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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本來沒什麼意見,但現在她覺得不說不好,便決定將良種繁育場的規劃設想再談一談。
按何秋思和劉安定的設計,要把良種繁育場作為建設的重點,也作為整個專案的主體,按他們的規劃,要把總公司辦公區和繁育場建到一起,使這裡成為一個核心區。在核心區,不僅有良種繁育區,還要有娛樂健身休閒區,畜牧研究所,獸醫院,靠河邊還要建一個度假村等。他們總的目標是建成一個集生產、休閒、生態、旅遊為一體的觀光度假園,建成一個百年不落後的生態小城,做到養牛聞不到牛糞味,養豬聞不到豬味,到處鳥語花香,到處田園牧歌。對這樣浪漫的設計,不少人一開始就持否定意見,但劉安定堅持要建成一個獨特的可供人參觀學習的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模範城。劉安定做了多次解釋,他認為低水平的重複建設已經很多,而超前獨特的設計可以收到多功能的經濟效益,把良種場設計成動物園和旅遊公園,如果搞好了,不僅可以收到旅遊效益,還可以成為人們度假學習培訓的基地。爭論的結果是先不做最後決定,先把繁育場建起來,先繁育生產,如果經濟效益好了,再邊生產邊建設。何秋思現在談的一切,其實就是劉安定的觀點。白明華覺得何秋思和劉安定兩人關係已經很不一般。白明華一開始就反對這個高起點高標準的設計,更不同意把有限的資金大部用在繁育場建設上。他力主邊生產邊建設,最後形成的決議也基本上是他的觀點。看著何秋思一臉真誠,白明華說:“你的想法很好,我也是這麼考慮的,等把繁育場先建起來,接著就建生態園。
何秋思明白白明華也在胡亂應付,便不想再說這些沒用的。見白明華不住地下意識地摸臉,她覺得不問問人家的傷也不合適,便說:“是不是傷得很重,怎麼還包著紗布。”
白明華搖搖頭。他不想告訴她,但不說點什麼也不好。他想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現在怎麼看他,怎麼看這件事。他說:“你當時抓我時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很下流。”
何秋思說:“我當時確實是急了,什麼都沒顧得想。”
何秋思一頭秀髮溼溼地披在肩上,剛洗浴過的臉顯得更白更細嫩,白明華心裡不由得又一動。他努力控制自己,覺得再不能坐下去了,便看眼表說時間不早了,然後起身離開。
天剛黑,吳學才來請,要請白明華去喝酒。見白明華猶豫,吳學才說:“我心裡有些話想和你說說,你得給我這個面子。”
白明華沒法推辭,今晚也剛好沒什麼事,白明華答應了下來。
吳學才只請了白明華一個,並且要了一個包廂。點菜時,白明華說簡單一些,吳學才不答應,專點貴的,並且要了五糧液。白明華感覺到今天的客不好當,吳學才一定要有要事相求。白明華後悔沒考慮一下,輕易就跟了來。
吃喝一陣,吳學才才把話轉到正題上。他說他已經和縣裡領導說了,縣裡領導說繁育場場長是留給學校方面的,他只能當副場長,如果要當場長,得和學校方面商量,學校方面同意才行。吳學才說:“你不知道在地方上混有多難,我十幾歲當兵,在鄉長書記這個位置上就幹了十幾年,到現在只混了個虛職。你也不知道職務對我們有多重要,在官場上混沒有權,就等於看著飯沒有碗,下著雨沒有傘,你可能感受不到沒權沒職的尷尬,我是受夠了。所以這次我要請你幫個忙,請你和學校說說,反正場長也是個具體幹事的角色,幹這個也是我的老本行,你們教授也不願意幹,就讓給我幹吧。你們放心,我不但要幹好工作,還要領會好你們領導的意圖,保證聽你們的話,讓你們滿意放心。”
白明華面無表情地聽著。良種繁育場要建在豬場的地盤上,並把豬場作為一個分場。按學校的意思,可能讓劉安定兼這個場長,負責良種繁育工作。白明華考慮過這事,他打心眼兒裡不願讓這個場長落在劉安定頭上。良種繁育場是個重要的部門,將來的發展前景更大,他覺得副總經理是個空架子,雖說可以分管良種場,但如果劉安定當了場長,他這個副總經理想分管也分管不了。如果吳學才能搶過這個差事,對他來說倒是有利。但權這東西,關係著一切,學校可能不會輕易放棄。白明華對吳學才說:“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盡力和學校領導說,但有沒有效果,結果怎麼樣,我就說不清了。”
吳學才提出許多條他任場長有利於工作的理由,要白明華把這些理由提出來,力薦他當場長。吳學才說得多,酒喝得也多,一會兒便有了醉意,然後從包裡掏出兩個信封塞到白明華的懷裡,用含糊而又清楚的語氣說:“這是兩萬塊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