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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胡博士、衛先生,我有話要對你們說,說的話,已是我所能說的極限,我希望你們別向我提任何問題,提了,我也不會回答的……徒然傷了和氣。”
他年紀雖輕,可是處事分明已十分老練。我早就覺得他有點不平凡,在知道了他竟然是這幫神秘人物的首腦之後,自然更不敢小覷他,沒敢再把他當做是一個少年人。
這時,他“言明在先”,那一番話倒也不亢不卑,難以反駁。我為了保留一些發問的權利,所以笑了一下:“請你講了才說。”
他笑了一下:“我對兩位是非常尊敬,才會對兩位說這些話的。”
我也笑了一下:“我們對你也是非常恭敬,才會來聽你說那番話的。”
李規範現出十分有興趣的神情來:“衛先生,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我“哈哈”大笑:“你結論下得太早了,我被人用各種形容詞形容過,但似乎還沒有甚麼人說我是一個有趣的人過。”
他仍是十分有興趣地打量著我,過了一會,才又變得神情嚴肅,抿著嘴,側著頭想著。這時,他看來有一種相當的穩重之感,和他的年齡不是很相配。過了好一會,他才道:“我們這一群人是在若干年之前,在中國某地,由於某種原因才來到這裡的。”
他講得極其正經,可是實在抱歉得很,我在聽了之後,卻忍不住縱聲笑了起來。他被我笑得十分狼狽,又有點怒意,盯住了我。
我仍然笑著:“好啊,一開始就有三個未知數,那算是甚麼?是一個三元三次方程式?”
李規範沉聲道:“我已在事先宣告過了。”
我道:“那也無法使我不發笑。”
李規範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是在遏制心中的激動 他還要生氣?我最討厭人家講話吞吞吐吐,用許多代號在關鍵上打馬虎眼,所以我變成了冷笑:“如果在永不洩密的原則下,你不方便講你們的來歷的話,完全可以不說。”
李規範苦笑:“可以不說,我當然不說了,問題是我非說不可。”
我不禁大是訝異:這不是太矛盾了嗎?一方面又是“永不洩密”,但一方面又是非說不可。
李規範有點不好意思,揭開了謎底:“因為我需要幫助,尤其需要衛先生的幫助。”
他說得十分誠懇,而且一副用心望著我的神情,使我無法再取笑他,我只好做了一個請他說下去的手勢。他又側頭想了一會,像是在如何方可以儘量把話說得明白一些,把敘述中的“未知數”減少一些,可是一說出來,仍然令人啼笑皆非。
他道:“我們一共是七姓,由於逼不得已的原因,決定遠避海外,約定子子孫孫再不在人間露面,尤其,絕不再履足中原 ”
他講到這裡,神情有點苦澀:“當時以為中原就是全世界了,以為來到這裡,就真的可以與世隔絕了。”
我點了點頭:“是,幾百年之前,即使是十分有見識的中國人的世界觀,也是十分狹窄的。”
李規範嘆了一聲 嘆息擊中充滿了憂患,不像是一個少年人發出來的:“當然,傷心人都有不再出世的理由,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下一代的感情必然和上一代不同。再下一代,又大不相同,在上代看來,嚴重到了可以斷頭,可以亡命,可以滅族,悲壯激烈得無以復加,彷彿天崩地裂的大事,在後代看來,可能只是哈哈一笑,只覺得莫名其妙。”
李規範的這一番話,聽得我和胡明兩人,雖然不至於聳然動容,倒也連連點頭。
李規範略頓了一頓:“於是,若干年之後,在我們七姓之間就有了第一次分裂。”
他說到這裡,神情更是肅穆,大有不想再說下去的意思,胡明忙不迭向他討好:“你放心,我們都不會向任何人說起你們的事。”
我立時道:“我不保證這一點,因為我的經歷,我大都會記述出來,不但說,而且化成文字,讓許多許多人知道。”李規範苦笑了一下,攤了攤手:“我既然說了,就不怕你們轉述,反正事情聽來十分怪誕,真照實說了,也不會有甚麼人相信的。”
胡明連連向我使眼色,我假裝看不到,李規範又道:“人的姓氏,代表了這個人的血緣關係……血緣關係還真有點……向心作用,在分裂大行動中,所有姓陳的都選擇了離開。”
我用心聽著,把他的話整理了一下,本來是七個姓氏,去了姓陳的一族,還有六個姓氏,他姓李,年紀十分輕就居於首腦地位,推測他的地位之來,走由於世襲的、家傳的,那麼,七個姓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