翹,有類似建築物上的飛簷的裝飾。
我只看了一下,便覺得這許多棺木在一起的情形,固然不容易見到,可是這裡卻另有一種怪異之處,就是所有的棺木,都沒有靈位,另外也沒有甚麼靈龕之類的物件在。
那也就是說,這些棺木中如果有屍體的話,除非是極熟悉當時排列的人,不然,很難辨認出棺木中放的是甚麼人。
而且,為甚麼棺木只是放在地窖中而不埋在地下呢?中國人似乎沒有這種喪葬的習慣,只有西方人才有。歐洲幾個大教堂中,石棺是放在地面上,再加上石像以供人憑祭的,中國人有這種情形的極少。
我心中正疑惑時,溫寶裕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笑了起來,用手拍著他身邊的一具棺木:“我真是自己嚇自己。這些棺木全是空的。”
我向他望去,他已完全恢復了正常,指著棺木:“看,上面沒有牌位,如果葬了人,一定有甚麼某公某某之靈的字樣,所以這些全是空的,我看這一邊也不是陵墓,這裡那麼多棺木,都是蒐集品。”
我不禁笑了起來:“你胡說甚麼,哪有人蒐集棺木的?”
溫寶裕道:“難說得很。”
他一面說,一面用力去抬他身邊那具棺材的蓋子,可是卻抬不起來,他轉過頭。示意我去幫他一下,我搖著頭:“小寶,你的觀察力還不夠詳細,你仔細看,就可以發現棺蓋是釘上的,雖然釘上之後又曾加過漆,但是還是有痕跡可以看得出來的。”
我用手電筒照向棺蓋的邊緣,溫寶裕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