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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不行嗎?有時我會問,可憐的七歲。
“不插吃屎啊?如果泥巴可以吃就不用種地了。”有人這樣回答,至於是誰回答的,我已經沒有印象了。
插田這事我幹過,似乎是因為好奇。我把頭彎到膝蓋以下,十分鐘後就會天旋地轉,分不清前後左右,也弄不明白該用手捏秧還是用腳捏秧,屁股癢了不知用手去撓還是用腳去撓,老實說,那時候幾乎分不清手和腳的差別。
偏偏這時候,那太陽熱烈得要掉下來了,怪不得這時有人說“這日頭真毒!”。
最難受的是汗水流進眼睛,擦吧手又沾滿泥水,不擦吧汗水弄得眼睛睜不開,於是,只好拼命眨眼睛,不行又是手臂來擦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當休息的命令傳進差不多失去知覺的耳朵裡時,我費勁的一點點重新把自己的拱門狀態恢復到直立的毛筆形態,這個過程大約需要一分鐘或是更長的時間。
在那鱷魚也難翻身的水田裡行走是件困難的事,何況是腰痠腿麻的七歲的我?當我到達那類似海岸般重要的田埂時,便直接把自己扔在田埂上,躺得象一萬年都不願意動一動的死屍。
這絕不是人乾的活,至少不是我該乾的,我沮喪的想。於是,躺在烈日下、潮溼而又堅硬的田埂上的我展開了幻想,期待有什麼能代替這折磨人的活:
某種能插秧的機器,為什麼沒有呢?
為什麼要插秧呢?站著直接把種子拋在指定的位置就不行了?
最好有什麼能代替五穀雜糧,又大又好吃又多又不用那麼苦那麼累的,比如象南瓜一樣大的花生。
南瓜多好啊,種子撒哪兒它就長哪兒,而且是直著腰來撒的,根本不用把自己彎成拱門。
南瓜�